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掌门只觉眼前一花,几道弩箭瞬间袭来,措手不及之下身形猛然横移一步,险之又险将之避过,那两个中年男子见势,立马分散开来,左右围攻牧晨二人,只是任由他们围追堵截,始终不能够欺近牧晨周身。
陆掌门眼见牧晨身法奇异,合三人之力也追之不上,所幸停下身子,伸手自怀中摸出几枚铜钱,右手一挥,猛然朝牧晨二人掷去。
牧晨早已练得六识灵敏,耳听得身侧破空声传来,身形犹如一只蝙蝠一般本能后撤,教陆掌门一击落空,其余两个中年见状,也停下脚步效仿陆掌门,自钱袋摸出一把制钱,纷纷朝牧晨二人掷去。
牧晨眼见四面八方被暗器封锁,身形骤然一顿,手中无邪剑剑身翻转,《傲剑决》撩剑式,推剑式,截剑式三式防守剑道一齐施展,将自己二人浑身上下笼罩在重重剑网之中,任那四周袭来制钱如何密集,始终沾不得牧晨二人半分。
“这家伙真是难缠,追又追不上,打又无法近身,已然有了蝠老魔风范!”
陆掌门瞧着手中制钱掷完,却未有一枚得逞,忍不住心中怒哼一声,想到与蝠老魔之间恩怨,望着牧晨的双眸中杀机闪现,心道既然不能力敌,唯有智取,如此一想,陆掌门朗声道,
“罢了罢了,这遗迹内宝贝能者得之,既然这位小兄弟武功不俗,合该归他所有!”
“不错,阁下轻功身法独步天下,我等不及,不如罢手言和!”
那两个中年男子其中身材略高的一人附和道。
牧晨闻言双眸微缩,他生性谦虚谨慎,又早已不是初入江湖的懵懂少年,自然知道人心险恶,心想这些人绝非善类,眼见无法奈何我就罢手言和,定有诡计,我只需将计就计,看他们能奈我何,念及至此,牧晨朗声道,
“呵呵,在下正有此意,也不知后面如何凶险,何必过早消耗真元!”
陆掌门与两名中年男子听得牧晨话语,莫名生出警惕之意,心想此人非但武功不弱,且城府颇深,不是易与之辈,还是小心为妙,场中几人各有心思,一时谁也未先说话。
恰在此时,忽而自密室出口传来阵阵脚步声,牧晨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一男一女款步而来,仔细望去,正是无忧谷乐寅坤与吴语静二人,吴语静面色苍白,右手手臂中了剑伤,雪白的衣衫右臂沾满血迹,牧晨心中一紧,冷然瞥了陆掌门一眼。
“呵呵,心疼了?”
周希曼站在牧晨身旁,冷笑一声道,牧晨听得周希曼话语,无奈轻叹,
“她已嫁作人妇,你又何必取笑于我?”
“哼,你知道就好!”
周希曼冷哼一声,转身不再理睬,却见那乐寅坤扫视一眼在场众人,待看到陆掌门后,忍不住剑眉微蹙,陆掌门神情似笑非笑望了吴语静二人一眼,冷然道,
“看你们再往哪跑?”
陆掌门话刚说完,身形一晃,挺剑向着乐寅坤面门刺去,乐寅坤神情微凛,手中长剑挽出数朵剑花,一招‘独望天涯’迎向陆掌门剑身,双剑相交传出金铁之声,乐寅坤身形退后数步方才止住,而陆掌门却一步未退。
吴语静眼见乐寅坤不敌,左手提剑,一招‘彼岸余生’趁势袭向陆掌门丹田,陆掌门长剑斜劈,荡开吴语静剑招,同时左掌猛然拍向吴语静肩井穴。
恰在此时,乐寅坤近身来救,一招‘花开彼岸’剑花婉转斩向陆掌门左臂,陆掌门无奈只得缩手躲过一击,双方剑来剑往顷刻间便拆得十数招,吴语静左手持剑始终不及右手灵活自如,一时战力大减。
牧晨紧紧望着斗得正酣的三人,心道无忧谷《绝情剑》剑意太过难练,乐寅坤与吴语静虽是化境修为,剑法威力也不及雪山派的《飞雪剑法》,估摸着这雪山派陆掌门已到了化神境圆满修为,我若使用《血饮九重天》秘法,倒是可与之一战,只是此法太过凶险,非危急时刻不能动用。
念及至此,牧晨没有轻举妄动,只在一旁静观其变,那两名中年男子望着身形辗转腾挪的三人,双眸神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吴语静三人拆得数十余招,陆掌门找出吴语静破绽,手中长剑翻转,剑尖直刺向吴语静左肩肩井穴,吴语静左手持剑,想要挺剑荡开多有不便,脚下猛地向左横移一步,陆掌门早已料到此节,左掌击出,当先一步拍在吴语静闪避方位,旁观者看来,好似吴语静迎着掌风而上,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吴语静右肩中了一掌,身形暴退数步。
“师妹!”
乐寅坤吃了一惊,身形一纵,挺剑拦截陆掌门攻势,孰料陆掌门早有所料,长剑斜撩荡开乐寅坤剑身,同时抬起右脚一脚踹向乐寅坤胸腹,乐寅坤措手不及下胸口被一脚踹中,犹如断线的风筝撞在那魔尊雕像身上。
“咔咔咔…..”
那雕像受到巨力撞击,猛地向后退出数步,露出一条方圆数尺的洞口,众人神情微怔,那两个中年男子见势当先一步下到洞口,陆掌门犹疑少许,而后挺剑杀向乐寅坤,却在此时,忽听得身后破空声响起,几道弩箭以迅雷之势电射向陆掌门后心。
陆掌门心头微凛,剑身横扫,转身将弩箭打落在地,冷然望着周希曼道,
“你们也要插手么?”
“老头,我劝你还是就此收手,否则你觉得一个打我们四个胜算如何?”
周希曼闻言,冷笑一声道。
牧晨瞥了周希曼一眼,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