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豆豆叹息,若是有个伙计在这打下手就好了。福贵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米豆豆蹙眉,这么些天事情太多,只听萧冀陌说赵福贵被南风灵派人打断了腿。是自己爬着回来给钱三报信的,如今正在养伤,有专人照顾着。
想着米豆豆合上医书,对萧冀陌道:“相公,好些天没见到福贵哥了,不如我们去看看他把。毕竟他也帮了我。”
萧冀陌眼底的幽光一闪而过,他点了点头,认真道:“我陪你。”
米豆豆微笑:“好。”
都只道赵福贵被打断了腿,恐怕痛苦的很。可是只有赵福贵知道他这几日过的多舒服,身前身后都有人伺候着。好吃的好喝的信手拈来,他活了这么大,基本都是他在伺候别人,还从没被人这么伺候过。
是以这么些天他能吃能睡,虽断了一条腿,人倒是胖了不少。
米豆豆和萧冀陌进来时他正端着一盘芙蓉糕在那吃的欢畅。见到来人忙有些不好意思地擦擦嘴边的残渣冲米豆豆一笑:“豆豆妹子。”然后顿了一下,冲萧冀陌干笑,“萧大哥,你们来啦。”
赵福贵不自主地缩了缩脖子,也不知怎么的,难道是他的错觉不成?他总觉得萧冀陌不喜欢他,而且是极其防备。每次在他面前,特别是豆豆也在的时候,自己总有种他会随时扑过来然后把他捏死再搓成灰烬的错觉。
其实赵福贵是不知道详细情况。米豆豆身边的所有异性,除了米发财等有血缘关系的人,萧冀陌对他已经算是最好的了。萧冀陌这种人,简直恨不得杀尽靠近他媳妇三尺之内的所有男人,更恨不得筑成一道高墙,把自己媳妇严严密密地围起来,谁都觊觎不得。
有时见豆豆和别的男人走得近了,他心里针扎一样的难受。几乎就要立刻把那分散了自己媳妇注意力的男人大卸八块,然后拿根铁链把那每日都让他心痒难耐的人儿牢牢锁起来,绑在自己腰上,哪都不许去。可是他不能,豆豆的性子他清楚的很。看起来温温和和凡是好商量,但是骨子里是有那么一股惊人的傲气的。平时看不出来,看起来柔软脆弱的蒲草,却有着惊人的韧性,若是自己真的那样,她恐怕是会恨他的吧。
如此,便牢牢守在她身边,占据她最多的注意力。虽在她把目光移向别人时难免有些失落,但是为了让自己疼爱的极点的人儿不感到被束缚,他愿意克制自己。
萧冀陌冲赵福贵淡淡地点头,后者瞬间有一种被上天恩赐的受宠若惊。
米豆豆看着赵福贵那嘴边还残留着少许糕点残渣的模样轻笑。她在床边坐下,看了看他被木板固定好的腿,皱眉:“现在感觉怎么样?”
赵福贵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锃亮的牙:“好多了,虽然还是不能活动,但已经没那么疼了。”
米豆豆点头微笑:“我看了看,还好救治的及时,否则你这腿恐怕是要废了。”想到赵福贵断了腿也要爬着去找人救她,米豆豆心里也是感激的很。却又突然生气地捏紧拳头:“那南风灵也真够狠,她怎么能……”
话说到一半便堪堪住了口,只见赵福贵苦笑一声,毫无生气地垂下了头。米豆豆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轻轻叹息,突然给他打气似的猛地拍了他的肩膀:“打起精神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天底下有那么多个男人,你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一个女人!”
赵福贵“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险些被她那惊世骇俗的话呛着。瞪着眼,僵着脸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反应。
倒是萧冀陌煞有其事地走过去,拉起米豆豆的手满脸深情:“豆豆,你放心,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只喜欢你一个。”
“诶?”米豆豆抽着嘴角,额头滑下黑线,然后看了看赵福贵似略有所悟的脸,连忙解释,“福贵哥,你别误会,我是,我不是男人。”
萧冀陌拧眉不悦,一把把米豆豆捞在怀里抱住,沉声道:“你是男是女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就好。”
“真不亏是主子,这话说得真好!”此时钱三从敞开的大门里走了进来,他声音极大,仿佛听到了多么让他开心的事。萧冀陌冷着脸,只见他身后的杨有志躲躲闪闪的,明显对他还有些防备。
钱三冲萧冀陌和米豆豆行了一礼,然后猛地拎小鸡似的把身后的杨有志一把拎了过来,瞪着眼道:“你他妈……你说你磨蹭个什么,赶紧的,跟主子说事。”
杨有志漂亮的单眼皮翻了翻,无比鄙视地看了一眼身边丝毫不知温柔为何物的大老粗。他樱花般的薄唇抿了抿,白皙的脸上带着局促的红晕。终于他咽了口口水,冲萧冀陌小声道:“大哥,我,我想把美美接过来住。”
萧冀陌神色不变,英俊刚毅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他偏过头去看米豆豆,只见她轻笑朝杨有志走了过去。少年白皙的脸上满是局促,米豆豆想起他之前做的过事,虽然心有芥蒂,可到底是对一个年方十五又被父母抛弃的小男孩狠不下心来。只温和地看着他认真地问:“你要把美美接过来我不反对,可是你想清楚,这里都是男人。美美一个小姑娘,难免有些不方便。”
杨有志点头,露出一段纤细的脖颈。他咽了口口水,声音带着变声期特有的喑哑:“我知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