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近一个时辰之后,终于点清了其中的物资,获得铠甲、兵刃无数,又得马匹一万余,最后又耗费了两个时辰,终于在一万多人的努力下,在城北五里外掘出了一个深五丈,宽三十丈的巨坑来掩埋万人的尸首!
搬运完所有尸体到坑里后,初阳突然一激灵,这五万人的死尸当中并没有见到澹台谷的踪影!
他顿时反应了过来,急忙拉过一匹战马夸了上去,又叫过了五百轻骑兵与他随行,程原看后急忙问道:“处理完尸首后就要回城庆功了,你这突然要干嘛去?”
“你们先回城摆宴,我去去就回!”说着就急拍马,率领着五百轻骑向北方疾驰而去。
程原看后一皱眉,向赵番一指道:“快跟上。”
赵番提过凤嘴刀急忙冲初阳追了上去。
程原本来是想让观泰去的,可观泰武力虽高,但战场经验却不足赵番,初阳忽然出行之际,只能让赵番这种老油条跟着,不说能帮多少,但最起码能有一点是一点。
赵番紧追慢赶之下,不多时便撵上了初阳的步伐,他在马上对初阳抱拳问道:“将军着急忙慌的,这是要干嘛去?”
“刚才处理尸体的时候,从中并没有发现澹台谷的尸首,所以我料定他现在还留在营寨中,我要去砍下他的狗头送给子徽!”初阳咬牙切齿的说道。
在抓住王五审问他的时候,为了保命的王五一早就提前交代了,正是澹台谷动手杀害高存一家的!
当时初阳还不相信,只当他是为了免受刑罚,而故意编造谎言。
王五却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正是澹台谷的贴身侍从,绝无虚言!
话说回来,这王五还真是这场大战的关键所在,不光卖了马忠的五万大军,甚至连自己主子澹台谷的命也被他无情的出卖了,有这种人做侍从服侍自己,真为澹台谷感到唏嘘。
当时也在场的赵番听后也气得火冒三丈,他冷哼一声道:“想不到这李昭算盘打得还挺响,知道要把澹台谷藏起来!看来他是准备攻下郎元城之后,再接他进城了!”
“哼哼,也只能是个想法而已了。”初阳跟着冷笑一声,快马加鞭便向澹台谷所在的营寨而去。
当时的侍从头领正带着不到一百个士卒,留在营寨内照看重伤不起的澹台谷,这时的他们正站在寨门前翘首以盼,想在第一时间内收到己方人马胜利的消息。
久等了几个时辰后,眼看太阳已经渐渐西沉,侍从头心中不自觉慌乱了起来,他对身旁的其他侍从问话道:“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对啊,五万大军攻打只有不到一万人的城池,应该很快就能结束战斗才对啊。”因为侍从头的担忧,其他人也跟着焦虑了起来。
看着众人心神不安的样子,王五在一旁嗤之以鼻,他笑道:“攻城不像夺寨,肯定要耗费些时间呐,再说那姓方的已经死了,这种少数的兵马在五万大军的铁蹄下,不就像白给一样吗?无非就是多耗费点时间罢了。”
都到这时了,王五竟然还对初阳的死深信不疑。
可能是因为上表了重要情报的关系,王五本人也跟着端了起来,竟然把自己当做谋士一样,在跟其他百十名兵卒分析着战场战况。
也可能是众人真把王五当谋臣了,他一句话过后,刚刚还心头肉狂跳的几人顿时冷静了下来,都觉得他分析的对,也都知道战胜之后李昭肯定会嘉奖王五,一众人也急忙上前拍他的马屁,夸他思维敏锐云云。
王五是地地道道的小人,对这些夸赞自然受用无穷,很快他就见到不远处有一队向营寨疾驰而来的骑兵,他嘴角一扬拿手一指道:“看,这不回来接我们来了?”
连同兵丁与侍从,都探头向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为首一个穿青色铠甲的武将,正带领着几百骑兵向自己这边赶来。
“还真是呢!哎呀呀,王五哥,您真是神......”侍从头先前是这些人的大哥,在当下分清局势后,也跟着对王五攀起了高枝,还真是一丘之貉。
侍从头刚把马屁刚拍了一半还没扯完,就突然扭头再看向了南方,这短暂的时间内双方已经接近了不少,他看的也更清楚了。
“青......青铠?青铠!来者不是我方人马,是敌将!”穿青铠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已经“死”了的方捷,那这一个肯定就是斩杀了李贵的那个敌将!终于确认不是自己人后,侍从头领急忙冲身边兵丁叫喊道。
一百名士卒听后急忙架起了长矛冲到了寨门前,准备挡住来势汹汹的初阳,虽然他们架势够猛,但想想万人的军马都挡不住初阳一骑,现在这区区百人的队伍,怎么可能招架的了初阳呢?
五百轻骑上来,一顿刀削斧砍矛刺戟划之下,胯下战马甚至连停都没停一下,这百人的小队伍就全都身首异处了!
率领兵马一路冲进了营寨之内,不多时就追上了早早逃窜到前方的一伙侍从,初阳毫不留情,直接从背后一矛刺死了一个跑的最慢的。
正亡命逃窜的一伙侍从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心中顿时生出了死神正向自己接近的感觉,心中惶恐不安的时候又见到同伴突然身死之下,一个个当场吓软了腿,就如同约好了一样,陆陆续续的摔倒在了地上。
见他们摔倒之后,初阳紧勒缰绳停住了疾驰的战马,过后马蹄轻挪慢慢靠近了吓得几乎吐白沫的一众侍从,他环顾众人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