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铠甲走出来又轻手轻脚将房门带上,正在吃粥的安宁姐俩见初阳这种样子出来,只觉得疑惑无比,安静将碗筷放下上前冲初阳甜甜一笑问道:“哥哥你要出去吗?”
初阳空出一只手来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道:“哥哥今天就要出征了,忘记了?”
“要这么早吗?”安静仰着头问道。
这时安宁也顾不上害羞了,赶紧走上前说道:“可是两位姐姐呢?”
“她们还没醒呢......”初阳说这句话的时候,顿时记起了这是刚才安宁推理过的,现在再重复一遍,就觉得无比的尴尬。
“不叫醒她们吗?”安宁听闻脸上也是一红,可这时的她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了,我自己走就行。”初阳往房内看了一眼,轻摇了下头说道。
“可是......”安宁想劝初阳,这样突然消失肯定会让文颜诺两人伤心,但当她见到初阳眼神的那一刻,想要劝阻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安宁从初阳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个男人背负的担当与压力,想要爱人去送行却又不想见到爱人伤心落泪,所以他只能选择孤身前往!
见到初阳手臂下夹着的山文甲,安宁心里没来由一酸,上手吃力的接过了铠甲说道:“我帮你穿上。”
初阳没说话便展开双臂,任由姐妹二人服侍。
两人分工也很明确,安宁拿着山文甲的部件往初阳身上套,安静就在后帮忙系紧。即便山文甲整套重达四十斤,好在将重量分摊到部件上就轻了很多,姐俩很快就帮初阳穿戴整齐了。
穿好之后初阳稍稍活动了一下,很合适,不紧不松。
回身看了姐妹二人一眼,便提起兵器往门外走去,刚走出两步安静突然从背后冲出抱住了初阳的后腰,小姑娘当场哭了出来道:“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初阳叹了口气,这就是不想叫醒文颜诺两人的原因。转回身轻揉了揉安静的脑袋道:“在家一定要听你姐的话。”
安静含泪点头答应。
“辛苦你了。”又看着安宁说完一句便转身出了院门,大踏步向兵营走去。
院内的安宁拉着哭泣不止的安静,脸上也低落了一滴泪水,看着已经关上的院门念道:“哥,为了我们一家,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才行。”
一路去到兵营,仲德、兰视、孝才三人已经在营门前等候,分两旁站着身着盔铠,手执兵刃的赵番、周备、子丹、阅山四人。
见到初阳到来,七个人便一齐迎到了近前,先跟三位长辈见礼问好之后,初阳便对阅山问道:“兵马整顿完成了?”
“已经整装完毕,粮草在昨夜已由张俸提早护送出城,现在营内人马随时可以出发。”阅山接过了初阳的长枪答道。
初阳点了点头随即下令兵马出营,赵番几人答应一声回身将战马牵出,众人齐身跨上马去,初阳回身冲下站的三人抱拳道:“如此孩儿便出发了,请义父、岳父、伯父莫要挂念。”
三人在马下含泪点头道:“早去早回。”
初阳没再说话,手向后一挥,脚踢胯下马便率大队人马往城南门而去,道路两旁站满了送行的百姓,当初阳路过时,百姓纷纷跪地恭送!
一路出到城外,为首几人无一人言语,一直走出去十多里路,直到看不见青云县的城墙为止,初阳才回身说了第一句话道:“信件送出去没有?”
“已在昨日一早将将军书信送往了各城下。”周备赶马上前抱拳答道。
初阳点头便继续带兵马前行,这时赵番上前问道:“将军,从刚才还在城里的时候,我就有个疑问想问你了。”
“什么事?”初阳转头问道。
“将军拜了郭县丞为义父,可为什么要称其弟郭县尉为伯父呢?不是应当唤作叔父吗?”赵番挠着头实在想不明白,开始的时候还没注意,直到刚才离别的时候才发现初阳抱拳冲郭用叫伯父。
“这其中的关系也不算太复杂,其实不管是我义父还是郭县尉,他两人的年龄都比我岳父大,而我在拜郭县丞做义父之前,私底下就一直以伯父称呼他兄弟两人,等拜义父的时候也早就形成了习惯,所以也就没改口一直这么叫下来了。”初阳笑着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赵番听闻恍然大悟,开始还误会初阳傻到分不清辈分呢。
一路走来算是急行军,很快便抵达了铺上。
早就收到初阳书信的秋卢早早领兵马在城外迎接,两边队伍合并共同往州府开进,初阳回身看着身后蜿蜒如龙的长队,跟秋卢问道:“所有兵马都带出来了?”
“留下了百人暂做了衙差,供县衙调用。”秋卢摇头说道。
“英雄所见略同,咱俩想的差不多,我也叫我岳父在我走后招人手做衙差、门吏。”初阳哈哈大笑道。
秋卢跟着大笑了一阵后问道:“你信中说辛留王跟兰隆王亲自去往你家里,准你出兵冷州,可是准许出兵的话只用下一道旨就好了,干嘛千里迢迢跑去找你?你家里有宝啊?”
“你看你竟然还不信了!你想就算我胆子再大,敢拿殿下的名义胡诌吗?”初阳反驳道。
秋卢挑了下眉没说话,只在心中骂道:我去你吗的!这天底下还有你小子不敢的事?
见秋卢眼中充满了明显的质疑,把初阳气的嘴唇一抖,当即叫过了赵番等人,然后说道:“你要是不信可以问他们啊,他们也都在场的!”
“草!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