好歹她也是纯纯情情的黄花闺女一枚,被男人这么抱着,说这么露骨的话,尤其是……那里还抵着自己,怎么都会惊慌失措吧。
他还是变回原来那个冷酷残虐的暴君好了,这个样子的他,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皇上如果还没尽兴,那奴才帮你把乌美人追回来好了。”
“别动!”压制住想要从他臂弯中逃走的她,他深深吸了口从窗外透进来的凉风,原本那躁动的感觉还不是很强烈,可一想到她就在自己怀里,整个人就像是要疯掉了一般,胯下奔涌之感,再难抑制。
反应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出什么了,她简直是欲哭无泪。
被他抱着占尽便宜却又不敢动,实在煎熬。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开始思索,到底之前发生了什么,乌美人梨花带雨地走了,接着某qín_shòu雄风大振,压着她非要做点少儿不宜之事,哪里出问题了?是乌美人伺候不周道,还是这家伙太猛,仅一个人满足不了他?
不行不行,她那颗冷静的脑袋,一遇到这种事就乱了套,怎么都理不出个头绪来。
身后那人越来越肆无忌惮,搂在她腰上的手,开始逐步往胸口的方向移动,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开始生出了一些异样。
“皇上,您若是想把奴才当做一个玩物来玩弄,那奴才无话可说,终归您是皇帝,而我只是个奴才,怎么做是您的事,接不接受,那便是我的事,想必你情我不愿的事,做起来也不会美妙。”她闭上眼,决定赌一把。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执拗,不就是失身吗?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破层chù_nǚ膜的事,就当被狗咬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她就是没办法接受,她的身体,只能给自己最爱的那个人,一个全心全意,心里只有她的那个人。
她或许保守了些,因为她认为,女人的身体和心是连在一起的,不失身,才能不失心。
她的话就像是兜头一盆凉水,把奚成壁从内到外浇了个透心凉,他稍稍与她拉开了些距离,却还是禁锢着她,不让她离开:“为何你就是不信朕?”
“不是我不信您,而是您的身份,根本就不可信。”帝王之爱最是凉薄,也许古人还会抱着皇帝也是人,也会有感情的想法,但她是可是现代来的穿越者,纵观中国上下五千年历史,已经为她做出了最真实的解答,若是还相信这种幼稚的想法,那就是真是个傻子了。
“朕的身份怎么了?”听她谈起自己的身份,他不由得迷惑:“就因为朕是皇帝?”
“没错。”她毫不犹豫地回答,让他再一次怔住。
“其实,你在怨朕。”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他再次贴紧他,口吻莫名带了些欣喜:“再说得明白点,你在吃醋。”
“才没有!”
她的反驳早在他预料当中,故而他丝毫也不在意:“不管你怎么说,都骗不了自己的心,承认吧,承认你就是在吃醋。”
“我说了,我没有!”
“你就是有。”
“没有,你别乱说!”
“朕哪有乱说,你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在说明着一件事,那就是你在吃醋!”
“没有就是没有,什么表情什么眼神,你是瞎子啊!”
“你越是这样,就越是代表你在吃醋。”
她气结,为什么每次说到这种敏感问题时,她总是会落下风。
“承认吧,说你其实对朕是有感觉的,所以才对朕频繁召幸乌美人感到郁郁寡欢。”
她咬了咬唇瓣,在他准备继续对她的反驳进行下一波攻击时,她忽然轻声说:“没错,我确实是吃醋了。”
“你……”他万万没想到,她竟这么容易就承认了,后面的话全部被堵了回去。
她微微侧过脸,余光中可以看到他垂在自己肩头的如瀑黑发:“我承认了,这下你可高兴?”
“原本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何,竟高兴不起来。”
她笑了笑,目光转向窗外迷离的夜色,总是清亮的眼眸也一并变得迷离起来:“是啊,有什么好高兴的,我可以喜欢你,对你动心,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接受你。”
“因为朕是帝王吗?”不用她说,他便能猜到。
她点点头:“是,因为你是帝王,注定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
“如果朕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呢?”
她不说话,沉默已经代她做了回答,他眼底蓦地划过一道炫目流光,抓紧她的手,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变成面对面相视:“你说啊,如果朕心里只有你一个,此生此世,永不再娶,你会接受我吗?”
他的眼神太专注,眼底幽然晃荡的波光,是那么的温暖深情,被烛光映着,好看得令人心醉,任谁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都无法无动于衷吧。
她不敢再看下去,第一次在与他的对峙中,做了逃兵:“这只是皇上的誓言而已,男人的誓言,都不可信。”
“我就是那个特例。”他又凑近了一些,两人这下是真的面对面,鼻对鼻,唇与唇的距离仅有一层纸张那么微薄。
她眨了眨眼,以致纤长的睫毛搔到了他的脸颊:“是吗?一连数日召幸乌美人的皇上,竟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难以令人相信呢。”
这下他笑了,发自肺腑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