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狂欢的诸将全都醉倒在了厅堂内,一觉睡到巳时才陆续醒来。
简单洗漱过后,初阳对所有人逐一安排命令道:“杜真领两千人留在郎元,暂做县尉一职,其余诸将与我带齐人马回州府面见主公。”
众将齐声领命。
安排好了一切,侍从准备了应该被称为午饭的早饭,正在众将其乐融融的吃着的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一人,众人抬头看去,是被初阳安排出去的陶岱。
他进来后直接冲初阳跪了下去,然后问道:“将军提早出征,为何不告知陶岱好与将军同往?”
看着身上还缠着纱布的他,初阳笑了笑站起身将陶岱扶了起来,然后解释道:“阅山身上带伤,故而未曾告知。”
“为给袁则兄复仇,这点伤势能算的了什么!”陶岱有些愤恨的说道。
开始说了三天之后才攻打由陵,可没想到等陶岱安歇的时候,初阳就已经率军出发了,而带着伤又奔波劳累的陶岱被送到住处后就呼呼大睡。
等到醒来后才得知了初阳已经凯旋的消息,而那时已经是昨夜丑时三刻,他就一直在将军府外守着,直到初阳醒来。
“马祝已经被收押在了牢房当中,还能怕报不了仇吗?”观泰站起来走到他身旁,安抚他道。
“那几个侍卫呢?”对这消息,陶岱并没有感到震惊,不为别的,就凭他歼杀、灭门案这一点,所以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肯定会将马祝捉拿回来。
观泰又将当时由陵太守府内发生的事跟陶岱复述了一遍,过后他也有些懊悔,光顾着给大哥出气了,竟然忘了应该把张九留下交给陶岱处置了。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说什么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陶岱叹了口气道:“也罢,虽然不能亲手索其性命,但终归是给袁则兄全家报了大仇。”
想手刃罪魁祸首马祝,可陶岱知道根本不可能,首先就是他要受灭门案的审查正规法办,所以不可能让旁人来动手,而且就算别人可以杀他,那也轮不到自己一个刚到的降将出手,于情于理也得是高存杀死马祝。
第二个也是陶岱自己的私心,就算让他动手杀死马祝,他也会让给别人,并不是他心念旧主,他只能不想杀害对自己有恩情的马忠子嗣,但也仅限于不想亲自动手而已。
所以就算把任务给他,他也会以一种不用自己动手的方式杀掉马祝,这样也算是报答了马忠。
身上的刀伤经过了一天两夜的歇息,已经恢复了不少,现在得知初阳准备回见乔州刺史,甘愿给初阳做马前卒的陶岱便充分发挥起了自己的职责。
给初阳牵马、整理衣袍,用还完好的右手右肩扛着初阳的兵器,徒步随在初阳的马旁,真是做足了鞍前马后的承诺。
五万大军在众将的带领下终于回到了乔州府城下,安排军马在城外囤驻之后,初阳便率领着各将进了城去,去到刺史府的路上,百姓分道两旁对为首的初阳欢呼喝彩,直把初阳夸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终于进到了刺史府见了卢航,卢航高兴的差点忍不住跳起来,直夸初阳有大将之风。
程原与朱康两人上前道:“全仗主公慧眼识英!”
这番对卢航的夸奖可不是假的,要不是因为他认定初阳有本事,也不可能给他将军做,不给他将军做就不可能战胜马忠,不战胜马忠,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卢航哈哈大笑着安排众将落座,过后又问道:“怎不见奉宗与子徽二人?”
“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城不可一日无主,新收由陵不能无有大将坐镇,末将故而斗胆,将秋将军与军师二人安排在由陵城中,暂且代理城中事物。”初阳赶紧站起身回禀道。
“行事却有长远之处,有初阳辅佐,我无忧矣。”卢航满意的点了点头,哈哈大笑着说道。
“末将还有一事禀奏主公。”初阳走到了厅中央,对上座的秋卢抱拳道。
“初阳有何事但讲无妨。”卢航说道。
“末将未启奏主公,擅自将步兵校尉昌荷斩杀,请主公降罪。”初阳说着就跪了下去,做好了随时领罚的准备。
卢航听后皱起了眉头,底下坐着的众将看到他的表情之后,都忍不住将心提了起来,随时准备起身上前给初阳求情或甘愿一同分担刑罚。
其中最甚的就是观泰了,他甚至都做好了拼死的准备,只要卢航说将初阳缉拿,观泰就会第一时间跳出来反了他!
“这是何意?”卢航拧着眉看着初阳,刚刚对他那无边的喜爱在这一刻换成了不满。
初阳开口解释道:“因为末将观昌荷为人”
“停,我是问汝为何要向我禀明?”初阳刚张嘴一句话还没说完,卢航就打断了他道。
“啊?”初阳楞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众将也错愕的看向了上座的卢航,难道我们都听错了?
“我与汝三军统帅之职,又给我随身佩剑携带,并表明若有不从者,可直接斩之!有此二令,汝便携有三军中生杀大权,为何还要再向我解释?”原来卢航根本不是问为什么杀人,而是问为什么要解释,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跟两边坐着的众将对视了一圈,从他们的眼中确认自己确实没听错,初阳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即便有主公给予特权,也不能恃势凌人,请主公准许末将将事道明。”
既然初阳非要说,卢航无奈只能点头准许,同时心中暗叹一句道: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