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叙述完之后,郭敏脸上一阵红雾,心中不住念道:还真是自己考虑不周!孤男寡女照顾饮食起居本来就会给人传闲话,也就是考虑到村内没有外人才敢说亲自照顾,可没想到还是忽略了这重要的一点,万幸初阳想事情比较久远,要不然我跟子丹以后还怎么相处......
过后文颜诺捅了捅初阳的后腰说道:“那你买侍女也不合适啊,应该买仆人才对吧。”
“放屁呢!家里放着几个男人对着我两个美若天仙的娇妻,他奶奶的老子绝不答应!”初阳瞪着眼狠狠一鞭子抽在了马背上,而拉车的马心中一个劲的骂娘:草拟奶奶,话又不是我说的,冲我来劲干嘛!有本事打她啊!
文颜诺、萧云两女满脸通红,伸手打了初阳一下娇嗔道:“讨厌,胡说什么呢。”
当场惹得郭敏一阵起哄。
紧赶慢赶终于在傍黑回到了村子,到了子丹家门前,初阳担住担架一头,文颜诺、萧云把住另一头抬下了子丹,郭敏赶紧跑过去开门,谁知院门打开还不等迈步进去,就见到原先傻站在院内的观泰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
初阳与文颜诺、萧云两女正有说有笑的抬着子丹,三人刚刚把他抬下马车,就听到进院开门的郭敏一声惊叫,随即就听到她喊了一声“观泰!”就冲进了院子。
初阳与两女对视一眼,心中升起了一道不好的预感,与两人又是小心翼翼,又是紧三两火的将担架重新担回到了马车上。过后赶紧跳下马车冲进了院内,进门看到郭敏正蹲在地上嚎哭,她面前依稀能见到躺着一人。
初阳心中顿时一顿鼓起,颤抖着手攥着拳,心中警告自己千万别胡思乱想,文颜诺两女也跟了进来,她俩脚下不停直冲到了郭敏身旁,开口问道:“姐姐你怎么.......啊!”
一句话没说完,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观泰,文颜诺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初阳闭上眼的一刻,眼角滴落了泪水,他走上前去蹲在了观泰的身旁,只见他手握着环首刀,刀刃一道血迹从尾端一直延伸到刀尖,脖子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右侧颈动脉开始一直延伸到咽喉气管!
再抬头看着墙上,有刀刻醒目的八个大字——“鲁莽伤友,以命赔罪!”
“快......快送医......”呼吸急促的萧云有些头昏眼花,她手扶着墙仓促道。
而初阳却没有动,他只是在流泪看着墙上的八个字,片刻后他转回身给观泰的双眼合上,哭着说道:“并不需要,他已经走了......”
一句话出口,三个女人顿时泣不成声,尤其是观泰的亲姐姐郭敏,眼见着吃饭时还活蹦乱跳的弟弟,到了下午就成了尸体放在自己面前,其中的悲苦难以形容。
在给他合上双眼的那一刻,能从他眼中清晰的看到依旧存在的神采,有对亲人的不舍,有对未来的憧憬,甚至还有一丝解脱,但更多的是对自己莽撞的悔恨。
“你这个傻子!你他吗有病!子丹明明没事,养些日子就能恢复了,你说你他吗彪什么彪!觉得误伤了兄弟心底有愧想死我也不拦着,草拟大爷你就不能多等一个下午,等确定了消息再决定要不要死吗!”初阳对着观泰的尸身哭喊着、辱骂着,以此来宣泄他内心的悲凉与痛苦。
文颜诺落着泪看着观泰,脑海中如走马灯一样闪过以前的欢笑,喃喃道:“你以前胆小如鼠的样子呢?一听我要打你,一听你大哥要打你,就吓得跪地求饶的样子呢?怎么现在还有本事自杀了呢,看不出来当将军后就长本事了啊你!”
“以前在家你哥打你我护你,在战场上敌人杀你有你大哥护着,你走了之后,谁护着你?”萧云落着泪悲凉的笑着帮观泰梳理头发。
三人对观泰各种“谩骂”与“训斥”,郭敏哭的嗓子都哑了,终于在不久之后一翻白眼晕倒在了地上。
文颜诺萧云两人赶紧将她扶了起来,初阳也擦干了眼泪说道:“这小子已经撒手人寰,也别再去想他!先照顾好活人再说!你俩把她带家里去,我处理处理这边。”
事情已经发生,不接受也得接受了,人已西去,再悲痛也枉然,理应先照顾好该照顾的!
文颜诺萧云两女对视一眼,一人架住郭敏一条胳膊把她扶了起来,看着地上的尸身张了张嘴,泪水又涌到了眼眶,两人生怕继郭敏之后又哭晕过去,就赶紧把头扭向一旁不敢再看。
眼见两人送走了郭敏,初阳也起身走到了院门处,观泰已经走了,不能因为心痛思悲就不管门外的子丹,到门前刚要跨过门槛,他又转回头来看着地上的观泰,嘴唇抖了抖骂道:“以为做错了事抹个脖子就完了?想得美!等老子安置好了子丹再收拾你!”
说到最后一句又没控制住,直接带着哭音喊了出来。
最后初阳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将子丹抱到了屋中的榻上,可无论再如何小心,被抱起人的腹部还是会被堆折,子丹虽然昏迷,可痛疼也让他出了一脑门汗,初阳又忙到着帮他把汗擦拭了一遍,最后坐在塌边在子丹耳边笑着说道:“兄弟你先歇着,观泰这小子因为冤伤了你,竟然自尽了......我得先出去把院子收拾一下了。”
虽然他说时脸上带着笑,可颤抖的声音与哭腔,实在让人看的揪心。
帮子丹盖上了一条薄被,又把被子上受伤的腹部位置掏空,免得出汗感染,做好一切后初阳走出房门来到了院子内,到了观泰近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