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厄师太话刚说完,身上气势陡变,原本枯槁的形容神采飞扬,身形微晃,率先一步杀向伏牛,手上掌影翻飞交错出击,正是慈航斋绝学《大慈大悲掌》,此套掌法以佛门心法催发,练到深处,可蕴含大悲意境,化作掌影无数。
伏牛见势,丝毫不敢怠慢,双掌斜向下拍出,来回吞吐数次,脚踏八卦步法迎向度厄师太,一出手便是南海派绝学《六合八荒掌》,只听得交战处传出一声巨响,度厄师太身形只退一步,反观伏牛却退了五尺有余,一时高下之势立判。
慈航斋众人心中一喜,暗自松了口气,而南海派与鬼宗众人吃了一惊,未料到度厄功力深厚如斯,一旁鬼宗秦江见势,身形一纵,举爪抓向度厄师太后背灵台穴,爪影幽幽,飘忽不定,正是鬼宗绝学《幽冥鬼爪》。
度厄师太察觉到身后寒气逼人,身形微侧避开要害,同时右掌击出,一掌拍向秦江面门,秦江右臂外圈荡开度厄右臂,同时左爪探出,直取度厄腹部丹田,却在此时,那伏牛脚尖轻点,《六合八荒掌》也趁势袭来。
度厄师太瞥了一眼伏牛,双掌掌影翻飞分作两路,左掌下压迎向秦江鬼爪,右掌平推拍在伏牛右掌,交战处劲气迸发,只震得围观之人齐齐倒退。
牧晨在院内瞧得仔细分明,心道这三人只怕是归藏境修为,力化极老庄主所言非虚,并非江湖上没有绝顶高手,只是我眼界不够,即便对方与我擦肩而过,我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想到此处,牧晨不由对天下武林生出敬畏之感。
盏茶不到,度厄三人已拆得数十回合,伏牛二人虽以多欺少,却也占不到丝毫便宜,二人眼见久不能胜,每招每式越发凌厉狠辣,招招直取度厄要害,度厄也不再丝毫保留,《大慈大悲掌》施展开来,手上越打越快,越打越急,一时间掌影重重,犹如千手观音一般宝相庄严。
双方交手间劲气不断扩散,地面早已一片狼藉,度厄师太惟恐误伤慈航斋众人,身形一跃,朝着不远处竹林跑去,伏牛,秦江二人见势纵身紧随其后,只听得咔咔声不断,大腿粗的绿竹应声而断。
牧晨借着火光隐约瞧见竹林内辗转腾挪的身影,其余却是看不真切,慈航斋众人虽担忧度厄安危,想要前去瞧个究竟,又惟恐南海派,鬼宗众人趁势闯入慈航斋,只得守在门口,凝神戒备虎视眈眈的敌方众人。
转眼间斗得半个时辰,度厄三人仍未分出胜负,双方众人正等得心焦,忽听得一声惊骇的声音道,
“想不到你竟隐藏实力,我们走!”
牧晨听那声音正是鬼宗长老秦江,不禁心中一突,与周希曼对望一眼,满脸吃惊之色,恰在此时,忽见两道身影急速掠来,分别落在鬼宗,南海派众人面前道,
“我们走!”
众人见伏牛二人以二敌一竟也拜了,心中对度厄师太忌惮不已,听得二人言语也不多说,举着火把紧随二人身后远去。
过不多时,度厄师太自竹林中缓步走出,慈航斋众人眼见她安然无恙,心中暗松口气,纷纷上前拜见,牧晨二人躲在墙后,见度厄师太迎面走来,纷纷将身子藏好,却在此时,只听度厄师太沉声道,
“阿弥陀佛,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慈航斋众人闻言神情微怔,不知度厄师太说的是谁,抬眼扫视四周,却不见半个人影,牧晨二人彼此相视一眼,心道度厄师太莫非说的我们,心中这般想法,身子却动也不动,只听度厄师太又道,
“两位施主来了多时不肯现身,莫非要贫尼亲自相迎才肯出来?”
牧晨二人听得度厄师太话语,才知她早已发现二人踪影,二人身形一纵跃到墙外,朝着度厄师太抱拳恭声道,
“晚辈拜见度厄师太,事出无奈还请师太见谅!”
“你们!”
慈心陡见牧晨二人吃了一惊,只道牧晨二人趁机盗取武乙照心镜,想到此处,心中一跳,转身望向度厄师太道,
“师父,他二人便是我日间说的两位施主……”
慈心话未说完,却被度厄师太抬手制止道,
“慈心,两位施主宅心仁厚,你误会他们啦!”
牧晨与周希曼方才听得慈心与若惜说话,已知慈心怀疑自己二人与南海派等人一伙,此时听得度厄初见他们便如此信任,不由得心中狐疑,陡听得度厄师太道,
“二位施主随我来!”
度厄师太说完,当先一步进到慈航斋,身后一众弟子紧跟在后,小尼姑若惜回头望了牧晨二人一眼,双眸含笑,牧晨二人也不多说,抬脚进了慈航斋,随着度厄师太到了大堂。
才到大堂,度厄师太遣散慈航斋众弟子,只余慈心作陪,度厄走到周希曼跟前,右手探出捏住周希曼脉门,周希曼猜出度厄用意,未作丝毫抵抗,过不多时,度厄轻轻点头,把手拿开走到牧晨近前,牧晨立时伸手递了过去,度厄师太右手五指搭在牧晨脉门,向其体内输送一缕真气,面上陡然吃了一惊,
“你…..体内如此多的魔气,竟然尚未化魔?”
周希曼闻言柳眉微蹙,不禁望了一眼牧晨,牧晨莞尔一笑,伸手自怀中摸出一道六角铜牌道,
“我之所以完好无事,全赖此物!”
“哦?”
度厄师太吃了一惊,将那铜牌接在手中细看,一旁慈心也凑到近前相瞧,二人看了半晌也瞧不出究竟,只得将铜牌还给牧晨,牧晨忍不住心中好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