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四年,九月二十三日。
东平府知府程万里亲帅大军三千五百人,信心十足的去收复失地,却遭遇祝家军的埋伏,兵败被俘。
本来遭到排挤,被迫留守东阿县的关胜,却在投奔祝大官饶路上,收拢溃兵,兵不血刃的收复了无兵防守的东平府。
世事就是如此奇妙!
就在关胜心情无比舒爽的站在城头上,万分感叹,想要吟诗一首的时候,程万里却无比痛苦。
他被绑在马上,跟着祝家军一路向北,直奔东阿县。
马背上太颠簸了,他现在浑身酸痛,却只能咬紧牙关默默忍受。
带头的几名敌军大将,他仅认识一人。
单单这一人,就足以吓破他的狗胆。
此人正是在东平府劫法场的武松!
当日他连败董平、关胜,在千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那股勇猛凶狠的气势,让程万里记忆犹新。
而这只军队的为首大将却不是武松,而是一位英气勃勃的少年武将——祝龙的胞弟祝彪。
此行他们的目的是偷袭东阿县。
祝彪是了解大哥祝龙的,知道他最敬爱英雄豪杰,想要收服关胜。
当他审问了程万里之后,得知东阿县兵力空虚,除了关胜和他结义兄弟二人外,就只有一些临时抽调的官差衙役,这些人能有什么战斗力!
他要趁此机会,活捉大刀关胜和井木犴郝思文!
上次大哥放了他们一马,这一次他们应该不好意思再拒绝了吧!
其实他们五前就已经从青州回来了,还带来操刀鬼曹正和二龙山的八百喽啰,只是按照祝龙的安排,一直藏在梁山之上,就是为了这次埋伏。
本来埋伏目标是关胜,没想到程万里贪功,替关胜趟雷了。
此次去青州,有些人没有回来。张青孙二娘夫妻俩为了打探消息,留在了青州开店。
石秀也没有跟他们回来,他带着许多金银财物,还有六条船和几百名水手去了辽东。
跟他同行的还有混江龙李俊,那六条船就是他负责掌管。
其实祝彪不太信任李俊的,但是不知为什么,石秀很信任他,这就足够了。
石秀可是大哥祝龙的头号心腹,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一路静悄悄的急行军,当他带着武松、张顺、阮二、阮七、曹正和八百喽啰,在一位当地猎户的带路下,抄近路来到东阿县城外时,才上午十点多。
他们隐藏在城外的一片树林中,观察县城,只见城门紧闭,城楼前站着十几个无精打采的官差,没有看见关胜和郝思文二人。
祝彪当机立断,下令道:“我和武都头、七哥、曹兄三人带着十几名得力弟兄,押着这狗官去诈开城门,七哥,张顺,你带着弟兄们继续躲在树林,等城门开了,你们就冲过去!”
“是!”大家低声应道。
曹正解开程万里身上的绳索,还帮他整理一下衣服,让他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然后扶他上马,自己在前面牵着缰绳。
祝彪、武松、阮七和十几名身手很好的精英喽啰,将程万里拥簇在中间,向东阿县城门走去。
程万里心中叫苦,自己身为朝廷命官怎么能屈从于反贼呢?要是喊开了城门,那岂不是朝廷的罪人。
他下定决心要以身报国,待会到了城门之下,要大声呵斥反贼,揭露他们的阴谋,自己就算死在他们刀下,也是为国捐躯,流芳百世,如此方不枉读了那么圣贤书。
对,本官就这么办!
城头的官差早看见了他们,一名班头趴在垛口上,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程万里事到临头,嘴皮子仿佛千斤重,发不出声音来,忽然听到武松冷哼一声,积蓄半的勇气瞬间烟消云散了。
“我、我……瞎了你的狗眼,本府在此,你们也不认识吗?”程万里厉声大骂道。
官差们仔细一看,果然是程知府,忙不迭的跑下来,打开城门。
武松拔出双刀,第一个冲上去。那些官差一看不对头,转身就跑,还不忘招呼城楼上的同伴。
祝彪回头看见张顺和阮二已经带队冲过来了,便对程万里喝道。“走!带我们去县衙!”
阮七将程万里拉扯下马,推搡了一下,挥舞手里的钢刀,骂道:“走慢了,老爷就在后面砍你一刀!”
他做渔民的时候,没有少受官府的欺压,对当官的最为痛恨。
一行人杀到县衙,王县令等人都还没来得及逃走,全部成了阶下囚。
阮七刀架在王县令的脖子上,喝道:“关胜和郝思文哪去了?”
王县令吓得魂不附体,“他、他们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
“下官实在不知道啊!他俩走了也不打一声招呼,我都不晓得!”
祝彪很失望,正要撤退,去祝家庄帮助大哥对抗呼延灼大军。
突然,一名喽啰跑来禀报道:“城外了以来一队人马,约莫七八十人,自称是东平府新任都监富安!张都头在那里假装官兵来应付他们。”
祝彪和武松对视一眼,露出笑意。竟然有一条大鱼自己跳进锅里,真是意外之喜!
“程大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祝彪满脸笑意的看着程万里。
程万里后背一阵发凉,连连点头,“明白,下官明白!”
徐宁看着东阿县城头上的官兵,感觉有些不对劲!
首先这些人衣着不对,身上的衣服五花八门,不是大宋官兵的制式衣袍,也许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