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永信想了一会,说,“盖总长刚刚履新,我想即便他有心去做,也未必有这个空闲。我去他府上几次,见他着实忙碌得不可开交。”停了一会儿,又说,“不过刚才得龙兄的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据我在盖府里观察,盖总长家里一般应酬之事,都托付他的大公子办理,我要是去找到盖大公子,商量得龙兄的事,没准儿会有些门路。”
“对呀!”潘得龙乐得直拍大腿,“小弟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知我者,甄兄也。”话一出口,马上觉得有些走板,赶紧觍脸笑道,“甄兄拒替兄弟张罗,事成之后,交情归交情,谢仪断不可少的。”
“得龙兄说哪里去了?”甄永信面露不悦,“把甄某看成什么人了。”
“甄兄不要生气,只因小弟候补这些年,憋屈得太厉害,心想只要能补上缺,让小弟干什么都行。甄兄放心,要是这回事情办成了,得缺之后,小弟官署的印篆,就攥在甄兄的手里,一切运动费用,都在小弟身上,甄兄只说句话就行。”
“得龙兄,你又扯远了,眼下八字还没一撇呢,看你说了些什么?”
潘得龙自己也觉得,刚才的话,说得有些过头了,听甄永信提醒,讪讪笑道,“小弟等得日子太久了,甄兄大概是体会不到这份纠结的。”
“或许是吧。”甄永信说,“行了,我这就去给你说去,行不行,明天给你回信,中不?”说完,领着琪友下楼去了。潘得龙一直把二人送到门外,看着二人乘车远去,才重新回到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