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鼎拧眉面露为难。
萧冀陌有力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声音淡淡的,却让司徒鼎脸色越发难看:“若是这城主你不想做了,倒是可以换人。”
话刚说完,司徒鼎便笑得越发和善:“萧公子哪里的话。兰妃娘娘那里,还得请萧公子美言几句。”然后冲身边的下人吩咐道:“去,把那不孝子带来。”
“不必了。”米豆豆起身,“没什么大事,我随他去,很快就回来。”
“这……”司徒鼎面露为难,待看到萧冀陌冷冽的神色时,立刻叹了口气,对那下人吩咐道,“按米姑娘的话去做。”
客厅内,萧冀陌满是淡然地喝着茶,俊美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司徒鼎却偷偷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心道,唉,对着这二皇子,倒是比对着圣上的时候还让人紧张。
米豆豆随着家丁去找司徒剑,一路上打量着这城主府里的布置。区区一个城主府,却是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气派的很。突然感到一阵怨毒的眼神,让米豆豆如芒在背。她拧着眉猛地回头,只见一个匆匆忙忙的背影跑过,瞬间没了踪影。
可那怨毒的感觉太强烈,让米豆豆周身泛起寒意,连带着脸色也难看起来。
“姑娘?姑娘?”那家丁见她脸色有异,犹疑地喊了她几句。
“嗯?”米豆豆猛地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只听那家丁道:“姑娘到了,我们公子就在这院子里,您进去吧。”
米豆豆点头,看着这一方到处都透着奢侈气息的大院,兀自走了进去。
“唉,小美人,你别跑啊,来,让本公子亲一口。”
“公子,公子我已经有夫婿了,你就放了我吧。”
米豆豆无语地拧眉,这纨绔公子调戏良家妇女的片段,怎么就这么经典。看着那边正你追我跑好不热闹。米豆豆重重地咳了一声,立刻吸引了司徒剑的注意力。
“咦,这不是那位意图勾引本公子的小美人嘛,怎么,被全城传得沸沸扬扬还不够,非得勾引了本公子才肯罢休?”
米豆豆冷哼,看着司徒剑那张下流的脸只觉得恶心。她对一边那个衣衫凌乱的姑娘道:“没你的事了,放心回去吧。”
那女子正满脸泪水,忙冲米豆豆点了点头,然后握紧了胸前的衣襟朝外跑去。
“嗨,谁准你走的,站住!”司徒剑见那好不容易才被他掳来的小妇人要跑,连忙要喊人拦住。却话还没喊出口,便惊恐地掐住了自己的喉咙,徒劳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米豆豆看着他不停地张大嘴巴的模样冷笑,负手走了过去:“别白费功夫了,我给你下了让人不能说话的药。”
司徒剑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朝外跑去,却被米豆豆伸腿一绊,“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米豆豆单腿踩在他那张扭曲的脸上,胳膊肘放在膝盖上。欣赏着他愤怒却惊恐的模样满脸惬意。穿着淡蓝色绣花鞋的小脚在他脸色碾了碾,冷哼:“老实点,不然我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那司徒剑脸被踩在地上,却还是从喉咙里发出咕哝的声音用力地点头,却因为脸被米豆豆踩着只能做出轻微的动作,急得她不停地用手去掰米豆豆的腿。
司徒剑毕竟是个男人,力气还是有的。米豆豆也懒得给他再下麻药,只收回了腿找了个石凳坐下,欣赏着司徒剑狼狈的模样怡然自得。
司徒剑剧烈地喘了两口气,然后冲到米豆豆面前指着自己的喉咙急得几乎手舞足蹈。
米豆豆淡笑着挑眉,朝他大张的嘴里塞了一颗解药,便见着他重重地咳了两声,然后等着她满脸凶狠:“你这该死的贱人,本公子饶不了你,来……”
米豆豆拧眉,瞬间伸手点了他的哑穴。然后抽出手帕擦了擦手指,神态悠然:“老实点,你应该知道,我现在要整治你简单的很。”
那司徒剑瞪着眼用力地点头,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米豆豆冷哼,解了他的穴道开门见山:“说吧,究竟是谁指使的你到处造谣。”
那司徒剑咽了口口水,满脸无辜:“造谣,什么造谣,我不知道啊。”
米豆豆轻笑,再给你一次机会:“究竟受何人指使?”
司徒剑腆着脸满是无赖:“这外面的风言风语我哪管得了。不过小美人,反正你也被别人谣传了,这委屈也不能白受,要不,咱就把这谣言坐实了吧。”说着就往米豆豆身上扑。
米豆豆拧眉脚步一个变换,就飞快地闪过。她抬脚对着司徒剑的屁股猛地一踹,就把他踹倒在地。然后只见踩上他脆弱的脖子,满含威胁地用力:“你说是不说?”
“我不知道!”司徒剑咬牙,开始大骂,“你这该死的小贱人,竟敢这么对本公子,本公子绝饶不了你!”
米豆豆轻笑,仿佛听到了多么有趣的事:“呵呵,现在是谁饶不了谁呢?”说着脚下一个用力,司徒剑脸色呈猪肝一样的红,他甚至能听见脖子处骨骼摩擦的声音。
米豆豆仿佛来了兴致似的细细地碾,不过几下便听司徒剑受不了似的大喊:“饶命啊,饶命!”
“哼。”米豆豆拧眉,脚下猛地一个用力,“你喊救命也没用,告诉你吧,就是你爹司徒鼎,派人带我来找你的!”
司徒剑脸色变得更红了,他低咒了一声,求饶道:“嗯,米姑娘,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谣言,我不懂啊?”
米豆豆半弯下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