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中修思绪电转,来回扫了一眼两个仪表堂堂天资不俗的徒弟,心中老怀大慰,随着庄义方一行人进了大厅分宾主而坐,当下命人外出打些野食酒水,自与牧晨一一引荐。
“这位是丐帮执法长老铁仇,铁长老……”
“这位是丐帮总堂堂主吴有为吴堂主,还有江南分坛坛主现坐镇金陵!”
牧晨听得齐中修话语,抬眼望去,但见那铁仇五六十岁,面如刀削鼻如鹰勾,宛如冷面判官,而吴有为堂主约莫五十来岁,身材略胖,圆脸方嘴,倒像是民间的财主一般,牧晨不敢丝毫怠慢,一一抱拳拜见,
“在下牧晨见过铁长老,吴堂主!”
铁仇与吴有为含笑回了一礼,眼见得牧晨年纪才二十多岁,武功修为却教二人瞧不出深浅,心中暗吃一惊,吴有为惊疑道,
“齐长老,你这大徒弟了不得啊!”
庄义方听了吴堂主话语双眸陡亮,不知在想些什么,齐中修闻言扫了吴有为与铁仇一眼,神情似笑非笑道,
“呵呵,老铁,吴兄弟,你们二位未必是我这大徒弟对手!”
铁仇与吴有为闻言不由得瞥了牧晨一眼,暗自心惊,心知龙头长老齐中修平时不打诳语,也不吝夸赞,他能如此一说想来八九不离十,念及至此,铁仇二人双眸微亮,心觉当初加入丐帮真乃明智之举。
庄义方听了师父话语,忍不住心中惊骇,心道师兄才二十多岁便可与铁长老等人匹敌,真是当世少有,若是再过数年,岂不是难逢敌手了,如此一想,庄义方不禁心潮澎湃,仿佛见到日后丐帮领袖群伦的盛况,侧首望着牧晨眼含钦佩道,
“师兄,今日再见到你师弟倍感荣幸,师弟做这丐帮帮主着实惭愧得紧,师兄武功才学高出我许多,不如做这丐帮帮主如何?”
铁仇与吴有为闻言双眸微亮,心道这牧晨若做丐帮帮主,实在再好不过,凭他武功才学,日后定能带领丐帮纵横江湖。
齐中修听了庄义方话语,深深望了他一眼,并未多说,牧晨闻言神情微怔,望着庄义方含笑道,
“师弟,师兄才来这里你就撂挑子,想要偷懒可不成,师兄我俗事缠身,也自由惯了,可做不得丐帮帮主!”
庄义方听得牧晨推辞,仍不死心,嘴上继续劝道,
“师兄,师弟可不是偷懒,师弟自觉才疏学浅,武功低微,做这丐帮帮主实在是如坐针毡……”
“师弟,你尽可放心去做,有我和师父帮你……”
牧晨含笑望了齐中修一眼,摇头道,庄义方也侧首望着齐中修,恳求道,
“师父,您老人家帮我劝劝师兄!”
齐中修见牧晨二人皆是望向自己,不禁摇头一笑,望着庄义方神情严肃道,
“你好好做你的帮主,有师父和你师兄在,不会教你吃亏的!”
庄义方见齐中修如此一说,心下不敢违逆,只得无奈受下,倏而又转向牧晨含笑道,
“师兄不愿做帮主倒也罢了,好歹要在丐帮留个名头……”
牧晨闻言似笑非笑望着庄义方,打趣道,
“师弟,方才还说自己才疏学浅,你这么称职的帮主也是世间少有,头回见面便打师兄的主意!”
庄义方讪然一笑,侧首望了齐中修一眼,齐中修心下会意,暗道晨儿如今无门无派,若是有甚麻烦事也无人帮忙,倘若加入丐帮,于双方都有好处,念及至此,齐中修含笑望着牧晨道,
“晨儿,以你的武功,师父给你一个长老职位如何?”
“师父,徒儿可没那么多功夫待在丐帮,你应该知道我还需去救人的……”
牧晨无奈一叹,自然知道师父心意,只是师父蝠老魔被抓,他还需打探消息将他救出火海,自然不能时常待在丐帮。
齐中修闻言神情一滞,他倒是将蝠老魔给忘了,如此一来确是不能两头兼顾,心中正自犹疑,忽听一旁铁仇朗声笑道,
“哈哈哈,这有何难,牧小兄弟可做我丐帮客卿长老,如此既不妨碍他救人,也在丐帮有了名头,只需关键时刻互帮互助便可,你们以为如何?”
“哈哈哈,如此甚好!”
庄义方听了铁仇话语,猛然拍了一下大腿,心中豁然开朗,齐中修与吴有为也是纷纷点头,齐中修望向牧晨道,
“既然大伙都无异议,晨儿,你便作我丐帮第一位客卿长老,与长老权力相当,”
齐中修话说一半,忽而自怀中掏出一物抛给牧晨,
“这个是长老令牌,你拿着!”
牧晨将那令牌接在手中细看,只见令牌呈椭圆形,鸡蛋大小,由红色玛瑙石打凿而成,中间雕刻一个‘丐’字,尖端有一个黄豆大小小孔,令牌摸在手中光滑如玉,牧晨也不推辞,向众人抱拳道,
“既如此,那我便却之不恭啦!”
正在众人叙话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出打野食的丐帮弟子纷纷归来,众人手上或是提着山鸡,或是抓着毒蛇,或是挖的野菜,丐帮弟子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多时,便已备好几大锅热腾腾的鲜汤,香味四散,惹得一众乞丐食欲大振。
“师父,师兄,铁长老,吴堂主,请!”
庄义方见酒菜备好,当下安排众人围着大锅席地而坐,立时有丐帮弟子给每人发一双竹枝,就着炉火边煮边吃,牧晨尚是首次如此吃法,没碗筷桌椅,几人共用一口数尺方圆的铁锅,心中颇觉新奇。
庄义方见牧晨怔怔望着眼前铁锅,只道牧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