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姑娘见牧晨盘膝疗伤,待在一旁百无聊赖,此间一片漆黑不能视物,心道不知出口在何处,莲步轻移间,向着四周摸索而去。方走十几步远,双手触摸到一堵墙壁。
周姑娘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倒出一团粉末涂在墙上,抬脚沿着墙壁而行,双手摸在山岩墙壁,仍是光秃秃一片,并未发现出口所在。大约走了两百余步,双手摸到之前留下的那些粉末,心中已然出现此间的大致轮廓。
见找不到出口所在,周姑娘抬脚向心中牧晨所在方向走去,没走多远,脚下拌到一物,蹲下身子将之摸在手中,却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心中不由一喜,撕下自身裙摆一角,把它撕成几条碎布,石头与山岩相撞擦出火星,将碎布点燃。
山洞微亮,周姑娘举目四望,见其大小与自己脑中轮廓大致相仿,牧晨离自己一丈远近,仍在运功疗伤,左臂不远处,有一方石桌石凳,其上摆着一盏油灯,心道此间倒似一处民房,不似寻常山洞,不知何人在此深山隐居。
周姑娘抬脚走到石桌近前,不知那盏油灯还能否点燃,将即欲燃烧殆尽的布条触到灯芯之上,只听油灯吱吱作响,忽而燃烧起来,周姑娘心下暗喜,提着油灯,四下仔细寻找起来……
牧晨借着丹药之力,运转无极宗内功心法《道经》,修复受损的经脉,直觉自来到沧澜山以来,就接连受伤,饶是牧晨体质特殊,经脉坚韧也有些消受不了,好在有周姑娘的疗伤圣药,效果奇佳,不然若是留下后遗症,日后于武学一途怕是举步维艰。
方才半个时辰,受损的经脉已然修复完毕,只需调养几天即可完好如初,那疯老头一掌内力雄浑,伤了牧晨肺脉的同时,震得胸前任脉诸穴竟有些松动。
牧晨意欲尝试冲破任督二脉,跨入罡气境,只是此时气血不足,不可贸然冲关,轻则走火入魔伤了元气,重则有性命之忧,暂时放弃突破的念头,待神完气足方可一试。
待经脉修复完毕,牧晨又运转《血饮九重天》功法路线,调理体内气血,此时气血不足自不能再炼化体内气血修炼第三层,牧晨只是将受伤后体内淤积的死血排除,使气血纯净。
“噗……”
牧晨喷出一口黑血,直觉体内杂质尽以排出,气血畅通无阻,说不出的舒服。
“呀!“
却在这时,山洞内传来一声惊呼,牧晨听声音是周姑娘的,担心她遇到危险,身形一闪冲了进去,
“周姑娘!“
周姑娘不知何时竟摸索到山洞中机关,进到洞内查看,却发现里面只有一间石室,也无奇异之处,只有一张石床,并无其它陈设,正要转身折回,却见石室门口有具人的骸骨,惊惧之下叫出声来。
牧晨闪身来到周姑娘身前,见其安然无恙心中一松,顺着她视线看去,只见一具骸骨盘膝坐在石室门侧,身上衣服早已破烂不堪,旁边一柄铁剑早已锈迹斑斑。
周姑娘见牧晨在旁,胆气陡增,提着油灯仔细查看这具骸骨,竟是看不出所以然,却听一旁牧晨惊疑出声,
“咦!这上面有字。“
牧晨见周姑娘盯着骸骨看,未曾有所发现,无意间瞥到距那骸骨正前方三尺远近有一块微微凸起的石头,石头状如鹅卵,枕头大小,离地半寸,其上隐隐有字迹。
周姑娘提油灯照向石块,只见上面刻着八个字,
“叩首百遍,其意自见!“
“哼!装神弄鬼,待我将骸骨拆了,看他耍什么花招!“
周姑娘怒哼一声,她生性偏激霸道,何曾受人摆布,抬手正欲拔剑。
“不可!“
牧晨连忙阻止道,
“周姑娘!死者为大,我们不可惊扰前辈安息。“
周姑娘见牧晨阻拦,一身倔脾气罕有的没有爆发,只是心中不忿,
“哼!要磕你磕,我才不磕。”
牧晨微微一笑,他生性正直善良,心道给前辈磕头又有什么打紧,当即跪在那骸骨跟前鹅卵石之上,叩拜下去。
周姑娘见牧晨对着一个毫不相干之人叩拜,神情庄严并无任何敷衍做作,额头叩在地面咚咚作响,只十几下而已隐隐有血印出现,不由心中触动,眼神来回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牧晨心中默数,待到叩首一百下之后,起身对着骸骨深深作了一揖。
这时,变故陡生,整个山洞一阵剧烈摇晃,二人险些站立不稳,只见那具骸骨渐渐沉入石室地面,却缓缓升起一方石台。
二人相视一惊,待到那石台全部浮出地面以后,整个山洞平静下来。却见那石台之上摆着一个木盒,牧晨看了一眼周姑娘,挺身来到木盒跟前,拔出佩剑小心翼翼将其打开,一旁周姑娘暗中运转周身真气紧握剑柄,戒备的看着牧晨,表情挣扎。
“咦!周姑娘,你瞧瞧,这是什么?”
周姑娘闻言,紧握剑柄的手微松,只是提聚的功力未曾散去,慢慢走到牧晨跟前向其手上的羊皮看去,只见其上歪歪扭扭的许多线条,似是一张地图,不由眼神微凝道,
“这应该是一张地图。“
牧晨一旁点头,心觉也是,只是其上并无明确的地名位置,只有那歪歪扭扭几条曲线,画得未免太过简陋了,依照这图寻找,怕是什么也找不到。
“喏!“
牧晨随手将那简陋地图递给周姑娘。
“什么。”
周姑娘一怔,好似不理解牧晨的意图,却听牧晨道,
“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