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坤,不管你信不信,我老早看出来,你是能干大事的人。”
郭永坤不是那种好表现的人,所以很多事,电话里并没提及,吴荣也是过来才知道,前头山已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全国典型!
你敢信?
而这一切,都是他兄弟一手谋划的……
我傲娇!
“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我还想向你打听点事呢,你在首都耳目广……”
“是知青返城的事吧?”
郭永坤不说,吴荣都能猜到。
毕竟眼下,哪个地方的知青不是闹哄哄的。
“对。我可听说有些地方搞了运动,最后还真成了,他们使的啥招?”
“我去……你想学这个?”吴荣白眼一翻。
“干嘛,他们能干,我就不能干?”
郭永坤现在光棍的很,只要能返城,除去杀人放火外,其他感觉自己都敢。
没有人能理会,他这种隔世重生后的归家之切。
“别说我没太关注这方面的事,就算知道一些,也不能告诉你。”
啥叫兄弟?
不是你要啥,我给啥,而是只给对你有益的东西。
“说不说,不说我掐死你!”
“来吧,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吴荣一个后仰,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一副随便上的模样。
“……”郭永坤也是一阵脑壳大。
难道一定要熬到年底,南边都改革开放了喂,时间就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啊!
“算了算了,别讨论这个话题,郁闷。”李有光打岔道:“虫子,大学是啥样的,给讲讲?”
“大学啊……就是箐箐学子,郁郁葱葱,羞羞涩涩,懵懵懂懂,你侬我侬,含苞待放……”
“我去,你居然是这样的虫子,到大学都学坏了,说,是不是搞对象了?”
“木搞木搞,啊,哈哈……”李有光使出瘙痒龙爪手,吴荣顿时求饶。
好半晌后,才正色道:“现在外面都喊我们老三届,而其中这个老字呢,又是泛指,譬如我们宿舍,6个人,4个年纪过了三十,还有两个拖家带口,那读起书来……
“说是玩命,都一点不夸张,搞得我们这些小年轻压力山大,只能吊在屁股后面跟着学。
“反正大学生活讲起来还是蛮枯燥的,就看你能不能找到其中乐趣。当然,好玩的事情也有,譬如各种社团呀,什么文学社,体育射,舞蹈社,电影社等等,能交到一群志趣相投的朋友。
“另外,学校也会趁假期搞些社会实践活动,因为《光明日报》搞了一篇评论,叫‘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这次寒假回来迟了,就去了一趟密云……呃,那是首都的一个地方,去那边山区支教了半个月……”
“诶,我姐也去了。”吴荣说到这里,被郭永坤打断。
“惠姐也去了密云,我咋没遇到?”吴荣诧异。
在学习方面,他天都不扶,就扶郭永坤的二姐,郭永慧。
那简直就是个……妖孽!
知道人家看一本晦涩难懂的《纯粹性理性批判》,花了多久吗?
8个小时!
我天……
重点是什么知道吗?
看完后,居然还能讲得头头是道。
这才最恐怖的地方。
而且……敲黑板,划重点,惠姐还是位大美女!
“她去哪了我就不知道。”郭永坤撇撇嘴说,“上次收到她的信,说要去搞什么实践,今年回不了家。”
“哦,我说呢……”
三兄弟这么久没见,一时半会哪睡得着,一直聊到凌晨。
不过郭永坤却有些兴致缺缺,他现在啥心思没有,就想回家啊。
原本吴荣没来也就算了,这一来,明天又能走,舒舒服服回家过大年……
这特么是羡慕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