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朕疏忽了,此次平叛,但有军情相关事,无需请示上报,全凭将军持大局即可。”刘槐轻拍了下额头准许了初阳的请求。
当日从皇宫内出发往点军场备足兵马,驱五万兵马行军七日到了莨州城八十里外,初阳令人放周谦出牢车,将人叫到主帅车前,道:“今我放你归去......”
“谢君侯大恩!”未等初阳说完,周谦便跪地谢恩。
被打断话语叫初阳有些恼怒,伸手一摆怒道:“慢谢!”
眼见初阳一脸杀气,刚高兴了片刻的周谦顿时似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下去,也不敢再多言语一句,只保持着作揖的动作动也不敢动。
“放汝归去,只为汝戴罪立功!”初阳知道要用到周谦,也不好太过凶狠,就将怒气收起停了片刻,等语气稍有平和后才继续说道:“若是平时,必将汝车裂!可念你实为家人性命,并非真反陛下,故而留汝一命,等事成之后,还需好生感恩陛下!”
恩威并施下,叫周谦感动的声泪俱下,跪地冲初阳不断叩头谢恩:“还请君侯指使,便是刀山火海,谦也绝无二心!”
“汝归去伥州之内,告知刘冲、段英之辈,就说已经骗取陛下信任,现正派兵马来此平叛,叫他按原计划而行,倘若他问起统兵之人是谁,所统兵马几何时,便答来将不知姓名,兵马也因边防吃紧只有三万。你再个中周旋,以便从中取利。”
“若是他问即便边防吃紧,也不该只有三万时,小人该如何作答?”为了谨慎,周谦急忙追问道。
“若他有此一问,你便答国内大军已被我调往骐州,正待从骐州发兵秦国。此三万中有半数也是从御林军中紧急调用。”初阳满意点头,自己能知道主动提问,说明周谦对此事已经上心。
周谦听后在心底牢牢记住,对初阳深施一礼便由二十名骑兵上前带他往伥州而去。
进到城下叫城门往里通禀,段英闻讯为笼络人心,提早将周谦家人放出,并只身出城迎接相问,周谦赶马上前与段英相拜,二人进城中刺史府。
上到厅堂,周谦打眼见到上座者正是两个叛乱的皇子之一,汉国前邨寿王刘信。
对囚禁家人被要挟,周谦对在场所有人的深恶痛绝,可当下初阳给他安排了重要差事,他也不敢把心中的情感流于表面,暗中偷偷拿手掐了一把大腿,整了整衣冠上前对刘信扶揖道:“拜见信王子殿下。”
“周别驾归来,可有喜讯带回?”刘信假意欢喜道。
周谦便将初阳交代给他的说了出来,并且在里面加上了更容易让刘信信服的形容,当场把一旁的段英听的欢呼雀跃,仿佛当下时局真的似周谦说的一样简单。
不得不说刘信比旁人而言还是多几分头脑,在周谦说完的那一刻,他并没有百分百相信其中的内容,不是说他怀疑周谦,而是怀疑朝廷的兵马部署并没有这么简单。
偷眼观瞧发现刘信眉头皱起,周谦心中暗道不好,眼珠一转赶紧说道:“现在朝廷兵马已过哲州正往莨州而去,若迁延拖慢,恐大事不保!还请信王子早请冲殿下来此决断。”
“待我书信请王兄而来。”刘信犹豫了片刻赶紧点头提笔书信一封,叫快马星夜送往刘冲所在的莨州城内。
周谦心中暗暗盘算,莨州府城与伥州府城相邻不过百里,快马加鞭不出一日就能往返,可以等。
既然刘信并没有似刚才一般怀疑,也已经准许了周谦假意请刘冲而来做决断的举动,知道不好打草惊蛇的周谦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忍着性子等到刘冲的到来。
第二日午时,刘冲带两百骑兵赶到了伥州城内,等他进府的第一时间,周谦为了能更好的取得信任,第一个上前对其礼拜道:“臣周谦,参见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因为周谦的陛下二字,让本身略有谨慎的刘冲彻底放松了戒备,一脸的谨慎也消失不见,短暂惊喜片刻,哈哈大笑着上前将周谦扶起。
其余如刘信、段英等人见状,也学着周谦的样子拜刘冲为皇帝。
此一举,让刘冲欢喜无比,更是当场使人叫州内巧手做了龙袍玉带,当夜在府中饮宴,对汉国兵马事全都忘在了脑后。
刘冲又在第二天筑台拜天,将伥州、莨州两地为根本自立,建国号为焦,改文兴元年,自封为焦文帝,并许其弟刘信为焦武帝,二人共揽大权。使原伥州刺史段英为丞相,莨州刺史林毅为太尉,而别驾周谦因为一句驱使刘冲自立的陛下二字,又加上对朝廷引蛇出洞计策的成功,被直接册封为御史大夫。
并在当日对两州各城内贴出告示,招募天下贤者为官。
周谦以为刘冲建国后肯定会对汉出兵,可历经三日都不见有什么动静,心念苦于埋伏在外的初阳,在第四日早朝时,以伥州寻得一处大殿暂且充当的皇宫上,原伥州内官员问话道:“有事启奏,无事退班。”
周谦赶紧站出来作揖道:“臣有本奏。”
眼看是促使自己建国最大的功臣,刘冲满心欢喜道:“准奏。”
“秦魏两国新败,刘槐急功近利,正着青云侯带兵马往北上而去,而北边战事吃紧,汉国内兵马皆调往,正是兵马空虚之际,各地已不足为惧,是对昌阳出兵之良机也!所谓天赐良机不可错过,请陛下准兵马出昌阳,早定大业!”周谦激昂道。
“爱卿所言极是,朕正有出兵之意。只是朕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