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语静初时尚自挣扎,到得后来,竟是有些意乱情迷,二人吻了许久方才唇分,吴语静俏脸枕在牧晨肩头,动情道,
“牧大哥,答应我,日后定要好生爱惜自己,不可胡来,方才静儿真的好怕……”
牧晨满脸柔情蜜意,伸手抚着吴语静三千青丝,柔声道,
“好,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这副皮囊不只属于我,也属于你!”
吴语静听得情郎话语,只觉一颗芳心吃了蜜一般甜腻无比,嘴上却道,
“哼!谁稀罕,人家才不要你这副臭皮囊!”
牧晨闻得此话,双手推开吴语静娇躯,抓住她香肩神情似笑非笑,
“你不要我这副臭皮囊,那我只好给别人啦!”
“你敢!看我不打你!”
吴语静闻言俏脸立时一变,一双美眸含煞嗔了牧晨一眼,嘴上边说,手上作势欲打。
牧晨也不作答,瞧着吴语静娇俏模样莞尔一笑,伸手将吴语静揽入怀中,柔声道,
“静儿,待武圣山庄比武大会之后,我便去无忧谷提亲……”
牧晨话说一半,忽而猛地醒起那日在七情七幻阵中也是这般说法,现下回想起来,只觉幻境中事物太过美好,或许正是完美无瑕才失了真实,牧晨才能破阵而出,想到幻境中的情形,牧晨一时心神恍惚,分不清此时是幻境还是真实。
吴语静心中羞喜,鼻间细弱蚊蝇般哼了一声,神情扭捏道,
“我……我先回去和师父交代一声!”
“那是自然!”
牧晨轻轻点头,忽而想到冲灵道人与蝠老魔二位师父不由心中一黯,心道牧晨啊牧晨,你两位恩师下落不明,你却在此谈论儿女情长,又想抓走师父那些人武功奇高,想要救出师父不知要等多久,总不能耽误静儿大好年华,牧晨也不至迂腐到寻到两位恩师再行完婚,牧晨左思右想,决定比武大会之后,先上无忧谷提亲,再去寻二位师父。
牧晨与吴语静温存许久,方才各自回房,一夜无话,待到次日天亮,药王山中毒的弟子纷纷醒转,牧晨见徐凤等人安然无恙放下心来,吃罢饭便向药王山众人辞行。
药王山山顶,徐凤瞧着眼前的一对黑白披风的璧人,心中悠悠一叹,那黑色豹皮披风是她早先送予牧晨,白色貂皮披风亦是她方才赠予吴语静,在她想来,唯有吴语静如此佳人才配与牧晨一对,虽然不舍,心中只觉应当如是,徐凤望了一眼吴语静,轻声道,
“静姐姐,我们方才见面,不多留两日么?”
吴语静莞尔一笑,
“凤儿,我外出数月,家师定然担心得紧,日后有暇定来药王山寻你!”
徐凤闻言一滞,她性情温婉,通情达理,自是不会强人所难,转身望着牧晨道,
“牧大哥,路上好生照顾静姐姐,莫要惹她生气!”
牧晨轻轻点头,转身向姜百草等众人道,
“前辈,后悔有期!”
“去罢!”
姜百草微微颔首,扫了一眼徐凤,心中无奈一叹。
牧晨与吴语静二人向着药王山众人抱拳一拜,转身朝着向山下走去,只余一黑一白两道背影落入众人眼中,徐凤望着二人背影眼神复杂,心道或许只有静姐姐这般人儿才能与牧大哥相配,心中虽如此想法,莫名有股酸楚之意涌上心头。
牧晨与吴语静一起,也不急着赶路,二人下了药王山,并肩漫步于巴蜀群山峻岭之中。
牧晨前次为了救人急着赶路,虽然沿途风光无限,却也只是匆匆而过,此时放下心中大石携侣同游,方觉巴蜀景致得天独厚,沿途奇峰突兀重岩叠翠,山路九曲八弯,层层梯田不绝于目,山间溪水潺潺,水深鱼肥,再有黑白相间的食铁兽时常出没,攀爬与巨树之间。
吴语静初见食铁兽时骇了一跳,躲在牧晨身后不敢靠近,少顷之后,只见那食铁兽慵懒的瞥了二人一眼,再不回头,自顾自躺在树杈睡觉,仿佛在晒太阳一般,吴语静见它不来攻击芳心立定,大着胆子走到食铁兽近前,瞧着食铁兽憨厚呆愣的模样,一双美眸陡亮,
“牧大哥,你瞧它好可爱呀!”
牧晨瞧着那食铁兽,忽而想起《释兽》所载:南方有兽,似熊,小头痹脚,黑白驳,食铜铁及竹骨,因而唤作食铁兽,望着吴语静莞尔笑道,
“静儿,这是食铁兽,据说乃当年蚩尤坐骑……”
“它这么厉害,要不我们抓一只回去养着!”
吴语静生性恬静淡雅,沉默少言,对着牧晨却仿佛一位涉世不深的女子,牧晨闻言心中一乐,笑道,
“呵呵……你别瞧它表面憨厚可爱,凶将起来财狼虎豹尽皆避让,凡事不能以貌取人。”
吴语静闻言,忽而螓首轻扭,望着牧晨神情认真道,
“牧大哥也是这样么,表面憨厚老实,心中实是坏得紧!”
牧晨见吴语静神色严肃,当即收起笑脸,真诚道,
“我表里如一,对静儿的心意永远不变!”
牧晨说完,便要伸手去抓吴语静一双柔荑,吴语静听得牧晨话语,俏脸陡红,只觉心中甜腻不已,双手一缩避开牧晨手臂,嘴上道,
“讨厌,懒得理你!”
话刚说完,吴语静径自甩开牧晨当先一步在头带路,牧晨连快步抢到跟前,二人边走边聊,也不觉旅途烦闷,转眼到了傍晚,二人仍未走出巴蜀之地,却在此时,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此际正值隆冬,雨水虽然不大,下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