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冀陌冷哼一声,抬掌就要把这个对他媳妇恶声相向的男人拍飞。却被米豆豆拦住:“相公,不必理他,我们进去吧。”
南风瑾看米豆豆不屑的背影,心里一阵被忽略的失落,又想到南风灵的死,只觉得脑海里一团火在烧,烧的他火辣辣的痛。他咬牙,神色激动:“米豆豆,为什么不敢跟我说话,你心虚!”
米豆豆蹙着眉冷哼,转身看着他神色冰冷:“我对南风灵已经仁至义尽,那天要不是赵明诚及时相救,我不是被她活活打死,也会被你毁了清白。怎么如今你到来指责我了。别说我做事自有分寸,即便真有什么不是,又哪有你过问的资格!相公,我们走!”
米豆豆大步进了药铺,却没见萧冀陌跟过来,一转身,只见那边已经打了起来。
萧冀陌出手如电,招法狠戾,招招都是夺人性命的杀招。南风瑾被他攻得狼狈,堪堪躲了两招,便被攻到要害,衣服被撕得残破,心口也中了一掌。
“萧冀陌!”米豆豆有些着急地喊,“光天化日之下,别闹出人命。”
只见萧冀陌正掐着南风瑾的脖子,拎小鸡似的把他捏了起来。南风瑾双手用力拍打着萧冀陌的手腕,捏在他脖子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直到南风瑾乱蹬的双脚离地三寸有余,萧冀陌才稍稍减轻了力道。而南风瑾却已脸色胀得通红,明显是呼吸困难所致。
“你对豆豆做了什么?”萧冀陌拧眉,双眼烧的猩红,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南风瑾艰难地喘着气,涨红着脸用力摇头,有气无力道:“没,没有,我是被下了药。”
米豆豆叹了口气,跑上前轻轻地拍了拍萧冀陌的肩,温和地说:“相公,放了他吧,他真的是被下了药。好在赵明诚救得及时,我并没有出什么事。”
萧冀陌看着米豆豆灵动的双眼,心里一抽一抽的难受,只觉得双手似不收控制似的再次收紧,眼看着南风瑾就要被他活活捏死。
“萧冀陌?”米豆豆看着他猩红着眼满脸狠色的样子心下一惊,想到了之前他发狠要活活打死孙瘸子和杨有志的模样。连忙用力去掰他的手腕,着急地说:“萧冀陌,你快放手,这个人不能死。”暂时还不知道南风家族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大皇子这般重视。但是南风瑾既然会事下一任家主……米豆豆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人在关键时刻会帮他们一个大忙。
萧冀陌耳边回想着米豆豆着急的话,但是手腕却不受控制,手下的力道越来越重,眼看着就要活活捏断南风瑾的脖子。该死,这个该死的男人,既然敢对他的女人有非分之想,竟然想对豆豆做出不轨之事,杀了他,杀了他!
“萧冀陌,萧冀陌!”米豆豆看着他烧红了眼几乎失去神智的模样一阵心惊,这么些日子他一直克制着自己,让她有了他的心里疾病已经好了的错觉。如今看来,哪里是已经好了,心中的不安和偏激长期被压抑,只怕是越来越严重了!
“萧冀陌!”米豆豆又是一声大喊,只见萧冀陌深邃的眼眯得死紧,原本温暖深情的眸子布满了血丝,里面是漫天的杀意和满满的凶光。心下一凛,米豆豆双指在他的要穴上飞快地一点,只见他幽深的眼僵硬地转了转,然后顿时失去知觉,山一样倒了下来。
该死,低咒了一声,费力地扶着重的吓人的男人,米豆豆眉眼一凛,对着出气多近气少南风瑾不耐地低喊:“还不快滚。”
那边南风瑾正双手捂着重获自由的脖子剧烈的咳嗽,似乎还没从要过鬼门关的恐惧中恢复过来。他喘着气狠狠地看着米豆豆,声音带着股令人生寒的坚定:“米豆豆,你害死我妹妹,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米豆豆正扶着萧冀陌觉得吃力,她这一世的身体孱弱的很,小小的身板上挂了个这么体格健壮的男人,只觉得山一样的沉重。可偏偏那边还在那不知好歹的没完没了。是以米豆豆也没去细想他说的话,只皱着眉不耐地赶人:“滚。”
把萧冀陌山一样的手臂搭在脖子上,咬着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健壮的吓人的男人抗进了屋。关上药铺的门,这天肯定是没办法做生意了。米豆豆边用巾布给萧冀陌擦脸边想,在这萧县也没什么事,小药铺交给赵福贵即可,这么耗着实在是没意思。南风家的事又这样难缠,不如提前去翰林城准备比赛算了。
本以为萧冀陌的病已经大好,如今看来不过是被他生生压制住了,反倒有更加严重的趋势。在心里疾病这方面她的确没什么本事,这九玄医经,恐怕是非夺不可了。
她垂着眼想的仔细,纤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留下淡淡的阴影,纤细的手腕机械似的给萧冀陌擦着脸,却被一股极大的力道猛地抓住。
米豆豆挑眉轻笑:“你醒了?”
萧冀陌眯着眼,淡淡的声音里波涛暗涌:“你会武功?”
米豆豆耸肩:“嗯,会轻功和点穴。”
萧冀陌眯着眼看她,并不说话。
米豆豆讪讪一笑,趴在他胸膛上,讨好地蹭了蹭:“唔,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是赵明诚教我的。”
萧冀陌叹了口气,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减轻了些,另一只收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沉声问:“怎么回事,豆豆,都告诉我。”
米豆豆眨着眼,细细地跟他说了自己如何被南风灵抓走,又险些被南风瑾玷污,最后为赵明诚所救,还跟他学了武功的事。说完有些不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