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响外面人数绝对不少,初阳领文颜诺、萧云出院门观看,为首是领路的阅山,后面除了有不少人外还跟着五辆装着木箱的马车。
阅山走到初阳面前说道:“前一车是吹鼓手的物件,后面四车是丧葬用品,寿材在赶工做,明天就能送到。”
“着手安排吧。”初阳点了点头说道。
随着初阳引路领吹鼓手到了子丹家中,众人上手把观泰的遗体抬到了厅堂中,安置好了灵位,上写着“鹰扬将军郭追观泰之灵位”,点上了蜡烛、长明灯。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初阳换好了白衣在灵前拜了拜,然后叫过了阅山说道:“你在家照望着,我回趟青云跟他家人说一下。”
“奔波劳累,还是我去吧。”阅山拉住了初阳说道。
“我是他哥,这种事必须我亲自去说才行。”初阳摆了摆手谢绝了阅山的好意,说完后又不放心的嘱咐道:“勤去子丹家看看,他要是醒了有需求,辛苦你帮忙照顾一下,等明天再去雇个护理照顾他。”
“不是买了侍女吗?怎么又要雇人?”阅山疑惑问道。
“思来想去觉得不妥,她俩太小,让她们小姑娘家家的去照顾一个大男人大小便,让她们以后怎么做人?”初阳叹了口气,要是安宁、安静两姐妹言语行动张狂不得人的话,自己就不会有任何的怜惜,可她们实在太懂事,初阳就狠不下这个心了。
阅山点了点头,她俩虽然是自己买来的侍女,但又不是奴隶,即便是下人也是要有尊严的!
三人出门送初阳出了村子,一路快马加鞭很快撵回到了青云城门下,没有了战乱,但城门依旧要看守,只是不用军马而用衙役,正巧这时杨渊在城门上视察,老远就见到一马由远而近,马上人穿的一袭白袍在这昏暗的夜晚分外明显。
黑夜的晚上,不到城下不出声,根本看不清来人是谁,可也不知怎的,在见到骑马过来的人影时,杨渊心中就升起了莫名的悲伤,甚至一度忘己到听不到身旁衙役的呼唤。
衙役叫了杨渊几声,想提醒他有人骑马冲来,是盘问还是直接放入城内,可杨渊根本不理自己。衙役无奈只能使劲探身往外看,准备跟门前的兄弟交代先拦下询问一番。
可还不等他张嘴,那骑马的人已经到了近前,快到城门时喊话道:“我是方捷,莫要阻拦!”
听到方捷的名字,城楼上衙役甚至连确认一下的想法都没产生,直接冲下喊话道:“赶快放行!”
随他刚刚说完,速度丝毫不减的初阳就已经冲进了城内,等门前看管的衙役再反应过来,只能对着一片扬起的尘土咳嗽。
“想不到将军会半夜入城,不过他那一身的打扮,怎么看怎么像麻衣。”城楼上的衙役对初阳的面相没能看清,但他一身的装束却格外显眼,想认错也难。
衙役一句话把发愣的杨渊唤醒了回来,他心中一惊暗道:果然出事了!
随即扔下了句话就冲下了城楼,一路马不停蹄的向县衙跑去。
一路冲过的初阳径直来到了观泰家中,叫开院门来迎他的正是上次的那个小伙计,小伙计开门见是初阳,正待请好,双眼就锁在他一身的白装上拔不下来,结结巴巴的问道:“将......将军,您这是......”
初阳也没兴趣回答他,直入正题道:“你家老爷在家否?”
“在家,刚回来!您随我来!”小伙计赶紧点头领着初阳走了进去。
刚走到庭院当中,小伙计就冲里喊话道:“老爷!方将军来家了!”
吃完饭许久,已经准备歇息的郭威听后打开房门走了出来,边走还边高兴道:“初阳?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吃饭了没?快进......”
一句话没说完,就见到了初阳头上的白布、身上的麻衣,顿时吓得郭威双腿一软,过后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初阳近前,激动的问道:“你怎么穿成这样?难道观泰他......”
难怪郭威会第一时间猜到观泰,这社会,除了父、曾长辈过世,还有官场之上高官去世要穿孝服外,兄弟之间身故亦要穿白衣披麻,但却不能戴孝,除非是比自己年高的兄长。而他几人当中,子丹、阅山年纪都比初阳大,唯独观泰最小,再想现在初阳一席白衣,头扎白布挽起,腰间却没有麻绳,只穿着麻衣没有孝!这其中代表了什么分外明显!
“您节哀......”初阳眼泪夺眶而出,他咬着的嘴唇已经淌血。
家中只此一子,正想他能展翅高飞的时候,却想不到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扶着哭嚎的郭威走进了厅中,看着老头老泪纵横的样子,初阳顿感撕心裂肺。
房内的郭母闻逊也走了出来,双眼无神又无助,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你说追儿怎么了?”
初阳不得不忍着悲痛将这噩耗再次说了一遍。
老夫人听后噗通坐在了地上,双手捶着地面哭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你说你一去,让娘怎么活......”
门外静听的小伙计潸然泪下,少爷平常待自己像兄弟一般,想不到才几天的光景,人就这么没了。
看着痛心疾首的两人,初阳擦了擦泪,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初阳退后两步撩袍冲二人跪倒在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哭道:“是我该死!要不是因为我带他去修炼,也不会落得这么个结果!要不是因为我走的时候没有叫上他,也不会让他想不开!”
过后更是气不过,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