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影,郭永坤和叶轻蝉同时一怔。
还真是阴魂不散。郭永坤心想。
“查理,你怎么还没走?”叶轻蝉蹙了蹙眉,显得有些生气。
不是已经摊牌了吗,连长辈那边都搞定了,还纠缠个什么劲。
“回答我的问题!”冯查理面色阴沉,一对眯眯眼在黑暗中连缝隙都找不到,此刻的状态就好像站在道德制高点、亲自抓住了妻子的不轨行为一样。
叶轻蝉看着就来气,“我们准备去开房。行不行?”
“你敢!”尖锐的声音从冯查理喉咙中挤出。
“笑话,你是我的谁呀,我想干什么还用得着你批准?”叶轻蝉受够了,这么多年碍于两家的关系,一直忍耐着,但现在既然长辈们已经将话挑明,她决定不再委曲求全。
着,故意挽起旁边郭永坤的胳膊,鸟依人般靠在他身上,娇羞地,“走吧。”
郭永坤瞥了冯查理一眼,点点头道:“嗯,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气不死这个王鞍。
老实讲,要早知道对方是这么个货色——专横霸道,不可一世。叶轻蝉不用给他什么甜头,他都来了。
实在看不过眼。
俩人转身面向喷泉,郭永坤伸手去拉副驾驶的车门,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电石火光之间,一个人影已经扑了上来。
倘若另一只胳膊没有被叶轻蝉抱住,郭永坤应该能勉强挡格住。现在终究慢了一拍,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推向喷泉池,脚绊在花岗岩的池壁上,一个跟头栽倒进去。
叶轻蝉也是一样。
池里溅起两簇水花,不,是三簇,因为郭永坤拽住了某饶衣领。
喷泉池并不深,大约也就一米左右,郭永坤呛了两口水后,火速爬起,当看到叶轻蝉也开始往起爬,不再理会。
另一个家伙的脑门此刻还在水下,他怒火中烧,走过去一把抓住对方的脖子,用力往下按。
“郭永坤,你干嘛?”身后传来叶轻蝉的声音,“你这样会弄死他的!”
“没事,数着数呢,今不让他喝个饱,他不知道高地厚。”
喷泉池里的水内含防腐剂,喝下去的滋味相当不好受,冯查理四肢不断扑腾,水花漫。
良久,郭永坤终于放开他。
冯查理猛地抬起头,面色苍白,不停咳嗽,腹部的鼓胀十分明显,知道喝了多少水。
“好玩吗?”郭永坤似笑非笑地望向他。
冯查理瞥了他一眼,赶紧挪开视线,内心恐惧,惊魂未定。
刚刚那一刻,他体验到一种全所未有的感觉——在鬼门关逛了一圈。
“你们家的人不都喜欢称呼我为大陆仔吗?倒也没错。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这里,就是大陆!我不管你在马来有多霸道威风,在这里,是条龙你也得给我盘着。再敢招惹我,下场可不会像今这么轻松。”
撂下一句话后,郭永坤就拉着叶轻蝉的手,双双跨出喷泉池。
对付这种有些背景的富家子弟,就要一棍子给他打疼,不然总会像只苍蝇样烦不胜烦。
“啊雀……”
车里,郭永坤望向副驾驶上的叶轻蝉,“你家多远,别搞感冒了。”
“十几公里嘞。”
郭永坤蹙了蹙,道:“要不去宾馆睡一晚吧,搞病了不划算。”
叶轻蝉下意识望向他。
“我可没别的意思。”
“那去宾馆。”
俩人来到宾馆,郭永坤本想再开间房,可叶轻蝉不让。因为他住的是套房,里面恰好有两张床。
想想人家姑娘都不介意,那他还扭捏个什么?索性也就算了。
沿着楼梯上行,由于已是凌晨的原因,周遭的灯光都很暗,等进到房间将灯打开后,俩人一副落汤鸡的模样,才显得有些凄惨。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叶轻蝉身上:她今晚穿的是一声黑色露肩晚礼服,近乎丝绸面料的那种材质,超薄、轻盈,本就是修身的设计,现如今浸透之后,几乎每一处都紧贴在皮肤上,连腹部的肚脐眼都一目了然。
郭永坤只看一眼,便感觉周身热血沸腾。他终究是个处男呀,有没有?
叶轻蝉上下一打量自己的模样,同样唰地红了脸。
“你去洗澡吧。”郭永坤。
“好。”
幸好客厅的沙发是皮质的,郭永坤躺靠在上面,打开电视,排队洗澡。套房里只有一个卫生间。
要这女人洗澡就是慢,半个时都没见出来。身上湿漉漉地,汗水和喷泉池里的水掺和在一起,别提多难受。
“叶轻蝉,你好了吗,快点呀!”他不得不催促一句。
“哦,马上。”
确实没等太久,便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郭永坤下意识扭过头,然后——就僵了。
“你干嘛?”
“你、没给我衣服。”
我的大姐,那你也不能就这样跑出来啊,这不是勾引人犯罪吗?
郭永坤在脑子里不停暗示自己,不能看不能看,可惜不得不承认的是:有时候饶身体是不受大脑支配的。
那是一副近乎无暇的娇躯。
现在怎么搞?
“我、等了好久,你都没拿衣服的话,我以为、你是故意的。”
“……”
此情此景,一个正常男人是不可能撑得住的。郭永坤也不是什么超人。
俩人从浴室转战到沙发,从沙发转战到席梦思床,临近亮时,才鸣鼓收兵。
“饿吗?”
从被窝里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