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徐建丽应声道,“难得你老爸有你这样的好闺女。”
“哼,”吴总监神色不爽地抱怨道,“你们女人呀,就是事儿多。你得快点啊,公司还有一大堆事儿呢。”
“行,用不了一会儿。”昌欢边说,边望着徐建丽问,“是吧,徐老板?”
“那是,那是,”徐建丽脸上挂着笑,心里却盘算道,“这女人,真贪x她一套裙子,还不知足,还要格外搭一套睡衣,这明摆着是让我出血嘛。也罢,反正这笔生意的赚头儿不小,出点血也不算啥。”看着吴总监一个人离去,徐建丽就带着昌欢向内衣档口那边逛去。
这件睡衣买得真累,昌欢太嚼牙,玍古,挑挑拣拣的,就算是看不中一件入眼的,走了十几个档口,也没相中一件,徐建丽只好忍着性子,陪昌欢一路逛下去。约摸过了一个钟头,昌欢总算选中一件,却仍不十分称心,只是走得太累,没有力气逛下去了,才决定买下这件。
徐建丽暗自庆幸这趟陪逛,总算逛到头了,见昌欢打定主意要买,赶紧掏出钱来,也不还价,抢先替昌欢付了钱。昌欢嘴上说“不用,不用!”见徐建丽态度诚恳,坚持要替她付钱,也就不再紧持,提着新买的睡衣,和徐建丽说些感激的话,二人就此告辞。
出了五爱市场,昌欢心里有事,搭车直奔宾馆。回到宾馆,径直来到昌乐房间,推了下门,见门反锁着,轻敲两下,昌乐赶着过来开门。
进了门,又把门掩上,昌欢一眼看见,昌乐的床上,放着一个大包,猜测钱已蓉来,不放心,又问了一句,“全取出来了?”
“全取了。”昌乐说话时,声音有些发抖,“只剩下一点利息。”
昌欢知道,昌乐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今天冷尔了这么多钱,心里过于兴奋,已经有些不能自持了。这种性格,得改改,不然,老也不能成熟。想到这儿,拒自己心里也挺得意,却装出极冷静,板着脸,慢条斯理地吩咐昌乐,“二哥,把衣服穿好,陪我到银行把钱存上。”
“存上?”昌乐有些不明就里,问了一句,“干嘛不汇到家里呀?”
“二哥,”昌欢冷眼望着昌乐,低声说,“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安全,就是自个儿的爸妈,也不能什么都告诉他们。”
昌东听了,若有所悟,便不再吱声,穿好外衣,背起包裹,正要出门,像又想起了什么,低声和昌欢商量,“昌欢……”话到嘴边,却又打住了,像似不好意思开口。
“什么事?”昌欢转身问道。
“这些日子,我在街上,看那些有钱的人,手里都提着‘大哥大’,那个作派,真叫人眼热……”
昌欢猜出昌乐的话里含着什么意思。昌乐就这性格,一楔钱,就大手大脚惯了,常常两张钱到他手里,不等碰到一块儿,就已被他花掉了。这种性格,哪能持家理财?在家时,父母也常为这事嗔咄他,可他就是改不了,这回带他出来,昌欢也想在这方面拘束拘束他,改改他身上的毛病。
其实,昌乐刚才提起这“大哥大”,这些日子,昌欢也注意到了,也想买一个,那玩艺着实太好了,拿在手里,随时随地都可以与外面通话,真方便。出门在外,有了那东西,就可随时和家里通话了。只是这话从昌乐嘴里说出来,多少让她有些为难:要是痛快答应了他,怕惯坏他那乱花钱的毛病,以后每成一单,他都会要这要那;要是不答应他吧,自己心里又真的喜欢那玩艺,将来一旦自己买了,怎么在昌乐面前拿出来用呢?何况这一单又做得这么大,一大包钱放在这里,昌乐张一回嘴,哪里好驳他的面子?
昌欢觉得,倒不如趁这机会,先把“大哥大”买了。只是不能这么痛快地答应他,让他觉得,有了钱,就可随便花。想到这儿,昌欢板起脸来,嗔咄起昌乐,“二哥,你这乱花钱的毛病,多暂能改改呀?在家里,爹妈为你这毛病,费了多少口舌?你自个儿又在这上面栽了多少跟头?你怎么就是管不住自己呢?兜里简直不敢有钱了,一有钱,就想赶紧花掉……”
本想借这机会,买件自己心爱的宝贝,不曾想背着一大袋子钱,东西没买成,话刚出口,就挨了人家的一通数落,昌乐心里一阵委屈,嘴里抱怨道,“我也就是跟你商量商量,也没说非得让你买,看你就数落起来了。”
昌欢也觉得,刚才的话,说得有点重,今儿个本是个该高兴的日子,不想惹着昌乐,趁机说,“好了,这回就由着你,去买吧。不过,以后不能再动不动提花钱的事啦。”
昌乐见昌欢吐了口儿,脸上立马笑出花儿来,忘记了刚才的不快,高高兴兴背着钱袋子,跟昌欢上街去了。
徐建丽忙着给代理服装的厂家打了电话,谈好了条件,又把订单上的服装规格,用传真发过去,随后就到银行,打算把昨天刚存下的、准备验资用的钱取出,给厂家汇去。
银行柜员接过存折,再看看徐建丽填写的取款单,立时变了脸色,盯着徐建丽看了一会儿,冷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