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兰瘪着嘴,试探性说道:“你们都要收拾三姐,要是老吴失悔,我们还帮不帮她呀?”
仓琼梅朵马上端起谢小兰的酒杯灌她,并说道:“罚酒,罚酒。你这就是白眼狼的话,她还没弃我们的姐妹情意,我们不帮她,那不是我们先弃了她吗?”
谢小兰只得把一杯酒吞下去,马上满脸通红,嬉笑道:“我说得耍的,哎呀,你自己不喝酒,抓我的小辫子,灌我的酒,就不是白眼狼行为吗?”
林佩佩思量着,似笑非笑地说道:“就算老吴失悔,也没得啥子,不就是三姐让他破了个处嘛。这个事情,反正都是要让男人干的,不可能我们自己捅破啥,那真是没得卵事干了。老吴也是个男人,况且三姐已经花了他几万块钱,不吃亏。”
众人都笑起来,林佩佩却面带哀伤,叹息道:“妈卖批的,我才是不划算,遭一个白眼狼捅破了,到头来啥子都没得到,连个好的回忆都没得。唉,妈卖批的,想起都火大,都陪老子喝一杯。”
朱琴装着很生气,瞪着林佩佩:“你龟儿还是大姐,明晓得我们几个都还没尝过男人的味道,你龟儿却偏偏要说这些,硬是要把我们心中对爱情的一点点向往,都扼杀掉吗?况且,未必我们都像你一样,遇到白眼狼吗?”
林佩佩咯咯笑起来:“四姐,你莫抱太大的希望,爱情这个东西,就像鬼,都听说过,却没得那个见过。”
仓琼梅朵很认真地问道:“大姐喝醉了说胡话,未必二姐和王文斌也不是爱情吗?那算啥子啊?”
付碧青马上笑说道:“我和王文斌,还不算啊,还在考验期,属于在爱情外围转圈圈,还没找到进去的门。”
林佩佩伸手捞一把付碧青的两腿之间:“他这么笨吗?门不是在这里嘛,这都找不到啊!”
大家又都笑起来。
付碧青把林佩佩扑倒在地上,两手在她身上乱揉着:“狗日的瓜婆娘,好人都让你龟儿婆娘带坏了,老子要把你这门锁起来,憋死你龟儿子。”
我们都笑着看她俩在地上互相乱揉。
林佩佩突然摆脱了付碧青,窜到我身后,学着付碧青平时一样:“老大,幺妹儿小啊,你莫乱来,弄到她不好喔。”
付碧青并不继续纠缠林佩佩,气喘吁吁地倒上酒来,和朱琴碰杯:“四姐,我们俩个喝,大姐不像大姐,龟儿是个sāo_huò。”
朱琴喝了半杯,伸手拉住付碧青:“半杯就好了,喝醉了舒服得很吗?还不是要麻烦幺妹儿她们不喝酒的搞清洁。上次大姐吐了半间屋,未必记不到了吗?”
“就那一次,莫老是拿出来念啊。”林佩佩又含笑说道:“都听好,我说点正经的,关于爱情,供姐妹们参考,免得说我这个当大姐的一点没得正形。”
付碧青凶道:“你未必有正形吗?”
仓琼梅朵却伸长脖子:“大姐,你说说看,反正是耍嘛。”
林佩佩假咳几声,在我身后抱着我,挺直腰板儿,很认真地分析道:“首先,谈念爱这个事情,当地人不能找,你们都晓得的,假的很。关于蓉城人‘假打’这个事,千万莫抱幻想,会假得你伤心伤肺。”
付碧青马上说出一个事情来,以此证明当地人有好假。
她是听王文斌说发生在他哥身上的事情。
有个当地人,想让一个郊县来的亲戚去联防队上班,就托王文斌他哥帮忙,承诺事成之后,好好请他喝回酒。
王文斌他哥不好推辞,就把那人亲戚介绍到联防队上班,那人三番五次邀请他哥到家里去吃饭,说是为了表示感谢。
王文斌他哥知道当地人假得很,几次都推说有事,没去赴约。那人后来还是很认真的邀请他哥去家里吃饭喝酒,他哥就应邀去了。
他哥到那人家里时,却发现那人跟老婆气鼓鼓的,完全不像要招待客人的样子。
那人就借口说:“唉,和婆娘吵架了,莫见外,既然来了,我和你喝起。”
说喝起,但打开冰箱,只有一瓶啤酒,下酒菜也没得,只一盘吃剩的煮花生。那人拿了两个杯子,把酒打开,和他哥坐在茶几边就开始喝。
他哥总算真正见识到当地人的假,明白两口子在唱双簧,为的是,他哥只好借故走了。
关于蓉城人非常‘假’的段子,大多外来的人都能说出几件来,于是就传开了,形成一种公认的看法,认为蓉城当地人‘假得很’这件事,是不用去试探的真理。
林佩佩又接着说道:“我们都是正经人,地痞、流氓、黑社会不能找,他们就像狗皮膏药,你以为有疗效,一旦粘上,甩都甩不掉。到时候你想摆脱他们,恐怕得掉一层皮哟,这种男人绝对找不得啊。”
朱琴马上附和道:“大姐这个话是对的,我爸妈都说,我找个啥子人都可以,但要是找个地痞流氓,他们就打断我的腿,从此不能出门。”
林佩佩继续说道:“有老婆的不能找,当小三儿,当情妇,这是丢祖宗的脸,这个事绝对不能干。当然,三姐和老吴还不一样,老吴是香港佬,而是死了婆娘的,并且我们老员工都晓得,老吴喜欢三姐一两年了。”
“然后嘛,不能找太穷的人。你们想想,我们本来就是穷窝子出来的,再找个穷人,我们这副仙女模样不是白白糟践了吗?而且老话说得好,贫贱夫妻百事哀,你们应该从父母身上就看得出来,屋头穷,两口子吵不完的架,生起儿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