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盛天鼓起勇气,走到飞龙跟前,拧开木制瓶塞,稍稍滴了一些药水在飞龙的伤口上,但满怀忐忑的等待着结果。一会儿后,江盛天发出了一声轻呼,原来,只见那伤口表面迅速结痂,然后开始脱落,江盛天轻轻拨开已经变黑的血痂,发现那伤口竟然已经完好如初,让人简直不敢相信。
江盛天甚至又开始怀疑自己仍在游戏中,不然怎么这药水的治疗效果仍然和自己在游戏中对自己使用时一模一样不可思议呢?
江盛天又将药水滴在飞龙的另一条伤口上,这次他不再守着看效果,而是独自跑到一旁发呆去了。
一会儿后,似乎感觉到伤势全好的飞龙,发出了一声轻快的嘶鸣声,浑身的皮毛哗啦着使劲抖动了一阵,那些沾在皮毛上的血痂纷纷落在草地里去了。
然后迈开四蹄走到江盛天身后,轻轻用头蹭了蹭他的肩膀。
江盛天回头一看,顿时乐了,看来这家伙也知道感恩图报呢,现在不就在讨好自己吗?于是他伸手轻轻拍了拍那张长长的马脸。
谁知这一拍,江盛天突然感觉手心一股刺疼,差点叫出声来,急忙收回手一看,却见右掌心被刺了一个芝麻大小的洞,些许鲜血渗了出来。
江盛天将伤口放在嘴边吮了吮,心中疑惑,难道这马毛是如此尖锐么?看着依然近在眼前的那张马脸,白色马毛却显得异常柔顺,但终于让江盛天发现了特别的地方。
他再次伸出手,在飞龙脸上拨弄了一整,略一使劲,竟然抽出了一根长约寸许的铁针,这时,一滴滴鲜血才从马脸上流了出来。
这就是让这飞龙突然发狂的原因么?江盛天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带血铁针,愣了……片刻后,江盛天脸色微变,稍稍迟疑之后,便翻身骑上飞龙,并迅速追赶徐家两兄弟而去。
而地上,一个装着干粮和酒袋的包袱,被主人轻易的遗忘了。
相距江盛天所在山谷出口约两三里远的路边,临沈镖局的车队正停驻在这里等候着。总镖头岑理群虽然年逾五十,却仍然精神矍烁、双目有神,一袭青衫,银白的长须随风飘动,看起来竟有一副仙风道骨、不怒而威的样子。
不过,这只是表面,镖局的人都知道这老家伙年轻时脾气非常火爆,据传江湖人称“火豹“就是根据这个谐音来的。
一手家传的清灵剑法,被他用一柄宽剑硬是使得大开大阖,他的脾气则可见一斑。不过,随着年龄大了,经历得多了,也收敛了许多,行事也开始谨慎起来。
且说那匹拉车飞龙突然发狂挣脱而逃时,岑理群很是吃了一惊,迅速拔剑在手,他一边警惕的看着道路两旁的丛林,一边高声喝斥一众镖师小心戒备。过了片刻,众镖师发现是一场虚惊,这时才松了口气。
然后,仍感不安的岑理群安排两名镖师往前探路,再叫徐家两兄弟往后去追回惊马。同时,车队缓缓前进至现在这个视野较为开阔的平地上严阵以待。许久后,远远听见身后的蹄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徐英卫、徐茂实兄弟俩终于回来了。
“前去探路的两名镖师怎么还没回来?”岑理群有些担心的想着,这时,徐英卫、徐茂实已到近前跃身下马,岑理群迎上去问道:“你们俩回来了,那匹马呢?”
徐茂实瞟了兄长徐英卫一眼,脸色微红,连忙低头没有说话。
“义父,想不到那飞龙跑得还真快,等我们追去时,已经杳无踪影了!”徐英卫也低着头回答道,他不敢看义父的眼睛。现在镖局其他人太多了,他只能找个机会单独与义父说明实情。
岑理群闻言,仔细打量了两兄弟一眼,目光落在两兄弟背上的陌生长剑上,沉默了一下,摆手说道:“罢了罢了,叫你们去追马时,已经迟了片刻,这马一发狂,跑起来是疯狂不要命的,也不怪你们!”
再回头看看此趟护送的马车,车厢里就是此行的雇主,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和她的丫环,当岑理群目光扫过马车时,微掀的车帘轻轻晃动着,应该是刚刚放下。以一千两银子,护送二人去亭昌府城,算得上是大手笔!
也正因为大手笔,才让岑理群心里不安,总觉得此行不会那么顺利简单。看着一众镖师俱是一副轻松的样子,也是自己是杞人忧天了吧。
这时候,前方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寻声看去,却发现远处过来一大队铠甲鲜亮的风云帝国将士,岑理群紧绷的脸立即放松下来,看来又是一场虚惊啊,自己真的老了吗?立即招呼众镖师下马,将马匹和马车尽量靠边,以便让前面那军队顺利通过。
远处的丛林里,一双双眼睛盯着刚刚从此经过的徐家两兄弟远去的方向,只听一个声音轻轻响起:“大人,那两家伙也回去了,怎么那队人马还未出手?”
“他们应该在前方清理闲杂人吧,没想到本人略施手段,就帮了他们一个大忙,竟然让这些蠢货乖乖停下了行程。呵呵!”另一个声音略带得意的说道。
于是,那个声音突然变得谄媚的低声道:“那是!大人智计无双,天下少有……”
“少拍马屁!放心,少不了你的功劳,你那吹针绝活还真是不错!”
“呵呵,多谢大人栽培!”
“好了!该我们办事了!记住,我们的任务就是去守住那谷口,一个时辰之内,不允许任何人通过!闯关者,杀无赦!”
“遵命!”
随着声音响起,一行二十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