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主公这又是闹那般?
奚成壁白了罗暮一眼,这家伙就这点不好,好奇心太重,不像罗熔,干脆利落,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不问为什么。
“啊什么啊,照做就是。”
“哦,微臣明白了。”主公好像又要发火了,罗暮虽不太会看人脸色,但反应还不至于迟钝到这个地步。
交代好了一切,奚成壁这才换了身常服,去往太医院。
太医们平日都很清闲,宫里的主子通常都有自己的专属太医,一则是为了安全,以免遭人暗算,二则是经常给自己看病的太医,比较熟悉自身的身体状况,不耽误病情,奚成壁的后宫阵容很微薄,还都是用来做摆设用的,所以太医们也相对清闲,有时候一整天都不会有主子叫看诊。
太医院除了资格较老,官职较高的太医外,没人见过奚成壁,还以为是哪个官员来巡查,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在太医院的后方,建有几间抱厦,房内陈设很简单,只有几张桌椅,只用作临时休息用,此刻,其中一件抱厦内,在一张用两张桌子拼起的临时床榻上,躺着一条浑身血淋的巨犬。
他缓步上前,将手指轻轻搁在狗脖子上,因为毛发浓密,他一时半刻还摸不出脉搏,这时,即便在重伤中依旧直觉敏锐的海盗倏地抬起上半身,一对森然的眸子,正警戒地盯着奚成壁,喉中发出低低的咆哮。
奚成壁收回手,向后退了一步,这牙尖嘴利凶神恶煞的模样,倒与它的主人如出一辙。
他不敢有过大的举动,一则担心动静过大会惊动他人,二则对这巨犬那森长的獠牙亦有些犯怵。
两人就这么对峙了一阵,奚成壁试着放柔声音,用一颗爱屋及乌的心来看待眼前这只猛兽,低低唤着:“海盗,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听到对方呼喊自己的名字,海盗停止了低吼,但还是不错眼地紧盯着奚成壁。
试着又往前挪了一点,奚成壁抬手,轻抚海盗凌乱的毛发:“海盗,你不认识我了?就算你不认得了,你的主人应该也时常对你提到我。”
海盗转了转眼珠,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过当奚成壁以为它终于对自己放下戒心时,海盗蓦地咆哮一声,张开了血盆大口。
奚成壁连续向后退了数步,畜生就是畜生,指望能有人一样的心思,简直就是笑话。
其实海盗很冤枉,它只是打了个哈欠而已,唉,除了主人以外,没有人能看得懂它凶猛外表下的温柔了。
奚成壁暗道自己想法天真,一条狗而已,能帮上自己什么忙?虽然它这一身伤很可疑,但难保不是因误伤他人才被殴打至此,早就对她说过,猛兽无情,可她偏偏不听,这狗不能送回她身边,没得伤了她和腹中孩子。
正欲转身离开,袍角却被什么东西给拽住,回身一看,一双狗眼,正眼巴巴瞧着自己。
他试着从海盗口中抽回袍角,可海盗却咬得死紧,就是不肯松开。
无奈之下,他随手抄起把椅子,吓唬海盗,可它虽然怕得要命,嘴上却仍旧不肯放松。
人们常说爱屋及乌,这不是没有根据的,此刻他看着海盗那倔强固执,不肯服输的神态,不禁就想起了她,故而怎么都无法对它下狠手。
他亲自将海盗抱回到桌子上,检查了一下它身上的伤口,伤口虽然已经处理过,但巨大的伤口还是清晰可见。
用手比划了一下,不难看出,那是一道箭伤,而且射箭之人臂力不俗,箭术超群。
箭是从右下方射入的,根据伤口的形状和深度,他猜测,海盗中箭的同时,还在躲避另一个危险。难道是双箭齐射?
能双箭齐发者,必定非一般人,这样高超的技艺,却用来对付一条狗?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对方要痛下杀手,又是什么原因,让海盗遭到了这样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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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给各位道个歉,前段时间实在太忙,还要准备考试的事情,所以一连断更了好几天~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