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战争中的伤员,大多得不到良好的救治,缺医少药,卫生条件恶劣,缺乏救治常识,一旦受伤,能不能活下来,得看运气。
有时并不严重的伤,由于护理不当,最后也溃烂化脓,悲惨死去。
其实,这些士兵如果能活下来,都是精锐的老兵,是一支军队,一个国家的宝贵财富。
因此,祝龙打算以后要大规模的生产医用酒精,在军中普及一些战场救治常识,制定严格的卫生标准,不说折豆腐块,至少要干净整洁。
还有饮水,古代行军,很多时候都是直接喝河流湖泊里的生水,容易生病拉肚子,造成非战斗减员。
一代名将霍去病就是喝了匈奴人用牲畜尸体污染的水,染上瘟疫而死。
现代野外行军,取水的时候都要过滤,烧开,然后才能饮用。
过滤手段也不难,在竹筒子里放满木炭,就是一个简单的过滤器。
如果说祝龙最难忍受的一件事,就是留长头发,每天梳理不易,又没有洗发露,洗也洗不干净,恨不得剃掉。
而且非常不卫生,容易长虱子。那些粗糙的军汉,一年都洗不了两次头,可想而知,头发里面藏污纳垢到了什么程度!
可是,圣人一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让祝龙不敢轻举妄动。
这不是简单的发型问题了,而是上升到了孝道的道德高度,如果剪了,祝龙的大孝子人设还要不要?
想后世,清军攻城略地,杀人屠城,抢钱抢粮抢女人,汉人都像待宰羔羊一样沉默着,可是一道《剃发令》,让汉人不干了,全国各地纷纷起来反抗,把多尔衮都搞得莫名其妙。
要做的事情太多,千头万绪,搞不好就把重要的事情忘记了,祝龙一件一件的记住小本子上,贴身藏好。
看来得招聘一个秘书啊!
不能光只收猛将,文臣谋士也不能少。
有哪些目标呢?
他又拿出本子,嘴里咬着笔,脑子里正琢磨着,林冲他们和阮小二、阮小七回来了。
两人灰头土脸,看样子,似乎经过了一场激战。
祝龙惊讶问道:“小二哥,小七哥,怎么了?跟梁山打起来啦?”
阮小七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仰脖子灌了一口凉水,擦了嘴角,道:“我们奉大官人之命,将梁山喽啰押送到朱贵开的酒店了,也没多说,将人交给他,我们就悄悄走了。哪知那黑旋风从喽啰们得知了我们归顺大官人的事情,带着人马追上来,那厮无礼,非要我们回梁山,我们当然不从,便跟他厮杀起来。”
“如果是在水上,我们早淹死他了!”阮小二一脸不服气,祝龙一看就知道是他俩吃亏了。
“二位和弟兄们可有人受伤?”祝龙关切问道。
阮小七摇摇头道:“幸亏林教头来了,我们倒是没有人受伤。”
“那就好!李逵那厮如何了?”祝龙不相信李逵能从林冲手下逃命。
林冲神色有些不自然,“让他逃走了!”
还是念旧情啊!
祝龙心里清楚怎么回事,也不点破,不在意道:“逃走也好,留给祝彪以后亲自报仇!”
进入五月后,天气一天比一天热。
祝家庄的一切都有条不絮的进行着,每个人都忙碌着自己的事,祝龙也不例外,不但要统管全局,还要训练骑兵。
他虽然没有当过骑兵教头,但好歹练过骑术,一股脑的教给部下的骑兵。其实这两队骑兵都是熟练的老骑兵了,不需要他教什么。
“这是我带过最笨的一届兵!教了十多天,还不是分不清左右,真是气死人了!”秦明比任何时候都像霹雳火,经常在校场上暴跳如雷。
“要不是大官人禁止打骂士兵,我都恨不得一脚踢死他们!”孙立也是一肚子火气,弓箭兵大规模扩编,许多都是从没有摸过弓箭的新手,十分难教。
“大家慢慢来,不要着急,一起坐下来商量,看看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祝龙笑呵呵道,对他俩这个样子,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五个“教头”每隔两天就会碰一次头,交流总结练兵经验,而每次会前,这两个人都是这副模样。
另外两人就稳重多了,林冲坐在那里,笑眯眯的,好像很享受这份工作。毕竟他是重操老本行,做起来得心应手。
而栾廷玉性格沉稳,训练士兵也更有耐心。
祝龙扫了一眼,心想,这样不行啊,秦明性格急躁,不太适合练兵。
而孙立,要教三千多名士兵,工作量太大了,而弓箭又是个技术活。
“看来大家训练士兵都很辛苦啊!”祝龙叹了一口气。
“不辛苦!”四人都连忙谦虚。
他笑了笑,道:“圣人云:温故而知新。我近来重温《武经七书》,的确有所获,对这练兵一事,有了一些新的主意。”
几个人都抬头看着他。
“《吴子兵法》曰:一人学战,教成十人。十人学战,教成百人。百人学战,教成千人。千人学战,教成万人。万人学战,教成三军!”
“我想,孙兄不如先教授都头和队正,他们在回去教授班正,班正再教士卒!”
孙立击掌赞道:“好!大官人的主意太好了!”
祝龙连忙摆摆手,“都是老祖宗的智慧,我们拿来用而已!我建议诸位有时间,多看看兵书战策,如果没有,可以向我借阅。”
“林教头和孙兄教授枪棒和弓箭,可以自上而下,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