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苗眼睛眨了又眨,愣了一下,她已经特意把声音压得很低了,就是怕前面一男一女听到,
可没料到,这白衣男子耳朵这么灵,这都给他听到了。
春苗神色略显尴尬,嘻嘻一笑,然后说道:
“我乱的说的啊,你可别往心里去。你要是往心里去,那本姑娘也没办法,毕竟说也说了,你也听到了,收不回。”
“不过,你要是真·觉着我说的好,你又爱听,那就最好不过!皆大欢喜!哈哈…”春苗停顿了一下,接着道。
曹石摇了摇头,还真是拿春苗没办法。
“这位大哥,小子替她给你赔罪了,我们无意冒犯,还望莫要怪罪。”
曹石微微弯腰,向白衣男子道歉。
随后,曹石将那天白衣男子抛给他的一袋钱拿了出来,作势要还给白衣男子。
岂料白衣男子兴致不高的说道:
“我可没觉着冒犯,这姑娘说的话我爱听。还有,这姑娘的脾气像我,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的道理!”
“那袋钱收好了,就是觉着你的故事讲的精彩,该有的赏钱。你再还回来,就是驳了我的面子,我会很生气!”
曹石闻言,觉得这白衣男子的脾气倒是怪的很。
无奈之下,只好作罢,将那袋钱又收好。
此时,那位红衣女子也转过身来,看向曹石和春苗两人,不过没说什么。
“对了,你这少年和那姑娘叫什么名字,打哪来?又要向哪去?”
白衣男子拎着不足两尺长的柳条,在空中打着圈,同时朝曹石二人问道。
“我叫曹石,她叫·春苗。准备去漠北瞧瞧。”
曹石见这白衣男子随性而为的性子,颇有一种江湖游侠的感觉,也就如实告知了。
“哦?你们也要去那漠北之地!那也倒是巧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也正是漠北?”
白衣男子有些惊讶说道。
“我们把名字也告诉你,去哪里也给你说了。那你又叫什么名字?”
春苗朝着白衣男子问道。
“哈哈…!我的来头可不一般。我是一名枪客,我叫杨破天,但我更喜欢别人叫我杨fēng_liú。”
自称杨破天的白衣男子,哈哈一笑,一边说着,一边耍着手里的柳条向前猛地刺去,似乎是将柳条当做了一杆长枪。
然而,那柳条刚一刺出,立刻就垂了下来,看样子是蔫了。
“柳条不行了,回头要再找一个了!”
杨破天略显尴尬,随手将手里的柳条给丢到了地上。
“杨破天?就你拎着一个柳条也能破天?也不怕老天爷那天不高兴,用雷劈了你!”
春苗似乎对这个自称枪客的杨破天一点也不怕,眉毛上挑,朝杨破天说道。
“你懂什么,柳条也好,棍子也罢,在我杨fēng_liú手中,那都是杀人的利器。如果我用了枪,那天地还不为之色变?所以啊,一枝柳条足矣。”
杨破天听了春苗的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为其解释了一番。
“谁还不会说个大话,本姑娘才不会信你!”
春苗撇了撇嘴,根本不相信这个杨破天有他说的那么神乎其神。
“这位红衣服的姐姐叫什么?你都只顾着说自己如何如何厉害,看来说你是个fēng_liú浪荡子一点也不错!”春苗又接着问道。
杨破天闻言,一拍脑袋,连称自己给忘了。
于是,杨破天这才说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我叫她红衣,你们也这样叫吧。”
闻言,曹石和春苗互相对视了一眼,感情这杨破天和那位红衣女子不认识。
杨破天说完,转过身不再理曹石他们,然后朝身边的红衣女子说道:
“红衣,走吧!”
红衣女子闻言,转身和杨破天向前走去。
曹石和春苗愣在当场,对杨破天和红衣女子的关系着实看不明白。
随后,曹石二人也朝着杨破天而去的方向走去。
就这样,杨破天与红衣女子走在前面,曹石和春苗走在后面。
一连好几日,双方都没有什么交流。
但是,双方似乎都默认了一起同行赶往那漠北之地。
说停下休息时,双方都会不约而同的停下歇歇脚。有时还会住同一个客栈,然后又同时上路。
有一日傍晚,四人正在赶路中,天空中突然落下了毛毛细雨。
于是几人加快步子,寻了一处已经荒废的破庙里避雨。
只不过,曹石四人刚进入破庙里,那杨破天便走出了破庙。
“他是去干嘛?”
春苗望着杨破天已经走远的身影,朝曹石问道。
曹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大概是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外面的天色或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已经提前黑了下来。
此时,一个人影从外面走进了破庙,正是杨破天。
只见杨破天浑身湿漉漉的,手中如今还多了一支柳条,正被他随意的耍着。
“fēng_liú大哥,你出去这么久,做什么去了?”
曹石抬起头望着刚进来的杨破天,好奇的问道。
杨破天抖了抖衣服上的雨水,又将已经湿漉漉的头发撩到一边,才回答道:
“没什么,就是去找了支新的柳条而已!”
杨破天将手里的柳条展示给曹石三人看,随后朝着火堆旁的三人围了过来,紧挨着红衣那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由于外面的雨一直没有停歇,所以四人就在这破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