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听到立马整理衣装,万没想到苦苦寻见刺史不得,再一场打斗之后,刺史竟然要面见自己,还真有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了。
在这一刻初阳又有些紧张起来了,他深吸了几口气平静了下内心,就与庄慈跟着侍从进了府院,进去后前院中路两旁站满了带刀侍卫,这不免让初阳吃了一惊。
刚才还以为出去的那二十个持戟甲士,是刺史府中所有的官兵了,没想到府内还有这么多!初阳粗数了一下,竟然又有四十人在场!
进院内十步后,四十名持刀甲士将初阳团团围住,初阳心念不好:这是假传刺史之意,诱我进院欲杀我!
刚才的铁戟也放在了门外,初阳急忙运转体内元力,准备瞅准时机夺刀杀出重围!
这时候庄慈低声在初阳耳边说道:“配合一下,走走过场而已。”
正在初阳不解其意的时候,又有三个侍从上前在初阳身上摸索了起来,初阳正要发怒,顿时明白了过来,自己是个陌生人,突然要面见刺史肯定备受怀疑。
而且刚刚才杀了一个刺史府中侍卫,不检查自己就有鬼了。近前的持刀甲士也是为了预防措施,只要自己一有异动,那他们腰间插着的这四十把环首刀就会全部出鞘,并向自己砍来!
在自己毫无准备之下突如其来的刀剑相加,纵使自己武艺再高,也会被砍成肉酱!所以还是老实配合的好。
全身上下甚至连发冠都摘下来检查了一遍,都没有发现有利刃藏匿,四十名甲士才散去。
这时初阳才敢细细打量四周的环境,房屋高大,院内宽阔,透过前厅的窗户依稀能看到后院种植的花花草草,貌似还有一座游玩的凉亭,好生壮观秀丽,简直跟仲德家有天壤之别!
初阳跟着庄慈走到了厅外,庄慈跪地对门内说道:“牙门校尉庄慈,求见主公。”
初阳见了也有样学样,跟着跪了下去说道:“青云县方捷,求见刺史。”
只听门内刺史说道:“快请进。”
这时两人才从地上起来,推门走了进去,进去后初阳见一须发花白,年龄在五十以上的人坐在文案后看着书简,看来这人就是乔州牧刺史卢航卢元义了。
进去后两人对卢航作了个揖,卢航将手中书简放下后看着庄慈问道:“庄将军,刚才府外因何事吵闹?”
庄慈拱手抱拳,将刚才府门外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道:“回主公话,方公子有事求见主公,而侍卫张三、李四无辜刁难公子,还谎报我称公子欲闯空门,我听信佞言与公子交手,可我非公子敌手,公子仁义放我一马,过后我知实情,欲将此二人押解给主公定夺,谁知那张三恼羞成怒欲持刀杀我,后被方公子所杀。”
卢航听后从座上站了起来,由上至下盯着初阳,面相不怒自威。
初阳看了深知卢航是要发作,急忙跪下后说道:“请刺史明辨。”
“汝曾在外言道‘刺史发衣甲兵刃是为保一方百姓,不是让尔等为虎作伥’,其意为何?”卢航看着跪地的初阳质问道。
原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卢航都知道,他开始没制止只是想看初阳跟庄慈怎么解决这事,更想看初阳这要求见自己的年轻后生有什么可用之处。
他对庄慈比较放心,能让他做府内门将就能可见一般,可让卢航没想到的是,在庄慈又要不动脑子的时候,初阳能率先发现端倪,及时制止了要斩杀侍卫的庄慈,这无疑让卢航觉得初阳是个可用之才。
起码暂时是,等确定还要再观察一番,有此才有了刚才的提问。
初阳跪在地上给卢航回话道:“为官为兵者,无外乎为百姓除贼破逆,还百姓公道,建百姓安生,纵使门外侍卫,也需在百姓有困时上前助手,而不是见百姓贫苦便踩,见富人便攀......”
认真听着的卢航暗自点了点头,同时打断了初阳说道:“起来说话。”
“谢刺史。”初阳站了起来,对卢航作了个揖继续说道:“然而当今天下,有无数恶徒仰仗身处公门而欺压百姓,百姓也不敢反抗,只能忍气不敢言语,而他们背地不会骂那些为虎作伥的官兵,只会骂刺史您整治不当!我恐那厮毁了刺史名声,故发一席乱语,忘刺史恕罪。”
卢航点了点头,对庄慈说道:“张三已死于方捷之手,汝且去斩了李四,以免此等害群之马留我帐内!过后且要将伤好生医治。”
庄慈跪地领命走了出去。
这时卢航又对初阳说道:“汝来见我,所为何事?”
“回刺史话,青云县内树凌村发生一起灭门惨案,一周姓富户家中七口人尽皆遇害,我特来此自荐,求刺史给我官职,准我带兵查获凶徒。”初阳重新跪地,对卢航答道。
卢航没有说可也没否决,他像是没听到初阳的请求一样,继续问道:“汝与青云城县令方善,是何关系?”
初阳见卢航对自己的请求不置可否,也不敢再问,只能如实答道:“方善为草民岳丈。”
“哦?一介布衣,安能攀上县令之女?”卢航一改刚才的通明,这一刻言语中充满了讥讽,简直就像刚才的侍卫张三、李四,根本瞧不上穷苦百姓一样!
虽然初阳对卢航的态度很生气,但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憋着火如实答道:“皆因我为其女复屠村血仇。”
“嗯?屠村仇?可是白河村?怎不见人来报?”这个问题问的相当技巧,不管是不是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