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知道,初阳也强求不来,反正已经给他一刀了,肯定不死也残!
“明白了,要想越界,就只能找更高长官来批准执行,好比县令跨县追捕犯人,就必须要经过刺史的批准才行。”初阳自言自语道。
城隍点了点头,他也很想知道害死面前这忠义将军的人的下场,可他力所不及,对此也爱莫能助。
说到这初阳突然记起了一件事,这件事就是关乎两场战斗的事件导火头,他对城隍问道:“城隍爷既掌乔州时务,必能知之前树林村周安家灭门之案,求城隍爷告知小人,凶手为何人也?可有索其性命?”
城隍点着头赞许的看着初阳,见过、审判过无数的死人亡灵,没有一人像他这么淡定,那些人的魂魄被黑白无常勾来后全都哭天喊地,接受不了自己的身死与判罚。
而初阳却对身死全然看淡,甚至到这时了都还在关心之前的灭门案。
“凶手并非乔州人,我不能知之。”虽然城隍很想帮初阳,但因为受地界限制,他也爱莫能助。
初阳又看向了日游神,日游神也摇头说道:“事件非在白日发生,属下不知。”
初阳听后又看向了夜游神,夜游神走了出来说道:“事件却为夜间发生,只是事发时凶手全都蒙面,我也未能知晓,只待我等他作案后一路尾随想看个真亮,奈何一行人全都往由陵地界而去,我只到了乔州地边,便不能再追。”
“虽然他们行凶时蒙着面,但不代表从进入乔州一开始就一直蒙面,贵为神明的你们,怎么会连凶手是谁都不能知道?!”听到他的回答,令初阳很不满意,生气的时候甚至都忘了自己只是个亡灵而已,竟然开始指责起阴间十帅了。
夜游神对初阳的恼怒倒是不以为意,他夜间巡视人间动态,自然能知道初阳品性如何,更能知道他对自己发火只是出于太关心周安家的冤情而已。
“我等虽然是神明,职责也是巡游人间善恶,但乔州说小不小,人员也有数十万,即便我等为神明,也不能无时无刻查看每一人的行迹,只能事发时观察动态而已。”夜游神耐着性子解释道。
“既然事发时你们能知晓,为何不上前阻止!”初阳彻底怒了,神仙阻止人杀生,不就是易如反掌吗?
为什么眼眼睁睁看着他们行凶却不管不顾,最后只是记录在案而已,为的就是等他们死了之后再算这笔账吗!可周安全家已经都被杀了,秋后算账还有什么意义?!
“我们职责是巡视人间善恶,你以为我俩愿意见人甘受苦难吗?”夜游神开始反驳了,见多了人的悲惨却不管,他们心里也不好受!
“那你们为什么不管!”初阳噌的一声冲下了文案台,站到了夜游神的跟前跟他对峙道。
“将军稍安勿躁,且听我来道明。”城隍也走下了文案台,到了近前后扶住了初阳的手把他拉回了文案后坐下。
“凡人一生命运,富、贵、贫、苦、病、痛、亡、故已成定数,合该天要其全家被害,即便神明也不能干预,尚且定数已成,即便插手,结果终究不变,周安家依旧会身死。好比一加一等于二,不论故意写成三写成五,其结果仍然是二。”城隍坐下后对初阳解释道。
听完城隍的耐心讲解,初阳很快就认同了,定数二字诠释了一切,该来的终归会来,不是神明就该插手干预的,也不是能干预的了的。
“周安一家心善,向来接济村中百姓,村长王沪压榨百姓也全由周安一家出钱顶替,我知闻一句‘行善积德,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既然周安家以善行善举为事,为何还要落得个灭满门之祸!”虽然认同他的讲解,但初阳还是不服,如果是一般人家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这样善良的一家要受这不公的待遇呢?
“合该周安家阳寿如此了终,其入阴间以来,因行善之举,已入了夜游神底下,做了阴差一职。”城隍笑了笑跟初阳解释道。
初阳这才宽了心,阳间已经不能有“前程”了,但不代表阴间不允,平日行阳善积阴德,到了阴间免去了刑罚不说,还谋得了阴差职位,也算是一件美差了!
想叫来周安全家问清凶手是谁,可想了想也只能作罢了,夜游神都没能发现,想想周安全家在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既然夜游神都说凶手一行人作案后去了由陵,看来事实十有八九与自己推测揣摩的一样,凶手就是马忠手下的人!
既然已经这样了,也只能等由陵地界的神明加以处罚了。
初阳重新下地,走到了夜游神的跟前弯腰作揖道:“先前小人愚鲁,不懂诸事顶撞了大人,请大人责罚。”
“无妨无妨,将军莫要挂怀。”夜游神听后哈哈一笑,非但没有怪罪初阳,眼中反倒充满了欣赏。
只为了能给一家毫不相干的人鸣雪伸冤,竟然都不惜顶撞神明,这举动不光夜游神自己,甚至让在场所有人都对初阳产生了一丝的尊敬。
已经确定杀害周安家的凶手自有神明处罚后,初阳又重新审视起自己来了,他对日游神作揖问道:“请大人继续。”
日游神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郭追伤澹台谷后救走方捷,澹台谷部将上来救走澹台谷,各回营地后,澹台谷帐下谋士李昭下令军马进攻,方捷见三万军马杀到,以重伤之身一人对战三万步骑兵,杀敌九千四百人后往返,进丛林十丈后昏厥马下。”
夜游神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