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道士,是被他和崔秀宁生造出来的啊。
要是张三丰知道,一定会气歪牛鼻子子。你们是道士么?你们也算道士?那你们究竟师承哪门哪派啊?
更不能容忍的是,这玄真子才到几天道士,就封了天师!天师这么不值钱?
倘若张三丰知道李洛把祭祀孔孟的至圣文宫,也纳入道教之下,估计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兄弟,你厉害,你不怕孔家和读书人和你拼命?纳儒为道,道家是巴不得,儒家能不和你急?你咋不纳佛为道呢?
太上道宫按照规格是五间七进,但因为占地面积小,所以显得很局促。以规模论,也就是一座中等寺庙大小。
可太上道宫却是唐国等级最高的老君庙,所以作为天师的新道士玄真子,品级仅次于卿士。
太上老君的神像,在正殿太清宫。神像两边各有七个大字。左边是:天道妙理亦在人间。右边是:究根溯源自知缘由。
神像上面还有四字匾额,上面写着:天机可泄。
语气的确是道家的口吻,很像那么回事。可假如张三丰看到,必定会吐槽一番。
李洛在神像面前虔诚下拜,亲自焚香祈祷。崔秀宁也抱着李征跪在旁边。身后的文臣武将也跟着跪了一地。
香烟缭绕中,悠悠钟磬敲响,显得很是肃穆。
之后,玄真子按照李洛设定的程序,庄严肃穆的问道:“代天问,君之道,所为何?”
李洛肃然回答:“励精图治,以民为本,察纳雅言,因时应变。能使良臣牧百姓,固华夏文明。能使武士守四方,拓华夏沃土。此乃君之道。”
玄真子道:“善哉斯言,君之道,真乃浩然大道也,老君佑之。”
然后,玄真子又按照程序问崔秀宁:“代天问,后之道,所为何?”
崔秀宁没有李洛那么好的演技,她的脸蛋憋得有点僵硬,努力绷着说道:“端庄知礼,贤惠淑良,宜室宜家,谏愆化吉,母仪家国,乃后之道。”
玄真子道:“善哉斯言,后之道,真乃浩然大道也,老君佑之。”
玄真子又问:“何为文臣之道?”
早有准备的林必举朗声说道:“勤谨廉洁,忠君报国,爱护百姓,因时应变。为君上分忧,替百姓做主,此乃文臣之道。”
“何为武将之道?”
同样早有准备的武将代表江钧说道:“忠君报国,勇武无畏,视死如归,因时应变。为君上守土开疆,保百姓安居乐业,此乃武将之道。”
程序完成之后,李洛率众又来到已经金黄的早稻田,亲自下田收割稻谷。而崔秀宁来到织造处,亲自操作织机。
当然,这只是象征性的。代表男耕女织的华夏传承,劝课农桑,为臣民表率。
做完了这些秀,李洛才带着崔秀宁母子回到唐侯府。
崔秀宁一进屋子,就再也忍不住的嗤嗤笑起来。
“这么好笑么?”李洛似乎有点不解。
“不好笑么?”崔秀宁似乎也有点不解。
但她很快就明白了,“你真入戏了?”
李洛笑道:“我必须要入戏。你,也要入戏。你以为这好玩儿么?这很严肃知道么?”
崔秀宁扑倒在床上,笑得肩膀一抽一抽,上气不接下气,“我去…这人…真入戏了…可咋整…咯咯…”
你笑我?李洛在也忍不住扑上去,“你再笑,再笑磋磨死你!”
“我去!这是白天,你作死啊!”
两人打闹成一团,顿时吓醒了睡着的李征。
唐国公子、唐侯世子、雍州牧,立刻哇哇大哭起来,两只小腿可劲儿的蹬。
“快把他送到义父那去!”
…………
七月三日,在海东待了近半个月的李洛,终于踏实无比的要离开了海东了。
临走之前,他给了崔秀宁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一辆战车。
“我不知道戚继光发明的战场到底什么样子,估计也差不多吧。戚少保的战车是用来对付蒙古骑兵的。我搞得这个,应该也能。”
崔秀宁看看战车的图纸,“这是双马拉的战车?”
李洛点头,“双马拉,披马铠。每车三人,两名长矛手兼弓箭手,一名刀盾手兼神臂弓手。每辆战车,后面跟着七个步兵,每个战车单位,共十人。”
“敌人没有靠近时,用弓箭和神臂弓攻击。等敌人靠近,换上长矛攻击。敌人拉开距离,再换弓箭和神臂弓。”
崔秀宁皱眉:“那车夫呢?”
李洛道:“三名车兵都要会驾车。临战时,长矛手驾车。对敌时,只要不调整方向,就不用驾驭战车了。车兵战死,车后的步兵就上车补充。”
“为了保存马力,行军时只能有一名车兵上车驾驭。一旦临敌,其他车兵才上车。”
崔秀宁看到,战车上还有一根很长的长矛,是固定在车上,从两匹马的中间穿过,矛头超出马头一大截。
而战车的两侧,则是一根横木,横木山都是钉子。
算是武装到了牙齿,防护也很到位。这样的战车,应该能很好的克制蒙古骑兵集群的冲锋。
但是,对付蒙古轻骑的莽古歹战术,却还不行。因为车兵的灵活性不如轻骑。
崔秀宁说出自己的看法,了洛笑道:“你再看反面。”
崔秀宁翻过来一看,反面也话了一辆战车。战车的式样和之前一样,但是车载武器变了。
车上是一架床弩。
“这是车载床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