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弄回到自己军中,刚进门口,史文恭、苏定和四个儿子就团团围上了,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回帐中再吧!”曾弄摇摇头,径直往营帐走去,史文恭六人面面相觑,连忙后面跟着。
进了营帐后,曾弄坐在上首,一脸疲惫的神情,叹了一口气。
“父亲,这是怎么了?”老幺曾升急切问道,其他人也面色紧张。
自从知道魏定国带人去追吴用后,他们几人就感到不妙,担心单廷圭和魏定国会怀疑自己通敌,于是坐等他们上门质询,哪知他俩好像没有这回事一样,根本没有来。
这就更严重了!
上门质问还只是怀疑,如果他们假装不知道,问都不问一下,那意味着他们心里已经认定了!
于是大家一商议,决定由曾弄主动去向两位团练使解释这件事。
现在曾弄回来,却这副表情,让大家心里一紧!
“父亲,到底怎么了?难道他们真的怀疑我们?”老大曾涂也追问道。
曾弄摇摇头,“他们认为吴用是来打探军情的,明也要派人去祝家军中打探消息,嗯,我跟单魏两位将军了,我也去!”
史文恭吃了一惊,“东家,你可不能去啊,太危险了!还是我替您去吧!”
“不要紧,我们是以送信的名义去,并非偷偷摸摸。”
“信?送什么信?”
“我写给三郎的信……”
几个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曾弄也回过味来,这算什么事,自己跑去送一封自己写得信,这是吃多了撑的吗?
“刚、刚才没想到太多……”曾弄一脸尴尬。
“单廷圭和魏定国也没想到吗?”曾涂觉得此事不简单。
曾弄替他们解释道:“他俩人也是临时起意的。”
老四曾魁大笑道:“既然单廷圭和魏定国他们认为吴用是来打探军情的,那就是不疑心我们了!”
一闻此言,曾弄又皱起了眉头,回想起刚才见面的每一个细节,迟疑道:“看他们的神情,还是稍微有些怀疑的。以后我们在战场之上多出些力气,拼死向前,多杀敌人,他们自然就相信我们了!”
大家都点头称是,只有暴躁的曾魁大骂道:“这两个鸟人,不是好东西,我们辛辛苦苦出力,他们却疑神疑鬼的,气煞人也!惹恼了爷爷,索性投靠祝龙去!我在战阵看了那祝龙,确有英雄气概,不似这两个挫鸟!”
“休得胡言!”曾弄连忙呵斥道:“古往今来,造反的枭雄不计其数,可是刘邦也只有一个!而且还有陈涉、项羽顶在前面,他在后面摘果子。我看祝龙啊,顶多算个项羽!”
“哼!”史文恭冷哼一声,显然是觉得有他在,祝龙连项羽都算不上。
连项羽都算不上的祝龙,此刻正光着膀子,抡动飞龙神枪,四周漫枪影。秋风很凉了,可他结实的肌肉上,却流淌着晶莹的汗珠。
他年纪轻轻,体格异于常人,有无穷的潜力,无论是力量还是武功,都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加上整日跟跟林冲、栾廷玉、秦明一大波高手厮混过招,进步飞快。
前日他本想上阵单挑史文恭,但实力不允许,以他的身份,输了会影响威望的,所以没上场。
目前他的水平略强于秦明,比林冲和栾廷玉还稍逊一筹,但生死相博的话,那就难了。
这两受了刺激的他,奋外勤苦!
不光是他,祝家军这两习武热情高涨,上到祝虎、栾廷玉、林冲,下到普通士卒,都练得热火朝,祝龙看在眼里,十分欣慰。知耻而后勇,可为上士!要是因为打不过,就消极畏战,那才是真的没有希望。
正在这时,胡刚跑来禀告,吴用和杨志回来了。
祝龙停下动作,将铁枪交给胡刚,胡刚连忙双手接住。
侍立一旁的亲兵端来热水和毛巾,祝龙擦干汗水,穿上衣服,去大厅见吴用和杨志。
“军师、杨副校尉,辛苦了!”祝龙来到的时候,吴用和杨志已经在大厅里等他了。
吴用将经过详细了一遍,最后道:“据我观察,曾头市军营中有官军驻扎,恐怕曾家父子和水火二将间隙已生。我今日又来了这么一出戏,他们必然更加互相猜忌。明日夜间再加一把火,不信他们不反目成仇!”
“军师妙计!”祝龙由衷的佩服吴用,这人一肚子的坏水,谁被他盯上就是倒血霉了。
吴用笑道:“主公,是时候调动鲁大师和武松兄弟了!”
“好!我马上就派时迁前去告诉他们!”
吴用笑道:“主公还是另派他人吧,明晚上,时迁兄弟还有大用呢!”
祝龙也不多问,点头道:“那就派杨林兄弟去吧!”
二人商议已定,准备按部就班依计而行,分化瓦解官军,收服曾头市,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一早,守门的士兵跑来报告,言称官军派人来谈判了。
祝龙和吴用对视一眼,露出意外之色,吴用问道:“多少人,都有些什么人?”
“两个人,一个是曾头市的曾弄,另一个是名军官,自称是单廷圭和魏定国派来的使者!”
“哈哈!”吴用大笑起来:“主公,我们又可以大做文章了!”
祝龙好奇道:“哦,这文章怎么做?”
吴用神秘一笑:“主公可记得汉高祖是如何离间项王与亚父乎?”
祝龙听了哈哈大笑,道:“军师,我们同去迎接曾长官!再派人去庄子里将曾索带来,将他梳洗一番,衣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