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中辩是非,方捷在此感谢将军深明大义。”初阳站起身对祖治作了个揖说道。
“都督如此,折煞我也!”祖治赶紧将初阳扶起,并怒道:“恶贼此为,简直令忠君爱国之士心寒,长久下来,便是未有敌国侵扰,也定造成内乱!”
“都督,既然贼子已然将计险害,不如先行撤兵,等安定之后再图良策。”其余众将也上前劝说道。
“我远涉山川,驱驰兵马而来此地,进则有功,退则无益。若因一时不忍而迁延时日,一旦机谋泄露,必为他人所算,不如趁其害我之时将计就计,先取魏国城池实为上策。”初阳摇头拒绝道。
“都督还是要不顾自身性命,继续与大司马行约定之事?”祖治吃惊问道。
“人活当世以信义为先,况且陷害我之事乃百里昭与司马亲禀,而我与司马明明有约在先却突然退兵,必能让百里昭猜到是司马与我通信叫我提防,而现今百里昭正在司马帐下听用,如此实难提防歹毒小人将司马暗害。”初阳说道。
祖治双眼当场瞪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初阳竟然会为了保护大司马而不顾自己的性命。
“如此必须想一完全之策,不然必遭其害!”阅山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只管初阳怎么做。
初阳点头思考了一阵,然后对祖治问道:“祖将军,可与百里昭相识?能否尽谈其中详细。”
“同朝为将也知道些许,昭有一胞兄长其三岁,叫百里敦,二人初为哲州内武将,共有三阶中阶修为。在朝中也有一层关系,便是此二人为国舅柳路内侄,丈此人物,被调来面见陛下,提为辅国、建武将军,平日于朝堂之上亦是飞扬跋扈。此次出征同样是国舅做引,貌似想让其立下些许战功,好让官位更升一步。”当祖治讲述这兄弟两人的时候恨的牙根直痒,甚至连额头上的青筋都一并鼓了出来,可见这两人平时说话做事得多不得人待见。
“三阶中级,三阶中级......”初阳点着头不住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祖治见了深知初阳是在沉思,也不敢出言打断,就站在一旁静等。
等过了许久之后终于见到初阳脸上表情有了些许的舒展,众将见状心下一喜,赶紧上前问道:“都督可是已有良策在胸?”
“众将且先回去安歇,待等明日出兵之时再议。”初阳说完就起身走向了后堂,叫在场众将无不疑惑。
“明日就要与那贼子共同攻城,怎的都督却似不以为意?”“都督不作为,若如城破时百里昭暗下毒手,该当如何?”“还请都督出来商议决策!”朱康等将一个劲的朝后堂呼唤初阳,而初阳却毫无应声。
这时阅山开口道:“人皆惜命,请诸位将军稍安勿躁,看恩将主动提问百里昭之事,说明他心中已有想法,现今还请诸位各回,先准备明日出兵一事。”
众人听后这才逐一退了出去,只是到门前一步三回头的状态,无不表明他们对初阳安危的担心。
等众人散去,赵番与周备又折身回来去到初阳房中,相问对百里昭险害一事有何对策,而初阳对此止口不提,最后二将只能作罢。
第二天寅时一刻,夏郡城内兵马涌动,太守府中初阳与各将整装待发,正待发号施令的时候,众将还是因为担忧初阳而将他打断问道:“发兵事小,都督安危乃重中之重!还请都督提前告明要如何应对!”
主将施号军令被打断,就可以被定上违抗军令的罪过!
而初阳见众人竟不惜搏命相问,心头也被感动,为了不冷落了众人的好意,初阳只能先将攻城之事放下,说道:“我帐下所有将军,皆是随我从乔州而来,并未与百里昭有过交集,若想除去贼子,此间只有一人可当选之。”
厅内诸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猜测初阳所说的人是谁。
其实他们也是乱猜,刚才初阳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跟他从乔州出来的人都不认识百里昭,而在场认识百里昭的也只有祖治一人而已,不正说明初阳所说的人选是他吗。
还在众人猜测的时候,阅山就已经转头看向了祖治,祖治也很清楚初阳说的人选就是他自己,便急忙抱拳说道:“该如何去做,还请都督差遣!”
初阳没有回答祖治,而是想先布置明日攻打魏国的事道:“请祖将军稍待,我心中已有计策,先将发兵之事讲明再议不迟。”
“是。”祖治又抱拳退了下去。
“秋卢与朱康二人领精兵三万,即刻出发。沿川平以北二十里埋伏,一为防止川平战败后北上逃窜,二为防止北边城池前来增援。”
二人抱拳跪地领命之后便退了出去。
“朱康。”
“末将在!”朱康出队伍跪地。
“我令你为先锋,带韩征、赵番二将,统兵马十万攻打川平四下三座县城,打破其犄角之势。”
“末将领命!”三人一同跪地领命退出。
“副都督祖治。”
“在!”
“汝随程原后出兵,与他兵马相距十里,等他开始攻打各县时,汝直起二十万大军攻打川平,决不能叫他有喘息之机!”
“是!”祖治领命之后却不像之前几将一样带兵出发,而是继续留在当场,因为他知道待会儿还有初阳差使除掉百里昭的事。
“夺下城池之后,我即刻亲书一封交于大司马所攻永原,叫他以除我之名来信联系将军,届时将军以联合为国除逆之名请大司马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