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掏出一把钥匙,将牢门打开。
“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你别乱来啊!”高俅满脸惊恐,步步后退,没走几步背顶着墙壁了。
“呵呵!”林冲一步步靠近他,露出阴恻恻的笑。
“你别乱来,有本事冲我来!”隔壁牢房的党世雄怒吼道。
林冲扭头,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继续走到高俅面前,居高临下的逼视着高俅,咬牙切齿道:“老贼,你也有今日!”
“呃……”高俅体如抖筛,恐惧又绝望。
林冲一拳打在他肚子上,高俅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只虾子一般。
他又踩了高俅两脚,“老贼,好好享受剩下的最后日子吧!”
若非祝龙要等战争结束,所有将领都回来后,再公开处死高俅,林冲恨不得现在就将高俅宰了。
他无数次在梦里杀死高俅和高衙内,十分真实。
这次是在现实中,他却生怕是做梦。
他忍住继续殴打高俅的冲动,转身离去,要是真的打死了高俅,那就不好向祝龙交代了。
高俅看着林冲离去的背影,心里泛起无尽的悔恨和恐惧,恨不得将那个惹是生非的养子打死。
……
当狱卒将经过向祝龙禀报完后,祝龙惊讶下巴掉一地。想不到向来儒雅谦和的林冲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真是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他也能理解,换做是自己,恐怕会折磨得高俅生不如死。
他这两天忙着处理战俘,都是白马原一战投降的俘虏,其中大多数是“二进宫”了,情绪都很稳定,就像回家一样,见了陈守,热情的打招呼。
祝龙给陈守下了一个目标任务,就是这三万多俘虏中,要策反八千人,让他们心肝情愿的加入祝家军。
其实祝龙自己也觉得难度太大了,人家是根正苗红的正规军,怎么能心甘情愿的从贼呢?
但是陈守一口答应了,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
这就让祝龙很好奇了。
不过他也没有刨根问底,只要手下能将自己交代的事情办好,管他用什么方法。
自己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
昨天下午,祝彪派人通报,梅展那支军队回到济州城了。说起来这是官军唯一一支完完整整回去的军队了。
祝龙非但没有觉得遗憾,反而舒了一口气。
这次战争,祝龙依靠不足两万人的军队,打败朝廷十万大军,俘虏至少在六万以上,典型的“蛇吞象”。
一点可怜巴巴的兵力已经被祝龙运用到了极致,如果梅展不撤退,而是鱼死网破,搞不好祝龙的这张网真的要破了,里面鱼都会跑个精光。
现在祝彪那边在全力清缴抓捕溃逃的官兵,还在抵抗的只剩下徐京这支军队。
这个老头子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但却让祝龙发自内心的尊敬。
这是一个真正的武人,祝龙很想收归麾下,所以他才考虑亲自去劝降。
这世道,像徐京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反倒是像丘岳这样兵油子太多了。
祝龙很不喜欢那些“油”的人,一般不愿提拔重用。
他信任重用的那些人,关胜、鲁智深、武松,都是那种洁身自好的人,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个世道的规则,他们看得清楚,看得透彻,却不屑一顾,不愿同流合污。
他一直不愿提拔的呼延灼,就是觉得呼延灼淫浸官场太久,身上有那股子油腻。
这些人将自身利益得失看得太重,祝龙对他们确实不太放心,不交上有分量的投名状,他都不敢重用他们。
不过这次呼延灼生擒了高俅,算是断了自己的后路,祝龙开始考虑重用他。
呼延灼作为五虎将之一,武功高强,还有统领大军的经验,是个将才。
祝家军虽然猛将如云,但大多只能冲锋陷阵,能领兵打仗的将帅之才并不多,就连四大校尉之一的鲁智深也只是猛将,带数百悍卒冲锋陷阵是把好手,但若让他统帅千军万马,排兵布阵,他就干不了。
目前,就连玄武军的两千人马,他都带得很勉强,也耐不住性子,经常当甩手掌柜,交给闻达管理。
“哎!”祝龙叹了一口气,真是应了那句话,忠心的不能干,能干的不一定忠心。
眼下又可靠又能独当一面的,只有两个半:祝彪和关胜,还有半个是陈守。
陈守在这次战斗中的表现,让祝龙很满意。
虽然战斗经过不怎么惊心动魄,激烈血腥,但愈加显出陈守的本事,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像祝彪那样,让敌人三番两次的攻上城墙,城头血流成河,实在是太危险了!
他决定此战过后,lùn_gōng行赏,必须奖赏陈守。
祝龙揉了揉太阳穴,要开始斟酌下一批考察挖掘的人员名单,想想就有些头疼了。
他提起毛笔,在白纸上写了一连串的名字:林冲、栾廷玉、武松、花荣、杨志、呼延灼、闻达、曾弄、徐宁……
祝龙反复的斟酌比较,写了又划,划了又写,最后还是先考察他们的表现,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夫君!”小门后传来林初曼甜美的声音。
祝龙起身开门,只见她手里捧着一个小碗,道:“曼娘怎么还不睡?这是什么?”
“夫君如此辛苦,奴家担心你心急上火,熬了一碗莲子羹,快喝了吧!”
“辛苦曼娘了!”祝龙接过碗,仰起头一饮而尽,觉得美味爽口。
林初曼看了一眼里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