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乐闻言,大感惭愧,倒不是因为自己刚才的想法幼稚,而是妹妹昌欢侃侃而谈的高论。原来他想,昌欢只是这些年在江湖游走,积累了一些江湖经验罢了,现在看来,事情并不那么简单,昌欢必是经过高人点化,而且还常握了道儿上的经典理论,不然,她的思想怎么会这么深刻?早先,对昌乐来说,妹妹昌欢只是比自己多了些江湖历练而已,现在看来,在昌乐眼里,妹妹昌欢简直就是一个谜,对他的诱惑太厉害了,让他无法拒绝,他想去揭开这个谜底,急着问,“这些道理,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见昌乐追问,昌欢心里有上些发慌,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太多了,引起了昌乐的疑心,想想从家出来时,父亲曾叮嘱过她,说昌乐性格浮躁,难成大事,只可带他出去做媒,切不可把家学传授于他,可是,刚才自己险些把底儿亮了出来。
短时间内,昌欢稳了稳神儿,望着昌乐,说道,“这都是在江湖上闯荡时积累的。二哥,你以后遇事,一定要多动动脑筋,多问几个为什么,时间长了,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眼看昌欢又要说到自己的短处,昌乐忙着转过话题,问道,“那这一单,你打算怎么做?”
昌欢放下报纸,沉思起来,想了一会儿,没有太好的思路,起身对昌乐说,“我有些困了,回屋去了。”临走时,又嘱咐说,“二哥,晚上睡觉前,你也想想,看这局该怎么做,明天咱再合计合计。”说完,出了房间,回屋去了。
夜里,昌乐躺在床上,心里有事,睡不着,翻来覆去,惦记着设局的事,老半天也没想出个自己中意的方案,就有些不耐烦了,心想反正昌欢手段了得,她会有办法的,由她去想吧。有了这个念头,果真不再烦心了,转瞬间进入梦乡,打起呼噜。
第二天早起,二人去餐厅吃过饭,回到房间,昌欢问昌乐,“二哥,你有主意了吗?”
“什么主意?”昌乐直耿耿地问,他已把做局的事给忘了。
“这单生意的事呀。”昌欢心里有些生气,心想二哥真是的,平日咋咋乎乎的,要做这做那,到了关键的时候,却又提不起劲儿,眼下这么大一笔生意,他倒不上心了,“昨晚咱一块合计的事。”
昌乐猛然醒悟,昨儿个昌欢临走时,曾嘱咐他帮着想想设局的事,现在倒让他给忘了个干净,便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说,“唉,昨晚想了大半夜,也没想出个好办法,你呢?”
昌欢估计昌乐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方案,见他这样说了,也不介意,笑了笑,低声说道,“我倒有一个想法,只是觉得还不够成熟,你帮我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洞。”说着,昌欢把自己的方案说了出来。昌乐聚精会神地在一旁听。
昌乐哪有什么江湖上的经验,听过昌欢的述说,都是他想都不曾想到过的,眨巴了几下眼睛,煞有介事地说,“我看行。”
二人打定主意,就按照设想,开始准备去了。
昌欢在太原街,物色到一栋写字楼。大楼的名字够气派,叫东方大厦,统共五十多层,在四围的楼群里,显得鹤立鸡群。美中不足的是,大楼地角稍偏,租赁的人不是太多,如今还有一多半楼层闲置着,楼层的租金也不算贵。
昌欢兄妹找到业主,说明来意。这栋大楼的业主,是个姓王的中年人,肥头大耳的,接过昌欢递过的名片,看了一眼,慢吞吞地自言自语道,“海华贸易集团,我怎么没听说过呀?”
昌欢看业主故作傲慢的样儿,知道他是在客户面前装相,其实他现在看见有客户上门寻租,心里正高兴得发抖呢,只是怕露出急相,客户会趁机狠煞租价,才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儿。昌欢进来之前,曾多方打听过,这家业主,半年之前,还在省内各电视台上打过寻租广告呢,只是时下经济不景气,公司入不敷出,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