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用到的计时方法却又是十二时辰制,这个江盛天倒是恰好从电视中看过一个历史节目,好像是在隋唐时期,才会出现十二时辰制,这个又让他头晕,以后要是约个会、赴个宴什么的还真麻烦,还是戴个手表或者带只手机方便啊。
之所以说到这十二时辰,是因为刚才江盛天差点就脱口向茅嘉佑问道:“老茅啊,现在几点了?到帝都还要几小时啊?”想到这儿,江盛天不由得宛然一笑,还好还好……
什么尺啊丈啊石啊之类的计量单位等等还有这世界的礼仪常识之类的,只能乘这个时间好好学习学习、熟习熟习,免得到时出洋相露马脚啊!
玛德,以前上学也没这么刻苦的。不过现在没办法,事关身家性命啊!记得自己看过的电影、电视、、杂志,那些被传送回古代或者异世的主角,无一不是精通历史、政治、琴棋书画,甚至飞机大炮都会制造的全能人才啊,怎么就把自己这样平凡得可以说就是“不学无术“的人给传来了?
后面囚车的尤阳伯等人见江盛天躺下睡了,也随即挤着闭上眼睛休息起来,毕竟他们这二十人也是几天未曾舒舒服服的睡过觉了。
所以当江盛天躺在囚车里刻苦钻研时,嘴里不停的念念有词,时不时的还用手脚比划一下,链子又是哗啦哗啦的,惹得一旁的军士一愣一愣的:这江二公子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不正常了?
这样行进了一段路程,尤阳伯身旁的一位兄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又是一阵哗哗的铁链声,只见他解开囚裤谄笑着对囚车外面的军士说道:“嘿,外面的兄弟借过一下,抱歉抱歉,俗话说人有三急……该天请各位香园酒楼喝酒……”
就在茅嘉佑等人一路惴惴不安的又行进了约二十里路时,终于迎来了从帝都前来接应的五千兵马,这时茅嘉佑和苏承悦才齐齐松了口气,松驰了一度紧绷着的神经。
两队人马汇合在一起,再继续浩浩荡荡的向帝都进发,一路上,茅嘉佑与领兵前来接应的将领并驾齐驱,时不时的低声谈笑着。
等到帝都在望时,江盛天似乎才睡醒过来,他在囚车上坐直了身体,先四周看了看随行的密密麻麻的军队,然后打量着远处隐约中那雄伟的城池廓影,面上透露出好奇和兴奋的表情。
不久后,一众人马终于来到了距风云帝都东面城墙下数百步外,只见城墙上密布着森严戒备的持弓军士,门口的空地上亦有上千铠甲锃亮的士兵整齐的摆出方阵,一柄柄直立的长枪隐隐闪着寒光。
而此时的城楼上,丞相江驷友正站在皇帝风阳华身侧,看着城下远处正缓缓靠近的那队人马,他不由得稍稍凝聚了目光。虽然他知道自己心中曾经认为必死的那个儿子居然活着从“战歌山脉“之中走了出来,还似乎找到了传说中的“天武宝晶“,并且现在就在那队人马的囚车之中,但他脸上仍然是一副古井不波的神情。
他将目光轻轻瞟向了身旁稍前的那位坐在锦椅上似乎也同样平静的皇帝,那一身风云帝国皇室世代相传的黄金龙铠,纵然仍旧在阳光下诉说着往日的辉煌,却怎么也不能掩去留在风阳华面上的岁月刻痕。”这位皇帝现在似乎越来越喜欢在这种外出的场合下穿上铠甲而不是皇袍了,或许他和我一样,总是会不断的去想起从前的岁月吧。”江驷友悄悄的收回目光,默默的想道。
皇帝风阳华虽然一直目视着城下远处,但也敏锐的感觉到江驷友曾在自己身上稍做停留的目光,不禁露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微笑,他挥退左右近侍后,才转头对江驷友开口道:“江爱卿,朕实在想不到,令郎居然果真取得了传说中的“天武宝晶”,这让朕欣喜万分的同时,也让朕很是为难啊!……”
江驷友闻言,微微垂首道:“臣实不知皇上因何事为难。”
“是么?”皇帝面容一肃,冷声道:“朕曾说过,若是令郎三日内寻回“天武宝晶”,便赦免他和其他二十从犯的死罪,但是,从今后天下人是否会说朕无视帝国律法、无视皇家颜面,用一皇子的性命,堪堪换来这百无一用的“天武宝晶”么?……爱卿何以教朕?”
江驷友脸上的肌肉轻轻抽了抽,仍身垂首不紧不慢的说道:“回皇上,那“天武宝晶”既然仅存于传说,那真伪尚未可知……”
“呵呵,江爱卿以为那苏承悦如果没有十分把握,他有这么大的胆子禀报于朕么?”皇帝风阳华冷笑道。
江驷友抬起头,两眼直直的看着近前的皇帝,此时一阵轻风从城楼吹过,江驷友那已显花白的鬓发丝丝扬起,他略为压低声音,眼神扫过不远处正小心戒备的侍卫,毅然说道:“臣以为,那“天武宝晶”是假的!”
“你!……”皇帝风阳华闻言一怔,再看着江驷友那仍然平静的面容,良久后,叹声道:“朕还有很多皇子,而你却再没有第三个儿子了……这么多年来,朕真的看不透你,难道在你心里,除了国家、万民,就没有哪怕一点点私心,甚至连亲情都不顾么?”
“皇上,臣动过一回私心的,就是将孽子送进了玄霜佣兵团,却没想到,就这一回,便让他犯下了滔天大祸!臣实在愧对皇上……”江驷友再度垂首说道。”孽子酗酒杀人,非死不足以恕其罪,更何况是杀害皇子,罪及抄家灭族……”
“够了!”皇帝风阳华挥手打断了江驷友的话,突地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