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结玄武阵!不然让那条大狼杀进来,我们全都得死!”
一中年副将急冲冲高声呵道,这才将见到将军被杀后涣散的军心拉了回来。
几百兵士慌忙聚集起来,将手中的盾牌连成一片,输入灵力后形成了一圈厚实的灵力盾牌墙。
位于盾墙后的副将,见蒙面女子骑着大狼飞速逼近,及至近身,方才高声下令道:
“刺!”
下一刻,数根散发着寒光的长枪从盾墙之中的缝隙突然钻出,捅向了扑至身前的云秋。
为免背上的杨雪发生意外,云秋身上急忙涌出一股星光之力,给杨雪全身又加装了一身银色的流光铠甲。
下一刻,云秋嘴中凝聚了一团硕大的土之妖力,越过来朝着盾墙喷了过来,凝实的土球瞬间便砸穿了盾墙。
随着几个士兵倒飞而出,云秋从盾墙之中的缺口杀入,随着杨雪如虎入羊群一般展开了厮杀。
杨雪手中的软鞭不断地将周围兵士抽飞,而云秋则将四周袭向杨雪的长矛一一打掉,用尾巴抽开不时射来的冷箭。
眼见一个又一个的士兵被女匪及其坐骑扑杀,众人半天却拿这来犯无可奈何。
当见到副将被杨雪甩出的匕首顷刻毙命后,御林军小队方才聚集起来的士气登时告破,丢盔弃甲纷纷四窜而逃。
杨雪见状,高高地扬起鞭子在空中一甩,发出了一身爆响。
“放箭!”
就见丛林俩旁突然射出来无数的箭羽,将逃窜的兵士纷纷射倒,此次杨雪带来之人皆是东越国猎人出身,这一手箭术自是不凡。几轮过后,除却几个扛着盾牌逃走的小兵,其他士兵多已命丧当场。
杨雪并未下令去追,只是吩咐众人尽快清扫战场,尽量多带点东越国所缺武器装备,这才慢步来到了长长的运粮车队前。
望着一众跪倒在地祈降的劳役,杨雪心中颇不是滋味,命令众劳役站起来后,吩咐众将士将一众劳役聚成一团。
和云秋商量过后,杨雪这才站在云秋背上望着众劳役大声说道:“大家都听好了,我等也无意杀人,只不过俩国交战,将令难违而已。”
“既然尔等不是兵士,我与你们无冤无仇,所以接下来留给你们半刻钟的时间,从粮车上装上你们能拿走的粮食,各自逃命去吧。”
“你们也知道回去被抓到的后果,等战事平息前,我劝诸位还在不要回家。”
说罢,杨雪这才下令众将士散开,也不管这群劳役逃走与否,返回了路边的一块石头上,与云秋讨论起下一步的计划。
一众劳役先是面面相觑,这才在身旁东越国兵士的劝说下,一个个试探性地开始背起粮车上的粮食。
见众兵士没有反应,这才一个个放心心来,争相恐后地搬运起了粮食。
除了有几个想要驾着马妖、驱赶整辆马车的人被制止外,搬粮活动一片火热地进行着。
“杨雪将军,云秋指挥使,这是敌军身上搜到的一份信。”不久,一个兵士将一份浸透了一半鲜血的信封递了过来。
杨雪点了点头后接过信封,拆开之后,盯着其上沾染了血迹的信,久久无语,长叹了口气后,递到了一旁趴下来的云秋面前。
云秋望来,只见染透了半纸血渍的娟纸之上,写着几行清秀俊丽的诗句:
沙场征逆客,劳苦若为眠。
战袍经手作,知落阿郎边。
蓄意多添线,含情更著绵。
今生若已过,结取后生缘。
“那个士兵...还活着吗?”
云秋转头望向递过来信封的士兵。
“禀告云秋指挥使,方才已被乱箭射中腹部,失血过多而亡。”
云秋沉默片刻,沉了一口气,对着杨雪幽幽道:
“我真是枉为入魂使,此刻竟是亲自断了一对有情人的姻缘。”
杨雪见云秋一副低沉的样子,于是将杨雪的脑袋拉入怀中,抚摸着额头安慰道:“别太自责了,云秋,这就是战争,只要战乱一天不止,便总会有人家破人亡,总会有这些生离死别。”
“慈不掌兵,我明白这道理,只是...”云秋眼中颇有些阴沉之气。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句话说得倒是轻巧,可那‘百万’可不是一个数字,而是如你我一样活生生的性命,为了一颗小小的果实,还有一点恩怨,就要毁去这无数人的家庭、生活。这值得吗?”
“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吧,你想想,咱们现在不就是在做拯救东越国那数万百姓的命吗?而且,这个天子,也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呢,生活,总是要朝着光明的方向去看嘛。”杨雪轻抚着云秋说道。
怀中的云秋品味着这番话,不久眼中的忧愁之意方才散去,突然一个念头涌上了心头。
云秋急忙起身挣脱开杨雪的怀抱,站起身来转身问着一旁的军士道:“那个人的肉身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属下遵命!那人看铠甲乃是一个小将领,很好辨认,云秋指挥使且随我来。”军士匆匆地将云秋带到了战场中一位年轻的将士尸体旁,杨雪不明所以地跟在身后。
就见云秋急匆匆地从储物戒中掏出一枚丹药,在手上分解成数道光华后快速打入了年轻将领的体内。又急忙将腹部的箭羽拔了出来,运转木之妖力将伤口治愈。
嘱咐杨雪让众人散开之后,这才运转起通幽术,俩眼翻上了一片黑白之气朝着四周张望而去。
果然,不远处就发现了黑白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