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这是圣经上定义的吧。”橘母了然地点了头,附和道。
“对,就是七宗罪。我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一个人内心的罪恶,大家都会喜欢接触罪恶值比较低的人。但是在国中其实大家都差不多,一个年级,心中有点龌龊也不至于上升到原罪的程度。但是大小还是有区别的。
而且我将原罪分为显性和隐形,至于定值我是无法划分的,毕竟对于光线的程度我无法测量。不过显性原罪也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隐形原罪,隐形原罪才是衡量一个人的重要标准。”他说了一些,随即停顿了好一会儿,便没有再说了。
“你可以打破别人的宿命,对吗?”橘母将泡好的茶倒在一个个小小的容器里,他面色有些古怪。
对于这种没有什么卵用的东西,他一向嗤之以鼻。但是有的时候回想,似乎也是因为出于的阶层不同,深处想起来一定是悲哀的。
暂时搁置奇怪的想法,转而继续与她讨论宿命的问题。
“我不确定,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我可以不承担任何的后果,这并不是因为我要当做筹码还是怎样,出于理性的角度分析,它的确还有待考证。”他坦诚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些话他不想再和橘夏希说,第一天他就说过了,虽然有漫天要价的想法,但是毕竟这是事实。
其实说起来橘夏希的想法与什么道德品质未必有太大的关系,只是橘夏希站在樱井的立场上很难为他考虑什么。
而且那时候的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选择那一笔钱来度过原身窘迫的境地。
他也没指望能谁够站在他的角度考虑,自己有数就好。
“两个孩子胡闹,给你添麻烦了。”橘母似乎有些歉意,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
“伯母说这话就没什么意义了,这是交易,也是生意,没有什么麻不麻烦。她们出钱买命,我差不多还真有这个能力,又缺钱。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他面色自如地说道,并不觉得有丝毫的不妥。
如果是因为这个怜悯的话,那就大可不必了。
曾经的他也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但是,那没有任何意义。
有机会的话,还是多自己努力一些吧。至于其他人的怜爱,汝之蜜糖,我之砒霜。
“伯母叫我来,不是想说这些的吧。我们之间聊天可以直接一点,尾款的事可以先不谈。”他大气凛然地说道。
“噗嗤”,屋子里传来两道取笑的声音,他不必回头也知道是樱井和橘,橘母的涵养应该还是......不怎么样的。
就当他满怀希望的看向橘母的时候,发现了她忍俊不禁的笑意,虽然一闪而逝。
没事!我真没事!我脸皮厚......
“好。”橘母现在脸上的笑容不似作假,并非初入时的礼貌,而是有些欢乐。
从桌下拿出薄薄的一张信封,看样子应该是卡。
嗯?全世界都有这个习惯吗?信封钱,档案烟。
“嗨,伯母这也太见外了。有什么直说就行,写信多见外啊。”他喜滋滋地捡起信封检查起来,直到看见卡片后面粘贴的密码时,才一把将卡放进怀里,松了一口气。
他自动地忽略了橘鄙夷的目光,这时候他除了因为钱的面子不和她计较以外,还有别的原因。
比如她生出鄙夷的目光时,她身上是有原罪的。原罪这种东西,我就不信它会有什么好处。
他这样其实有些轻佻,不过显然这里没人会在意。顶多是觉得他市侩了一些,不过他这样的环境,不也是应该的吗?
“赤西君有赤子之心。”
“过奖过奖,我第一眼看见伯母倒是有了一些不敬的想法,我还以为是橘夏希的姐姐呢。罪过罪过,还请伯母谅解,因为伯母实在是太年轻了。”他对于结尾款的人还是很有好感的,所以上辈子舔领导那点功夫全用在这了。
屋子内沉默了一回儿......
橘夏希想笑却又不好说,于是一张脸憋得通红。樱井大概也差不多。只有橘母是一脸怪异,低头抿了一口茶。
“咳,要不我们还是谈正事吧。”橘母连忙将话题引向正轨。
他的夸奖虽然还算是有点作用,但是更多的还是尴尬。
“你应该认识水原拓真吧?”
他脸色一凝,他们应该是不认识的才对。
橘母的话一出口,他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一向谨慎的他说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同学,最近没怎么联系了。”
橘母也有些诧异,因为她知道水原拓真是从小长到大的好朋友,两个人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都不为过。
他居然轻描淡写的只用同学来定义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有些拿不准这到底是防备心里作祟还是生性凉薄。
“他已经很久都没出现了,你应该知道吧?”橘母进一步试探他的知情度。
“这...我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他一时有些想不好说什么。
“咳,橘夏希跟你说过。在你没有成为宿命者之前,整个东京只有佑美一个宿命者对吧?”橘母对他的说话方式还是不习惯,一时有些失态。
“啊,好像是?”他脑海中疯狂的分析着这到底有什么意义,由于信息的障碍,他也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
“他没和你说去了什么地方对吧。”看见他的表现,橘母大概了解了他的状态。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就算捂住眼睛,也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