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王继森说,他们结拜的八个同学中,其中一个颇具化学天才,用空啤酒瓶做的燃烧瓶,并用鞭炮引线等物品作为燃烧瓶的引线,在他们悄然点燃并放到酒吧地上时,在酒吧迷眩的气氛中,最开始难以察觉,使得他们有时间退出来。
当他们按住约定都从酒吧刚出来后,酒吧里就着火了,客人蜂拥着冲出酒吧,警察和消防队很快赶到,把酒吧暂时查封了。
罗慧娴听得眉头紧锁,思忖道:“继森,你们如此义气为姐妹们报仇,按理是该谢谢你的这些兄弟的。但你们应该知道,李矮子能成为城南‘道上’的老大,是有保护伞的,真惹怒了他们,恐怕这事情就大了呀。”
听罗慧娴这样一说,我马上凶他:“森娃子,你向我保证过的。”
王继森举起双手,想拥抱我、安慰我,但他应该是想到我身上有瘀伤,手凝固在了空中,急迫地对我说道:“小姨,你别生气呀,真不是我干的,而且我也没参与他们的谋划。你知道的,我一整天都在医院陪着你,也没打电话,是不是?”
他这一天确实一直和我在医院,但我能想到,他们八兄弟之间的情意和默契,应该和我们七姐妹一样,何况他是他们的大哥,他虽没参与,却不能说没有关系。
罗慧娴踩灭烟头,也帮着他来安慰我:“幺妹儿,算了,他们都是义气中人。他们这套办法不算幼稚,也不愚蠢,还是有点脑子的。”
王继森立刻引以为豪地说道:“当然了,三姐,我们兄弟又不是街上的地痞流氓……”
在我的眼神中,他及时收住话,只依然用高达的身躯把我挡在角落里,怕我寻死觅活的。
罗慧娴推开他,搀扶着我安慰道:“已经这样,就这样吧。况且,也该给他们点厉害,不然以为我们好欺负。幺妹儿也不用过于担心,只要我们不太过分,李矮子不敢报复我们,他必定有生意。”
王继森急不可耐地说道:“对,对,对,三姐说得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兄弟们都是有脑子的,不可能胡乱蛮干、完全不顾后果,而且兄弟们也会防着把自己弄进牢里去,我的这些兄弟,绝对的有勇有谋……”
姐妹们熟悉王继森后,都知道他说起话来,没完没了。
罗慧娴打断他的话:“哎呦,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我的幺妹夫,王文斌这帮畜生,虽然是李矮子手下的人,但我相信,这件事肯定和李矮子没关系,他还不至于指使手下来为难我们这样的人。事情到此为止,以后的事情交给警察,听见没有?”
王继森憨笑着点点头:“知道,知道,我一定给兄弟们说。我们也知道肯定不是李矮子指使的,但必定是他的人,总得让他付出一点代价。江湖嘛,谁也不虚谁,我们这帮兄弟,对李矮子的情况打听得清清楚楚,包括他的保护伞。他要是懂得起,以后最好别惹我们,要是懂不起,我们也不怕他。”
“走吧,回病房去。”罗慧娴搀扶着我,对我低声说道:“一会儿在病房里,莫生气,莫让为此做事的人觉得心寒。我想,他们也不是胡作非为的人,而且是为我们姐妹报仇,于情于理也该感谢他们。”
王继森见我答应了罗慧娴,高兴得轻飘飘的,走路时像要飞起来。
推开病房门,里面竟然一点没有喧哗,只见仓琼梅朵、谢小兰、朱琴三人,正把林佩佩和林嘉文围在角落里,全都蹲在地上,进行盘问。就像抓住了两个小偷,正在审问。
一大束鲜花正摆在林佩佩的病床上,像是被遗弃在那里,落下几瓣鲜艳的色彩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罗慧娴把我丢在病床上,也立刻围了过去,加入盘问的阵营。
米霭已经醒了,睡眼朦胧地和我依在病床上,笑着低声对我说:“子柒,你的这些姐姐真好玩,什么都要管,你看林嘉文好可怜呀。”
她和林嘉文自然是熟悉的,却也不知道林嘉文和林佩佩已经好上了。
在她笑林嘉文和林佩佩的时候,神情里闪过落寞,高兴也是真的。
我想安慰她,告诉她,等她依照理想,进入音乐学院以后,还会认识更多的朋友,会遇到属于她的爱情。终究没说出口,只好和她依偎得更紧一些,就算她顶住了我的瘀伤,让我隐隐作痛,也无所谓。
秦子川提着两大袋烧烤进来,见屋里多了十几号人,歉意道:“哎呀,都来了啊,好在我买得多,这些肯定够吃,不够我再去买。”
他的话,引得朱琴猛然回头,慢慢站起身来,凶巴巴地瞪着他,阴阴说道:“好你个秦子川,你知道他们要来,必然也知道他们的事,你竟然敢瞒我。”
王继森接过袋子,反正茶几上,招呼道:“兄弟们,都围过来,我们吃喝就行,她们姐妹的事情,我们管不了,哈哈哈,不对,是不敢管。”他似乎有一种天然的号召力,那些比他大的男生,也尊称他为“森哥”或者“老大”。我曾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他说他是无敌将军,打架无敌手,因此兄弟们都抬举他。
夜里约这么多人到医院来,是他们预防李矮子报复。
仓琼梅朵见有了烧烤,立刻退出盘问阵营:“吃烧烤,吃烧烤,大姐身上还有伤,先饶她这一次吧。”
算是烧烤“救了”林佩佩,大家都围着吃起来。
秦子川却站在不敢动,也不知该如何像朱琴解释。
王继森拿了烧烤来递给我和米霭,对秦子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