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六长老,云飞怎么会突然昏过去呢?”
陈云飞他爹陈风在床前急得团团转,询问正在为陈云飞诊脉的六长老,他才年近不惑,却早生华发,为这个儿子操碎了心。
六长老须发已经雪白,年近古稀,穿着宽松的素色长袍,显得仙风道骨,得道高人。
他是陈家少数的几名精通炼药术、炼丹术之人,陈家名下的医馆便是由他来管理的,故而,陈风第一时间就将他请了过来。
陈云飞是早产儿,这类婴孩向来先天不足,体质比之寻常婴儿要差些,再加上修炼资质平庸,陈风已经不希望儿子能不能成龙,好好活着就行了。
男人一生的目标,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成家立业”
既然业立不了,那就成家,结果,大婚第二天就搞这一出,这算什么事嘛。
陈风看见站在一旁低眉颔首的林月儿,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儿媳妇人长的俊俏,身形曲线完美丰满,可偏偏脸上长有一块难看的胎记。
如若不是林家之女,陈风是万万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娶这样的女子。
再者便是,长乐县城中,一直有这个说法:脸上长有胎记者,乃是不详。
但是修炼者往往不会相信这些迷信之词,自己一身元气浩荡,足以震慑一切魑魅魍魉,无非是那些无能之辈无法面对现实,而臆想出来的恶意想法。
陈风终究没有把气撒在林月儿身上。
六长老收回诊脉的手,苍老的脸庞皱如老菊,常年熬夜而臃肿的双眼,此刻眯了起来,只能留下一丝细线。
“六长老,如何?云飞是患了不治之症否?”
陈风看见六长老故作高深,心里虽然急如乱麻,脸上依旧轻声细语询问着。
六长老捋着胡须,摇头道:“非也非也……”
那你倒是说啊……陈风那暴脾气的性格,最看不得这样说话不干脆的人。
“我先问家主一个问题,最近几日,家主是否给予过云飞药力过猛的丹药?”
陈风呆滞了下:“没有啊,云飞的身子弱,这我是知道的,给他这样的丹药,无疑是毒药啊!六长老,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云飞自己服用了药力刚猛的丹药?”
“应该是的,云飞这孩子身子弱,如若不是服用了药力刚猛的丹药,断然不会出现这般情况。”
“那,是坏事吗?”
“非也非也……”
陈风:“……”
这是你的你的口头禅吗……
“也许是命运给予的造化,服用药力刚猛的丹药,没有爆体而亡已经是十分幸运的事,云飞却因祸得福,孕育出了元气种子!”
轰隆!
陈云飞的脑子像是被五雷轰了,耳边都是嗡嗡的响,接着是癫狂般的大笑:“孕育出元气种子了,好啊好啊,因祸得福,哈哈哈……”
站在一旁的林月儿也被惊讶到,一双美目直愣愣的看着床上英俊不凡的陈云飞。
陈云飞的情况她是知道的,资质平庸,他爹每隔半月就给他服用一次丹药,希望借助丹药之力来孕育出元气种子,可多年来,都没有成功过。
下一个瞬间,晶莹的泪珠就在她的杏眸里打转,鼻头不由自主的发酸。
林月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表现,也许是因为这人是她的夫君,她以后的依靠,因祸得福,她也与有荣焉。
“不过,家主莫要高兴过早,云飞已经十六岁了,起步要比同龄人晚,想要追上同龄人,怕是悬乎。”
六长老一盆冷水泼过来,将陈风那点兴奋的火苗给浇灭了,不由自主的打个冷战。
是啊,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这可咋整呢?
“唉,能修炼终归是好事,这是他的命,日后的事情日后再算。”陈风无奈的叹气道。
陈云飞能否追上同龄人这件事,与六长老的干系不大,既然已经诊断结束,他也就起身告辞。
陈风吩咐林月儿好生照顾陈云飞后,也随之出去,次子能够修炼这件事,他需要和媳妇、长子说一声,同时准备好修炼的资源。
林月儿把手巾沾湿,轻轻擦拭着陈云飞的额头,即便上面没有汗水。
眼前这个陌生的夫君,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后的依靠了。
从前在林家,庶女出身的她自幼受尽长房的欺负,待遇也就比婢女好一些,最后沦落为家族联姻的工具。
几年前,她的母亲也因病而亡,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已经断了,对于是在林家或者陈家生活,已经无所谓,唯一期盼的是,未来的夫君能对她好一些。
昨夜陈云飞喝的酩酊大醉而回,她最为紧张、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还未待松一口气,便发生如此之事。
林月儿都觉得自己是否真是他人口中的不详,否则,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人在不可预测的事情面前,总会胡乱揣测,有的人将责任归于他人,有的人则是责怪自己,林月儿则典型的属于后者。
自肚脐爆发出一阵剧痛后,陈云飞忍耐不住,便昏阙了过去。
在他的认知中,不知时间过去了几许,当他恢复意识之时,脑子不由自主的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那一句完成“成亲”成就究竟是何意思?
陈云飞脑海里想着那个界面,默念了一句打开,立刻有一个界面弹了出来。
肉眼可见的徽章足有三十六个,第三十七个则被灰色笼罩住,无法继续查看下去。
再回到这三十六个徽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