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碧青像个家长一样,很认真地说道:“幺妹儿也两三年没回家了,姑娘家路上不方便,遇到乱七八糟的人不好对付。二姐就拜托你,转个弯多跑点路程,把幺妹儿和五姐送到她老家的镇上,回来时也约好时间,到她老家镇上去接着她俩一起回来,到时候我请客,给你们接风洗尘。”
历经这样一回灾祸,我们也真是心有余悸,不由自主地认为,居心叵测的坏人,会在某个不经意间,突然对我们这样青春貌美的女孩子,发动丧心病狂地袭击。
并非我们几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街上贼眉鼠眼的地痞流氓随处可见,火车站、汽车站周边尤其猖獗,猫鼠一窝的事情也不只是流言蜚语。
总有一些畜生长着人的模样,却早已把人性丢弃在九霄云外,他们好像理所应当地认为:“富贵险中求,恶向胆边生”。
在我们没被王文斌他们这群恶魔一样的人下毒手前,下晚班的同事被拦路抢劫也发生过,自行车、电动车被偷,更是家常便饭,报警也挽回不了任何损失。所以当初付碧青、林佩佩她们,才会向公司提出书面建议,让公司为晚班员工配备班车。
事情只有降临在自己身上时,才真正有切肤之痛,才痛心疾首。可我们还是社会底层的弱者,除了团结起来时时提防,好像别无他法。
秦子川满口答应:“完全没问题,小事一桩,二姐就放心吧,无论幺妹儿老家的路好不好走,我一定开车送到车能到达的最后,回来时一定接着她俩一起回来。”
朱琴倏然兴奋起来,拉着我的手:“幺妹儿,到时我和子川早点回来,到你家去玩两天好不好?也好看望你奶奶。”
我也高兴,但忧虑着:“好是好,晚上恐怕只能打地铺哦。”
她憨笑道:“没关系的,在我老家,每年冬天全家围着火堆打地铺,不冷着就行。”
谢小兰撅起嘴:“多买几床被子呀,未必你想去吃奶奶的东西,不带礼物么?”
付碧青也显得很兴奋:“这我就放心啦,你们去准备回家的事吧,走之前和我说一声,我要去医院了。”
她刚站起来,猛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着罗慧娴:“三姐,大姐呢,怎么一天到晚不见人?”
“你急吼吼的干什么?索朗和六姐在医院,还能饿着伍元秋吗?”罗慧娴不满道:“你给我坐下来,好好吃饱,歇一歇再去,幺妹儿单独给你煨的老鸡汤,你却一点都不珍惜自己。”
付碧青只好坐下来。
谢小兰盛满满一碗鸡汤递给她:“我们这个大姐,唉,她要沉沦在爱情中,就由着她去吧,反正现在不上班,任她疯个够。”
罗慧娴畅想着:“我看呀,她这回可能也长不了,林嘉文才读大一,将来的事太难说。不过也无所谓,愿意野,就野去吧,她也不是没数的人。”
秦子川见我们聊这些,夹些菜在碗里,端着默默往沙发上去,假装边吃边看电视。
见秦子川走了,罗慧娴压低声音说道:“我看呀,大姐是那个事上瘾了,一天不干个几回,她是解不了馋的。”
我马上想到王继森,按捺着心里的舒痒,也明白了林佩佩的‘疯狂’。
对于我们这样青春娇艳的女孩子,一旦有了自己心甘情愿和他干那事的这个人,就真的有瘾似的,巴不得他一直坚挺着,一直在自己的身体里捣鼓着。
我常常私下里想,古代女人一直压抑着,主要是因为古代没有避孕药以及安全套。
那个事愉悦的倒不只是身体,是因为感觉相爱的人,又都青春正盛,如果不干那事,就像情感没有落到实处,情感也会变得虚无缥缈。
**dàng_fù必定是少数,我们几个都不是,如正常的女人一样,总得先有浓浓的爱意,才会觉得那个事顺理成章,不然就完全没有兴趣。
王继森现在不能和我见面了,夜里我却总是梦见他和我干那个事,醒来时,偷偷把内裤换掉,羞于让姐妹们知道。
朱琴严格遵守着她的‘戒律’,没正式结婚,绝不和秦子川干那个事,就算亲吻,也只是蜻蜓点水,所以她还不懂那个事。
听罗慧娴说起那个事,付碧青的脸色马上变得阴沉,低声斥责她:“你要死啊。”
罗慧娴嘀咕道:“这有什么呀,我们年轻貌美,现在不干,等到人老珠黄时,怕是也没得干了。大姐有了心上人,就让她疯狂去吧。二姐,你快喝汤,别急吼吼的去医院,歇一歇,我开车送你去。”
说着,她诡笑起来,低声说道:“你那个伍元秋还得有几天才能出院,急吼吼的去干什么?等出院了,再好好干呗。”
付碧青偷偷看看沙发上的秦子川,羞得满脸通红,有些愤怒地说道:“狗日的瓜婆娘,姐妹们全让你带坏了。”
说到那个事,她就有些愤怒,我们姐妹几个都能理解。她从前也不这样,想是因为出事那晚,她被王文斌死死按在地上,强行用那双罪恶的手,把她下面掏破了。那是她永远难以启齿的噩梦、耻辱,我们自然也不会提及。
皮肉上的伤能愈合,心灵上的伤却不那么容易根治,甚至以噩梦的方式,不时重演着曾经发生过的不幸遭遇。
罗慧娴撇一撇嘴,把没吃完的小炒肉推给朱琴:“端茶几上去,让你男人吃去,没看见我们老大生气了吗?还拄在这里碍眼。”
“端去吧。”付碧青苦笑着对朱琴说道:“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