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秦子川就时常借故到店里去看朱琴,隔三岔五让朱琴在店里大厅定座位,他们一家三口和朋友一起去吃火锅。但很节省,消费不高。
他母亲每次到店里去,总要拉着朱琴的手,用他们民族的语言亲切地嘘寒问暖一番。最开始,朱琴因为订座有提成,语言又让她能解思乡之苦,感觉分外亲热。
隔了好一段时间之后,朱琴才猛然觉悟一般对我们说:“狗日的秦子川找我订座,竟然是想追我。”
她的这副憨直傻气,时常让我们笑得肚子疼。
听完秦子川的解释,朱琴才自嘲着笑起来:“哈哈哈,是这样呀,我都没想到呢。好吧,秦子川,这回算你识相。只不过我们可不谢你哟,按进货价我买了送给他们,不占你家便宜。”
秦子川顿时急得脸红脖子粗,争辩道:“把我当成什么人啦?我怎么能要你的钱?王哥、索朗、老吴都能送他们东西,都能为之出钱出力,我就这点心意、这点能力,怎么还要让你给钱买下来。要这样的话,我以后还活个什么劲?朱琴,你也太欺负人了。”
五部最新款手机要不少钱,我们也本想着不能让秦子川这样破费,正想和他商量着给个成本价,看他这样委屈,也不好再提及钱的事情。
林佩佩大声说道:“我们老大现在不方便说话,我是大姐,朱琴你个瓜婆娘,听我做主,子川和他父母的心意我们领受了。”
朱琴慢悠悠说道:“不行,大姐,怎么可以这样?继森、索朗、三姐夫出钱出力,是因为他们是姐妹的正式男朋友,秦子川不是我男朋友,怎么能接受呢?”
罗慧娴一把抓住朱琴,按在沙发上:“那你要怎样才接受人家?不送东西说人小气,送你东西又不领情。人家厚着脸皮每天送你到家,忍受着你的埋怨和我们一起宵夜,你还嫌弃他这不如那不行,你到底要怎样?”
仓琼梅朵也冲过去,帮忙按住试图从沙发上挣脱的朱琴,笑说道:“三姐说得对,四姐确实折磨人,简直丧良心。秦子川,我们姐妹准了,你现在就过来亲她一口,我和三姐帮你按住她,快亲她一口。”
秦子川红着脸,站着不敢动,嘻嘻笑着:“不了,不了,不敢,不敢。”
朱琴连连求饶:“好啦,我接受啦,快松开我。”又凶道:“他敢吗?他要敢这样亲我,我得把他掀到府南河里去。”
仓琼梅朵不依:“屁话,你既然接受了,为何不让他亲你,肯定口是心非,今天我们姐妹不能助你嚣张跋扈了,子川说得对,你也太欺负人了。”
秦子川哀求道:“三姐、六姐,求你们放了她吧,她不是口是心非的人。”
谢小兰一旁故作深沉地叹息道:“这真正是一对冤家呀,一个丧良心,一个还为她求情。不显山露水的秀恩爱最是要命,唉,我的那个郎啊,你在那个茅坑卡住了吗,还不来找我,我都让他们恶心死了。”
罗慧娴立刻放开朱琴,也拉开仓琼梅朵的手,把朱琴往外一推,笑说道:“哎呀,秦子川甘愿被她欺负,我们也没办法啰。看把我们五姐恨得哟,中秋时节竟叫春了。”
大家又是一顿笑。
仓琼梅朵悻悻道:“就是,帮你按住了,让你亲一口都不敢。哎呀,有的人有了不珍惜,我们风情万种的五姐却空落落的。”
谢小兰立刻站起来,扭动着她婀娜柔美的身姿,却故作羞涩状。双手翘起兰花指,在胸前摆弄着一缕黑发,微微低着头,眼含秋波望着秦子川,柔情似水地说道:“子川,她不懂你的爱恋,何不与小兰我做一对苦命鸳鸯呢。”
病房里立刻笑声此起彼伏,付碧青笑得脑袋直颤。
我赶忙招呼道:“姐姐们快别闹啦,要不我们老大的伤口真的崩了。”
罗慧娴赶忙到付碧青的病床边,故意恨着她:“好好养伤不好吗?有什么好笑的?乖,不笑啦,不笑啦。”
秦子川脸颊绯红,站在原地,羞得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给我死开,天下男人死光了么?”朱琴把谢小兰推在沙发上,随后转身鼓起眼睛瞪一瞪秦子川,突然在他脸上亲一口,含羞带笑说道:“哼,便宜你了,就暂时让你做我男朋友吧,以后可得表现好一点。”
谢小兰瘫在沙发上,哀怨道:“哟,哟,哟,不是嫌弃人家吗,既如此,何必勉强自己呢?”
林佩佩慢悠悠附和道:“就是嘛,强扭的瓜不甜,子川,我看还是我们五姐好,不如你从了她算啦。不就是你们信仰不一样嘛,我们五姐善解人意,你如从了她,她必然可以为你而有同样信仰的。”
朱琴奔到林佩佩身边,做出要打她的样子,凶道:“你嘴不疼啦?身上淤青都好啦?要不要脸呢?五姐就是被你带坏了,以前五姐多含蓄矜持的一人啊!”
一直看热闹的王继森和索朗边巴,相视一笑,走上前去,一边一个夹住高出他们半个头的秦子川站着,王继森笑道:“子川,恭喜你正式成为我们的‘老挑’啦,你不该去烤点烧烤,买点啤酒来请我们吗?”
索朗边巴笑说:“只这样还不行,依我看,你得好好感谢五姐,要不是她使出激将法,你今晚哪里得心中美人一香吻呢,你说是吧?”
谢小兰假装怨气横生地幽幽说道:“唉,我一片真情付诸东流水,还奢望什么谢呢,就是金山银山,情无归处,又有什么意思。”
付碧青突然猛烈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