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哪,显然癫了。
“我就不信你的底牌也是9,因为……9在我这里!”花牙冷笑一声,先将怀中筹码一推干净,然后,直接掀开底牌。
一张方块9。
6、7、8、9、10,同花牌面!
“我跟你,梭哈!”
“呵、呵呵……”飞龙忽然轻笑起来。不过,让人摸不着意图。
如果说他赢了,可两千万入账,未免笑得有些淡定。
倘若输了,有为什么要笑?
“你特么失心疯啊?”花牙没好气道。
“你是同花?”
“自己没长眼?”
“你猜我是什么?”
“……”花牙猛地一惊,“不可能!”
一张红桃9,啪地一声,甩在桌面上。
全场皆惊!
花牙呆立当场,眼睛瞪着像条死鱼,半天没回过神。
直到,飞龙开始收筹码。
“别动!你特么出老千!”
“你要再这么说,我可要告你血口喷人了。”飞龙斜睨着他。
“老子让你别动!”
花牙目呲欲裂,就要弯腰去抢筹码,却被房间里的安保人员上前制止住。“先生,愿赌服输,请自重。”
“我自你老母!他抽老千你没看到?”
安保人员摇头。
“老子要查监控!”
“可以,请跟我来。”
游轮上,每个包厢都有监控,360度无死角拍摄,而且包厢内部便有显示器,就是为了方便顾客有异议时,进行查看。
保安人员带着花牙来到吧台旁,将他们最后一局的录像找出来,花牙仔细查看了一遍。
结果令人很尴尬:没有。
这一局,飞龙出奇的“规矩”,两只手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桌面,烟都没抽过。
“先生,这下你可以安心了吧?”
花牙如何能够安心?
望着已经被飞龙薅走的筹码,双眼血红,那可是他的全部身家,连住的房子都在里面!
“怎么会这样!”他突然矛头一转,对准坐在轮椅上的郭永坤。
“怪我喽?你要不然再翻翻录像,我是不是警告过你,让你悠着点?”
“可你特么的明明不会输的!”
“笑话。那是你自己下的结论,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花牙一想,对方似乎确实没说过,甚至老早讲过,他根本不会玩牌。是他自己,尝试过后,一直将对方奉为“气运之子”。
完了,他一无所有了!
想到从明天开始,他将身无分文,一股戾气自胸腔着喷薄而出,疯狂占据了理智。
“你个骗子,老子要杀了你!”
花牙怒吼着,两步便冲到郭永坤身前,在此过程中,右手摸向腰间,掏出一把尖锐的白色匕首。
看成色,不像塑料质地,更像骨质的,很可能是象牙。
郭永坤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动都没动。飞龙也没动。因为没有必要。
“嘭!”一记鞭腿,抽在花牙身上,直接整个人抽退好几步。
出手的,是杵在郭永坤身旁的那名“见证官”。
他之前一进门,郭永坤就认出来,陈大少的贴身保镖之一。
不得不说,陈大少这出戏排得还是蛮出彩的,花牙只怕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坑了。
当然,陈大少之所以这么做,估计也是顾忌到东道主的面子。
这里毕竟是条赌船,如果公开出老千,哪怕是以整人、报复为目的,传出去总归不太好。
“啊!”花牙大叫一声,表情狰狞,嘴角还不时抽搐一下,“老子跟你们拼了!”
“完了,这家伙神经病犯了。赶紧地,绑起来再说,不然要闹出人命了。”飞龙挥手示意。
房间里的安保人员,外加两名“见证官”,一起动手。花牙再能折腾,也是强虏灰飞烟灭。
安保人员找来绳索,将他五花大绑,押了出去。
世界终于安静了。
“都出去吧,我跟这位先生聊聊。”飞龙说着,摸起几枚黑色筹码,房间里的服务员,以及荷官,每人都扔了一枚。
宾客们早已出局,只剩下一些服务人员。
如此一来,房间里便只有他和郭永坤两人。
飞龙起身关掉监控,然后踱步回来,躬身行礼,“郭先生。”
“别客气,坐吧。”郭永坤摆手道:“我还挺好奇,最后一把怎么弄的?”
飞龙落座之后,笑着回话,“很简单,提前准备一副新扑克,设定好打牌的人数,然后将每个人的牌交叉放置好,这样发出来后,就是事先安排好的牌面。还不会留下任何出老千的证据。”
郭永坤恍然,就说呢,他留意那个美女荷官一晚上,根本没发现她做手脚。
“是你想的,还是陈子昂想的?”
“我。”
“不错,很聪明。”郭永坤赞赏道。
“雕虫小技而已。不能跟郭先生比,您的运气,真是……太逆天了!”飞龙由衷地感慨。
这个话题郭永坤不怎么想聊,他现在几乎已经可以断定,这就是自己的重生外挂。
赌运逆天!
可惜,有个屁用。
好容易重活一回,难不成就为赌博而生?
“子昂呢?”
“陈少并没有登船,担心打草惊蛇,被花牙认出来。他吩咐我将您安顿好,明天他会过来接。”
郭永坤点点头,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