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玄阳帝国的使者已经到帝都了,烈阳帝国的使者亦将于明日到达帝都,翡翠大陆三国会谈将于五日后进行,皇上或许对你有所旨意吧。”江驷友答道。
江盛天疑惑的问道:“这什么三国会谈关我什么事?”
江驷友摇摇头,苦笑着说道:“这次战争本就因你而起,你说又如何不关你的事?”
“因我而起?”江盛天惊声道,他突然想到那烈阳帝国二皇子苏傲鹏及元帅魏庆东听到自己名字时那一副欲置自己于死地的样子,隐约觉得父亲大人或许所言不虚。
江驷友说道:“因事关皇族秘密,为父此刻不能与你多做解释,或许明日皇上会告诉你缘由吧。”说完后,见江盛天低头似在沉思,江驷友迟疑了一下,又开口说道:“还有件事,为父希望你能理智对待,不要再去自取其辱!”
江盛天闻言后愕然的抬起头,问道:“父亲大人所言何事?”
江驷友说道:“三日后便是太尉汤大人之子与叶家小姐的喜结连理之日,既然你已经回到帝都,那么这事早迟都瞒不了你。不过,为父希望你冷静克制,不要前去惹是生非,徒为他人笑柄。”
这是江盛天第二次听到这事,难道自己与那叶家小姐还真有什么瓜焦不成?那叶家小姐叫什么来着?自己却又忘记了。不过他却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江驷友见到儿子答应得如此爽快,反而愣了一愣,摸不准江盛天到底在想着什么。这时却听江盛天说道:“儿子还有一事请父亲大人解疑。”
待到江驷友点头后,江盛天便将亭昌府那座“江家老宅”的事说了一遍,却不想江驷友一听到江德良的名字,脸色为之一变,叹声道:“那江德良本是一名难得的好官啊!那江家府邸还是当年皇上亲自赏赐给他的!”
江盛天疑惑的问道:“既是好官,为何会因贪污重罪被父亲大人判决斩首之刑?”
江驷友苦笑道:“甚至连这贪污重罪也是为父捏造陷害的……”
“什么?!”江盛天脱口惊声问道。
江驷友没有直接回答儿子的话,却喃喃说道:“这是为父为官以来唯一所判的冤案,竟然还是自己亲手捏造陷害的,这是不是极大的讽刺啊?!”
江盛天听道江驷友的自言自语,震惊的同时,却也从江驷友的话里听出了不寻常的东西。这时又听到江驷友说道:“为父这些年兢兢业业、克己奉公,虽然得到了百官万民的敬仰,获得了一些虚誉,但同时自然也得罪了不少官员。这江德良一案,是他们唯一能抓住老夫的把柄,又怎能不让他们充分利用来打击为父呢?”
江盛天问道:“那江德良此案,可是另有让父亲大人难以启齿的隐衷?”
江驷友听到儿子的问话,凝聚目光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眼,脸上突然露出了欣慰的笑意,叹声道:“天儿,你能如此想,足以让为父意外欣喜了!是的,事关帝国颜面,那江德良必须死!至于原因,恕为父不能告诉你了。我这一生有此污点,也无伤大雅,相反来说还是件好事!你可明白么?”
江盛天当然不明白,他看到父亲大人殷切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江盛天向父亲告退后,经过厅堂时却看见母亲还坐在椅子上等候,便向母亲说起明日要去皇宫面圣的事,母亲便忍住了肚里的千言万语,吩咐丫环领着江盛天回房洗浴休息。
这间本属于江二公子的房间,早被收拾得一尘不染,几盏烛灯将室内映照得明亮如昼,房间正中一张红色的书桌上有序的搁着笔墨纸砚,一排排整齐的书籍堆放在墙边的书架里,墙面上则挂满了各色字画,让整个房间内立时充满的书香门第的风雅气息。不过,江盛天却深深知道,那江二公子曾经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
打量了一下四周后,江盛天感觉这房间是异常的熟悉起来,他知道这与那江二公子的记忆有关,正在想着,他的目光扫过了墙上的那些山山水水、花鸟鱼画,落在了一幅女子的画像上:碧云阁、绿纱衣、白耦臂,纤纤腰肢、随风欲飞;玉手轻拢云发,清风吹起衣角,身边彩蝶萦绕,似要弃画而出。不过,这些并不是引起江盛天注意的地方,而是这画中的女子,竟然没有五官,只有一个秀美的空空脸廓,让人浮想联翩。画的左下角题了两行楷书,江盛天倒也识得,只见写着:“空然,唯恐惊飞琼楼仙。”
这两行似诗非诗的东西倒也不知到底隐藏着什么意思,但江盛天念完之后,却突然呆住了,一幕幕记忆至江盛天的心底深处,一涌而出……
领江盛天回房的丫环名叫玉瑶,是侍奉江老夫人十盖年的侍女,比江盛天足足大了五岁有盖,按她这年龄,江老夫人早就有心将她嫁个好人家,但这丫头感念老夫人多年视己如女般的照拂之恩,却始终不肯离开江府,倒是让江老夫人无奈之下,好一阵感动。
此刻的她看着眼前的江二公子盯着墙上的那幅画久久不语,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几欲开口,终究还是默默的站在了一旁。那画中的女子,她自然知道是谁,当然她也明白二公子为何会在此刻发呆。她心中很为二公子不值,始终无法想像的是,为何二公子会如此痴痴的恋着那女子,三年前那让帝都百官万民疯狂嘲笑的“五年之约“给予二公子的打击还不够么?他难道不知道,那女子即将嫁为人妇了么?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