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痴与焦冲二人斗得正酣,那骑马的一老一少在一旁观望,刘师叔望着行痴的少林棍法感慨道,
“少林派的功夫也有可取之处,可惜自达摩以后,几百年未出一个惊才绝艳之辈。”
“红尘武林也就达摩可称作圣人,其余之辈不过尔尔。”
那青年望着行痴二人比武,神情露出一丝轻慢之意,刘师叔望了一眼师侄斥责道,
“青阳,不可小觑天下英雄,红尘武林能出一个达摩祖师,保不准会出第二个,你这般清高自傲早晚会载跟头!”
“是,师叔,弟子知道。”
叫青阳的青年轻轻点头,神情却不以为然,刘师叔瞧在眼里,忍不住心中轻叹,暗想不经一事不长一智,有时候栽些跟头未尝不是好事。
行痴与焦冲二人拆到两百余招,终是行痴气力不继败下阵来,焦冲知行痴乃是少林派高僧,也不敢结下死仇,只是出了一口胸中恶气便扬长而去,围观之人见二人分出胜负也各自散去,那刘师叔与青阳的青年策马扬鞭消失在街道尽头。
夕阳西下,距常德郡城不远的一处山道上,一行三人正信步赶往常德郡城,三人中两男一女,其中一名女子姿容秀丽,约莫二十来岁,望了身旁中年男子一眼,娇声道,
“师父,大巫师谶语上说,动乱将起,连隐世宗门也不能幸免,而我拜月宫的机缘在东北方向,可是东北方那么大,这机缘倒底是个人呢还是本武功秘笈,让我们怎么找?”
“秀儿,这机缘不是要找便能找得到的,我们只需率性而为自然会遇到机缘,你要向你师兄多学学,为人处世需沉稳,干练,凡事三思而后行!”
那中年人谆谆告诫女徒弟,叫作秀儿的女子侧首望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师兄,心道师兄闷葫芦一样就是沉稳干练么,那我宁可不要,整日说不了几句话,憋也憋死啦。
正自师徒二人说话间,忽听得不远传来阵阵打斗声,师徒三人寻那声音望去,只见山背两名年轻男子斗得正酣,其中一名男子面如冠玉,俊美非凡,正是逍遥宫李生花。
原来数月前李生花得知沧海派被人灭门心中惊骇,想到曾与柳飞烟携手同行,难免心中伤感,因而独自一人来到沧海派吊唁,岂料途中听人说起沧海派虽被灭门,却有一人逃了出来,正是沧海三杰之一的柳飞烟。
李生花喜出望外,沿着沧海派附近郡城一路寻找柳飞烟踪迹,可惜搜寻数月始终未有半点消息,只得返回逍遥宫再做打算,谁想在路上碰到一个青年男子要与自己切磋比武,李生花意兴阑珊本不愿理他,那青年却是苦苦纠缠,李生花只得愤而出击。
“好俊俏的小子,比大师兄俊得多啦!”
叫秀儿的女子望了一眼打斗的二人,见李生花生得好看,忍不住多看几眼,一旁青年听她言语也不着恼,只是望着打斗的李生花二人神情不屑。
“是鬼宗的招数,想不到他们也出世啦,看来大巫师说得不错!”
中年人望着李生花的对手,是个相貌丑陋的青年,青年出手狠辣刁钻,飘忽不定,极像鬼宗《幽冥鬼爪》,不由得双眸微眯,秀儿听得师父话语柳眉微蹙道,
“师父,那我们怎么办?”
“看看再说!”
中年人始终盯着鬼宗那名青年,头也不回淡漠道。
李生花与那鬼宗高手战了数十回合,突然,鬼宗青年身影微晃如鬼影一般飘到李生花身后,李生花反手一掌拍向身后,孰料一掌拍在空处,再去看时,那鬼宗青年身形飘到右侧,伸手掐住了李生花脖子,冷然笑道,
“什么‘李乐夜申肖’五位武学奇才,连我一个鬼仆都打不过,中原武林也不过如此。”
“你!”
李生花面色涨红,想要说话却被那青年掐住脖子说不出来,只是冷眼望着鬼仆,鬼仆见李生花被他所制还敢瞪他,右手猛然用力,道,
“你这废物,留着也是无用?”
鬼仆正欲杀了李生花,忽然斜刺里一道破空声响起,鬼仆六识灵敏,身形立时向右移出一步,回头看时,忽觉一道凌厉劲风袭来胸口被人一掌拍中,鬼仆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晕死过去,从头自尾都未曾看清那人身影。
“化境!”
李生花骇了一跳,抬眼望去,见那人年纪轻轻与自己相仿,修为却是高出自己许多,心想此人天赋只怕牧兄弟也是不及,不知是何门何派的高手。
那青年救了李生花,也不说话,身形一晃回到师父身旁,李生花望着不远处几人,连躬身拜道,
“多谢几位救命之恩。”
那中年望了李生花一眼也不理睬,带着徒弟顷刻间消失在李生花眼前。
李生花一日之内连遇两大年轻高手,心中感受到浓浓的危机,回到逍遥宫以后便足不出户,全神投入练武之中,逍遥宫宫主见李生花收心养性,心中老怀大慰。
春去秋来,自牧晨到顼萺部落之后,已经过了三个年头,牧晨每日依照《内息图刻》上的导引之法修炼,体内真气日见精进,半年之前已然恢复到天罡气圆满。
初略看来好似原地踏步,实则牧晨才花两年便从内息境突破到天罡气圆满,较之武功被废前修炼快了数倍,须知牧晨全凭一己之力未有任何外力相助,足见《内息图刻》的非凡之处。
此际牧晨周身经脉,络脉真气充盈,已然到了其承受极限,牧晨凝神操控体内真气不断压缩,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