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彩也算一派军师,面对指责,依然从容道:“说白了,我们的目的相同,我最多不过想混水摸鱼。但这人就极为可疑了,他不仅知道我们的身份,我们的计划,更能在半路上堵截咱们。拥有如此情报的,在这城中,怕只有永乐帮吧。”
“哈!”那人冷笑一声,似乎这样的挑拨,他早已料到。
“想用笑声来掩盖你的心虚吗。”郑文彩不加思索的说道。
“要说情报,天下间谁不知东厂、西厂情报网遍布天下。哦!对了,寧王、锦衣卫、武林三快,哪一个也不差啊。要说事先知道你们的计划,那郑文彩郑军师,不也一样预先知道了。不仅如此,他还把自己的计划,加入到你们的计划当中。我想,他用话将你们留下继续搞破坏,而他自己则在你们背后搞小动作。那时,朱常乐就是想不出手都不行了。到时候,先不管你们的死活,永乐帮与雷振帮、天刑堂势必公开对立,而他玄悲派,便能从中得到想要的好处。”
“你……二位,千万不可听他胡言乱语。”
但看另外两人杀气,已知他们不会再听自己的解释,连忙说道:“在下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便急忙施展轻功逃脱。
两人虽然气愤,但也知不可逼得对方狗急跳墙。
但没一会儿,两人就又有点后悔了。面前,还有个身份、立场未明的高手。
就算刚才三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只有他们两人,还是大战过后,未恢复的状况下。
“两位,怎么不走,是想留在此地过夜,还是在等朱常乐有所行动。”
二人已经做好了各种应对的策略,甚至是自损一万伤敌八千。但万万没想到,对方一开口,竟然便是让自己离开。
两人对视一眼,二话不说,便各自夺路而逃。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两人已经不再相信其他任何人了。如果两人一同逃离而遇到了阻截,那么对方定然会为了自保,而毫不留情的出卖自己。
可现在分开走,却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神秘人如果反悔了,有一半的机会会先杀对方。
但两人却忘了想,如果他们在路上遇到了阻截,逃脱的机会同时也变小了。
两人各怀鬼胎,分散而逃暂且不说,再来说说那南宫岩与危月空。
他们将伤者带回去,与村内的跌打医生先帮着照顾伤员,再让人驾着他们白天来的马车,去请大夫。
由于现在城门尚未开启,也只得先去临近的镇子上。
等一切都忙完了,二人又顾不得休息,便连夜审问其犯人来。
为了防止有人从中作梗、杀人灭口,南宫岩特意让危月空在周围察看,不让任何人接近。
当看到从屋内走出来的南宫岩,危月空就明白了。因为失望两个字,就写在他的脸上。
“怎么样?”危月空还是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
“他们都是弃子。”
原来,这些人,都是周围山上的山贼,全是一帮亡命徒,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若是在一般的山上,他们自然过着逍遥自在,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生活。但偏偏这里不行,因为这里是永乐帮的地盘。
要是一般的官府,需要山贼做借口来伸手要钱,所以会放纵他们一些。但永乐帮的地盘,又怎会容得下其他弱小的势力。所以他们只能是山贼,连山大王都算不上。
由这件事告诉我们,风水是很重要的,连占山为王,也要选个风水好的山头。
有一天,一个蒙面人提着一大箱白银来找他们办事。
这些人虽做的都是无本买卖,但一来这里并非什么要地,从此经过的人也多不是有钱人。二来他们怕永乐帮,人多了也就不敢抢。
所以下山一趟,也弄不到几个铜板。从山贼这个角度来看,他们混的是要多惨有多惨。赚的钱,还不如城里做小工的。
因此,看到面前这一大箱的银子,一众山贼眼睛都绿了,啥也不管,就想杀人劫财。
但没成想,那人武功高强,三下五除二,便把他们全撂倒了。
众人一看,来硬的不行,便立即改变策略,答应对方的要求——那就是今天夜里去村外林子内杀人。
这些人本来就是杀人放火的主,这件任务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事后把钱分分,大家散伙,也不怕永乐帮找他们麻烦。
可他们却没想到,钱不是那么好挣的。如果天上掉下来的是馅饼,那九成九是以馅饼为诱饵的陷阱。剩下的一成,则是伪装成馅饼的陷阱。
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这是杀人者最后能说的。
再细问那主使者的身份,众人就一点也答不上来了。
“这滑稽班一定知道什么,所以引来了永乐帮的杀人灭口。”
“你认为是永乐帮所为?”
“不错。”危月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语气却有点轻挑:“这里是永乐帮的地盘,也就只有他们能很快的得到这么准确的情报,并在半路伏击杀人。除此之外,滑稽班的人若被杀,对谁还有好处?要不是半路有人引我们,结果必然是毁尸灭迹、无迹可寻。”
“你说的很有道理,若是在一些小帮派,或许会想出这样的计策。但如果是永乐帮这种人才济济的地方,有些地方就不对劲了。那引我们的人到底是谁?他是怎么知道对方的行动,如果是通过情报,那他背后的组织定然不小。既然他们有那样的能力,为何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