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在蠕动,在维塔眼中于黑白间快速切换,而被蒙住的镜面上,另一个他似乎又在隐隐作祟。
看来,自己的情况随着那神秘的“祂”的不满,已经开始飞速恶化。而黑暗中的,那诞生于蝴蝶夫人啃咬的另一个自己还在虎视眈眈……
但维塔只是摇了摇头,露出一丝笑意:“不用担心,我没事。”
“咦?”玛丽莲挑眉,忽然感觉维塔刚才的话有种令人熟悉的感觉。
为什么会熟悉呢?玛丽莲眯眼,忽然发现,在她幻觉中从未远去,却在现实中死的一个比一个惨的搭档们,身影一个个的重合在维塔身上。
他们出事前,都曾微笑着,对她说过一样的话:
“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
然后,乱枪,诅咒,敌人的诡异眷顾,不该触碰的禁忌知识,便会将搭档的性命温柔的带走。
……
“不用担心。”
这次,轮到维塔说这句话了。
原本用来宽慰人心的话语让玛丽莲觉得如坠冰窟,狭窄的厕所似乎一下子变得广阔无垠,让本该近在咫尺的维塔离她好远。
好远,远到他和她间好像又隔了无数的墓碑,玛丽莲又回忆起了她在大森林中做的那个梦,维塔在一下一下掘开给自己的墓,上次他往墓中扔进了一只手掌,维塔他便真的失去了一只手掌,而这次……他又在挖掘什么样的墓地呢?
但,觉得浑身冰冷的玛丽莲只是微微的张了张嘴,又闭起,咬牙,又再张开……
许久之后,她才用双手抱着胸口,憋出了几个字:
“维塔,你对我很重要。”
“……谢谢。”维塔看着玛丽莲,也是想了许久,却只是回以轻轻的道谢。
然后,他吸气,用手掬了一捧清水,往脸上抹去。
清醒些,在找到阻止自身情况恶化的方法前,把精力放在之上只会拖慢自己的脚步,让自己畏首畏尾。
水珠滑落,有些渗进了他的嘴里。
咦?这水居然是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