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轻盈的心思他明白,叶非凡决定先去找一个人。
太虚老祖自从住进他的那座大宅之后,就再没露过面,也没有人去打扰他。
叶非凡也是如此。
他对这位能挂起一颗太阳的“奇人”充满了敬畏之心。
来到门前他停下脚步,高声道,“晚辈叶非凡求见老祖!”
大门无声打开,一阵清香之气扑鼻而来,叶非凡迈步走了进去。
太虚老祖端坐在院中一块仙石上,全身上下散发着明亮的白光,整个人看上去就象一尊自发光的大佛。
“老祖!”叶非凡深深鞠了躬。
“坐吧!”太虚老祖抬手一指,叶非凡面前出同了一只金光闪闪的大椅。
他伸手摸了摸,确定是真的,然后道了声谢坐上去。这一坐上去感觉可就不是真的了,屁股下面轻飘飘的空无一物,他大感奇怪。
太虚老祖笑道,“感觉如何?”
叶非凡笑了笑,“有点怪!”
太虚老祖双目一亮,“怪?哪里怪?”
叶非凡两手扶着椅子说道,“我手里明明有东西,可是却坐在空气上,您说怪不怪?”
太虚老祖站了起来,身下的仙石板随之消失,“明明是块石板,坐下有起身无,这是何故?”
叶非凡笑道,“我这儿是摸着有用着无。不过也无所谓了,老祖,我有件事情想向你请教。”
太虚老祖摆手道,“你还没告诉答案,这些东西就在眼前,怎能无所谓?”
叶非凡心说这位老祖怎么钻起牛角尖来了?他笑道,“老祖,您给我的这把椅子不管是真是假,至少它长得象椅子,我坐下来也没把我摔下去,那它就是椅子。”
太虚老祖一愣,“也就是说我也不必在坐下的是不是石板?”
叶非凡点头道,“它可是能托住您的任何东西。”
“任何东西?”太虚老祖皱眉沉思起来。
见他如此专注认真,叶非凡也不好打扰,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太虚老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手舞足蹈的样子象个孩子。
“老祖……您悟到什么了?”叶非凡站了起来。
太虚老祖呵呵一笑,对着他深深一躬,“多谢大师兄点化!中南山上的事,不是人力所能及,岳高皇百般算计已经入魔,留在山上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与旁人无关。”
叶非凡道,“其实……我也不是关心他怎么样,关键是他儿子,被自己的剑伤到,一直都不好……”
太虚老祖看着他,“大师兄,你心里没有仇恨吗?”
叶非凡一愣笑道,“我是个普通人,七情六欲一样不少,仇恨当然有,只不过……感恩似乎比它更重要。”
太虚老祖若有所思,“原来大师兄修行的是心术,太虚受教了。岳家公子的事不难办,我随你走一趟就是。”
叶非凡大喜,“有劳老祖了!”
太虚老祖的到来,把岳轻盈吓得不轻,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不止是她,所有见到他的人都规规矩矩地跪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太虚老祖摇头叹道,“何必如此?”,他来到岳轻风床前,只看了一眼便把手按在他胸口上,岳轻风剧烈咳嗽起来,咳到后来竟然吐出几块紫黑色的血块。
太虚老祖收回手来说道,“内腑受伤,淤血不散导致经脉不畅,吐出来就没事了。”
果然,岳轻风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一见眼前的太虚老祖登时吓了一跳,身子一歪滚下床来,翻身跪倒,“弟子岳轻风拜见老祖!”边说边不停地磕头。
太虚老祖凝神注视着他,“岳轻风,把你的剑给我!”
岳轻风看向叶非凡,叶非凡把他的那把饮血剑递给太虚老祖。
太虚老祖在剑身上轻轻一拍,宝剑无声碎成粉沫,“以后再不可用血祭邪术祭炼法器,伤人也会伤己。”
岳轻风泣道,“弟子受教了……”
太虚老祖道,“你身上煞气太重,与此地气脉不符,更会牵连大师兄,你可愿拜在我门下,成为我的弟子?”
岳轻风大喜,“弟子愿意!”
岳轻盈也喜极而泣,“若能得到老祖的点化,轻风终生受用不完,轻盈谢过老祖!”说完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太虚老祖点点头,“他已行过拜师礼,轻风,随我回去吧。”
岳轻风起身跟在太虚老祖身上走了,岳轻盈愣愣地望着两人的背影,半晌没动。
叶非凡也是一脸懵,他万万没有想到太虚老祖竟然把岳轻风收到自己门下去了,这可真是无心插柳了。
岳轻盈两眼含泪,对着他又拜了两拜,“大师兄,我替我弟弟,还有岳家感谢你!”
叶非凡把她扶起来笑道,“这是他和老祖的缘份,与我无关,你不用谢我。”
岳轻盈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说道,“我的伤也好了,弟弟有了着落,我也该走了。”
叶非凡一愣,“走?走哪儿去?”
岳轻盈轻声道,“当然是回离风山,这里……又不是我的家!”
樱宁从外面冲了进来,“盈姐姐不能走!”
叶非凡笑道,“我也觉得你不能走。”
“为什么?”岳轻盈抬起头来看着他。
叶非凡看向樱宁,“你要是走了,她又该每天跑来找我诉苦了。”
樱宁道,“对呀!我和樱桃两个人根本就应付不了那么多帐目,盈姐姐在离风山上一直是大总管呢,才帮了我几天就把所有帐目重新整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