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本多情,生花愁相思,十三理云鬓,十四弹箜篌,心中常愁苦,相思情不移……“这几首诗句江湖中流传甚广,诗中描绘的主人翁正是眼前的白袍青年李生花,云鬓本是形容女子,这里用来戏称李生花生的好看。
江湖传言,李生花十三岁时情窦初开,与逍遥宫婢女相恋,其父乃逍遥宫的宫主,自然不会允许逍遥宫未来的继承人与一个下人厮混,是以暗中将那婢女送下山门,李生花整整七日茶饭不思,乃至后来相思成疾,病卧在床,一年后病情才有所好转,只是时常抚琴,琴音婉转缠绵,听者无不心中愁苦。
逍遥宫宫主本以为其子整日抚琴,武功荒废,岂料李生花武功进步神速,《逍遥七绝掌》更是使得颇有意境,旁人穷尽一生难以领悟的悲,思之境,李生花确是信手拈来,逍遥宫主心中惊叹,暗道情之一字,可伤人亦可救人,是以再也不约束李生花多情痴情的性子,由着其天性作为,是福是祸命数使然。
李生花此时负手而立,对苏玉龙的话置之不理,只是抬眼看向牧晨身边的慕容婉微笑道,
“婉姐姐,怎地你抛下我一人自己来了,生我气了么?”
沧海阁内众人闻听此言,纷纷顺着李生花目光瞧去。牧晨转头看向身旁的慕容婉,心道原来田进误会的原由在这里,只听慕容婉道,
“花弟,你又给姐姐惹事了?”
苏玉龙见那李生花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怒气上升,柳飞烟听李生花与那女子言辞亲昵,柳眉微蹙。
“婉姐姐,花弟可乖得很……“
李生花嘴角略微上翘,笑容狡黠。
“哼!阁下,你尚未回答我的话?“
苏玉龙见李生花与慕容婉只顾着叙旧,把他们晾在一旁,对自己的话毫不理睬,且看到师妹仍是未过来,心中以为受李生花所制,不由厉声喝道。
“你是谁?“
李生花见到慕容婉也在此处,心中喜不自禁,正有许多话要与她说,岂止被苏玉龙打断,颇为不耐。
“在下沧海派苏玉龙!“
苏玉龙朗声道。
“我与婉姐姐说话与你何干?“
李生花质问道,旁人听二人对话言辞锋利,心生不妙。
“你与谁说话自然不与我相干,只是阁下挟持我柳师妹就与在下相干!”
苏玉龙早已不耐,他是沧海派三杰之一,何时受人轻慢。
“挟持你柳师妹?……我倒想试试呢。“
李生花一怔,眼神古怪笑道,旁边柳飞烟听他所言,心中腹诽。只听柳飞烟道,
‘师兄!你们误会了,李公子没有挟持我。“
“没有挟持你?那为何……”
苏玉龙闻言一怔,继而转头看向田进三人。
田进三人眼神疑惑,也是颇为不解,心道明明看到你被点了穴道,我们见此才上前相助,被那白袍男子打伤,怎地却说是场误会。
原来那日慕容婉与李生花外出踏春游玩,路径江州,经过风华山见此处风景秀丽,准备上山赏景,恰在这时山间小径一人一骑奔驰而来,李生花放眼望去,只见一位身穿淡绿衣裙英姿飒爽的绝世女子由此路过,李生花看得一呆,多情公子心生摇曳,与慕容婉说了一声就展开身法追去。
慕容婉心中无奈,李生花见到美丽女子就想认识一番,此番也不是头一次了,因而也不等他,径自到了贡水河畔,后来就遇到行痴牧晨几人……
李生花展开轻身功法,向着那女子的方向追了半个时辰,只遥见马尾,却始终追之不上,好在天可怜见,那女子在一家茶铺前勒马停下,要了一碗茶,坐着歇脚。
李生花赶到茶铺,近看那女子相貌,心道莫非天上的仙女下到凡间么,世间岂有如此绝色。心知如此绝色女子,心气定然高傲得紧,冒然上前只会遭来白眼,是以找了张空桌坐定后也要了一碗茶水静观其变。这时旁边几人正议论沧海派风蚀绝壁之事,说沧海派监守自盗,沧海三杰武功浪得虚名之类。
李生花留意那女子的表情,见她柳眉深邹,心道此女定与沧海派有故,是以故意出言附和那几人,言之凿凿,那女子忍无可忍之下,拔剑相向,要与李生花切磋武功,李生花见她中计,言道,
“姑娘既不是沧海派之人何故如此?”
那女子面如寒霜,道,
“小女子就是你们口中的沧海三杰之一柳飞烟!”
李生花暗道原来她叫作柳飞烟,真是人如其名,向着柳飞烟道,
“素闻沧海派《沧海云剑》之名,今日在下倒要领教一番。“
李生花也不用兵器,只是徒手迎敌,二人只斗了十几招,李生花使出《逍遥七绝掌》思之意境,柳飞烟直觉心神恍惚了一瞬,李生花趁势点了她的穴道。
恰巧这时田进三人奉命外出寻找柳飞烟,见到这一幕上前助阵,李生花陡见三人不问原由攻向自己,也不多说,将田进三人打伤。柳飞烟穴道被点动弹不得,看着田进三人跑远了。田进三人欲要回去求援,谁知在贡水河畔又与牧晨几人发生冲突……
李生花待到田进三人走远,解了柳飞烟穴道,先是赔礼道歉,并称自己对沧海派颇为敬仰,方才只想见识一下沧海的高深剑法云云,一顿马屁拍将下来,使得柳飞烟怒气顿消,竟同意结伴而行。李生花一路使尽浑身解数,逗得柳飞烟颇为开心,二人不觉间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众人听柳飞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