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都已经大军围城了,马祝竟然不管城池危难,只对一个称呼念念不忘,也真是杂碎到家了!
来人这才反应了过来,又换了个称呼重新禀报道:“启禀太守,乔州军马四下围住由陵,请主公快快定夺!”
报信的人刚把话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战鼓声,紧接着又冲进来一人,是城南门新换的城门校尉,他进来道:“启禀主公,乔州有一年少青甲武将在门外叫战!”
“青甲?果然是方捷!”马祝咽了口唾沫,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害怕。
进门禀报的两人对视一眼,急忙说道:“请太守早做定夺!”
马祝这才反应了过来,让两个侍从抬起了厅中的一个木盒,跟着就在校尉的带领下往南门跑去。
登上城楼之后,马祝探身往外望去,果然见到有一着青色山文甲的武将,正在城外五十丈处大声叫战。
青色山文甲,果然是方捷!
马祝深吸一口气,冲被他误以为是方捷的观泰喊道:“城外叫战者,可是方捷将军?”
观泰听后顿时有些急眼,又把我认错是大哥了,怎么我俩长的就这么像吗?!
他可算错了,认错他俩可不是因为长相,这可是五十丈的距离啊,如果是熟人的话,肯定能一眼就认出谁是谁来,可马祝连见都没见过两人,距离又这么远,能看清个屁的脸!所以只能凭身上的着装认人罢了!
“孙儿莫要认错了!爷爷是斩李贵,杀刘方的鹰扬将军郭追!”观泰挺起斩玛刀指上城楼喊话的马祝,同时嘴上还不忘占便宜。
“请郭将军往回,让方将军前来叙话!”马祝忍着被骂的怒火,冲观泰抱了抱拳道。
“你是何人?方将军乃我军之统帅,岂是你这喽想见便见?!”观泰生怕马祝因为距离远听不清楚,就赶马近前了十丈破口大骂道。
马祝听后被气的一时火气,他甚至想直接不投降了,打开城门跟观泰决一死战!
可又想到自己这边实力实在不敌,兵力不及其一半,武将更是惨不忍睹,还拿什么跟人拼?
“请郭将军息怒,在下马祝,为由陵太守。”马祝忍着气,冲观泰抱拳表明了身份道。
“由陵太守?不是马忠吗?怎么换成你这毛头小子了?”观泰佯装不知道马忠已经死了,故意激怒马祝道。
马祝紧攥着拳头深吸了几口气,缓和道:“将军有所不知,家父已于三日前自刎而去。”
观泰冷哼一声,心中骂道:自刎?不要你个薄衣脸了!
“事出何因呐?”观泰继续装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道。
既然知道了来将并不是方捷,马祝也不想再跟观泰继续浪费口舌,就抱了抱拳说道:“其中内容实在繁琐,劳烦将军请方将军出来叙话,在下有要事与方将军禀告!”
观泰知道不能太过火,就佯装不耐烦的样子答应了下来,对身后一个骑兵道:“你回去通知将军。”
骑兵领命赶马回了五里外初阳的所在地,进到初阳座前,骑兵跪地禀道:“启禀将军,由陵新任太守马祝,特请将军出阵叙话。”
初阳点了点头,自己推测的没错,陶岱说的果然不假,过后转头对身后的秋卢与高存嘱咐道:“我走之后大军往前进三里,细观城内动静如何,若是至傍晚酉时毫无动乱,便相安无事,安稳驻扎城外即可,但若是见到城中火起,便即刻举大军攻城!”
秋卢与高存两人跪地领命。
初阳再率领五千铁骑,早大军一步提早赶至了由陵城下。
正在城楼上等候的马祝见到城外远处一阵尘土飞起,急忙手搭凉棚去看,就见到为首一将同穿青色铠甲。
又近了许多之后,看的也更真亮了,他跟城下郭追穿的一模一样,唯独不同的就是郭追是整套的山文甲,而来将根本没有头盔,只戴了一个束发冠。
等到了城楼下后,马祝抱拳问道:“敢问城下可是方捷将军?”
为了能瞒过马祝的双眼,初阳也跟他礼貌的抱拳回道:“正是。”
确定来将是方捷之后,马祝的眼中闪出了阵阵惊讶,虽然之前就猜测到他是了,可当真正确认的时候,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震惊。
只听闻乔州有一勇将,虽然年少却是万人不可敌!
当现在亲眼所见的时候,才会发现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年轻!二十左右岁的年纪,竟然能统领大军,而且还立下了累累战功!年纪轻轻就达到了无数人穷极一生也达成不了的成果!
片刻过后,马祝稳了稳心神,对初阳自报家门道:“鄙人马祝,为前太守忠之亲子。”
马祝的言论可把观泰气炸了,吗的跟老子说话的时候,只是自称个在下而已,现在跟我大哥说话,竟然变成鄙人了!你他吗吗的这是瞧不起我还是怎的?!
“马公子,叫本将前来,有何指教?”初阳笑了笑问道。
“不敢,家父生前自知攻打郎元罪孽深重,已于前日横剑自刎,并留书信要我取其首级向方将军请降!好请将军放过城内一众百姓、文武!”马祝说着话就展开了造假的书信,同时让跟随的侍从抬上了一个木盒。
初阳听后心中暗骂道:明明是想保自己的命,还大言不惭的说成为了别人!小薄衣养的,挺会算计啊!竟然还知道拿百姓来做挡箭牌!
还真让初阳算对了,马祝知道拿百姓说事就是李氏教导的,为的就是提出后让初阳不好拒绝,免得举兵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