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东北处有一条半丈来宽的入口,入口原本被巨大山石封堵,此时因牧晨破了幻象,那山石受阵法牵引移位,入口方才显露在外。
牧晨与周希曼寻到此处,望了一眼昏暗的山道入口,沉吟道,
“拜月宫等人不在此间,相必是从此进入密道,我们需小心堤防才是。”
牧晨说完,当先一步踏入密道在前引路,周希曼紧随其后,二人沿着密道往前直走,约莫走出数百余步,忽觉密道内隐隐有阴风吹过,牧晨心中警觉,暗自运转周身真气随时以应不测。
恰在此时,陡听得不远处传出阵阵打斗声,牧晨二人加快脚步循着声源处直走,约莫走出百余步,二人眼前豁然开朗,放眼望去,但见一座方圆数十丈的山洞映入眼帘,山洞壁上镶着夜明珠,四面墙壁尽是碧绿玉石,其上隐隐刻着拳脚招式图刻。
洞内五道身影辗转腾挪斗得正酣,其中二人正是欧阳与那灰袍银发老者,另一处则是拜月宫左右二使合围那使一柄混元铜锤的蒙面老者。
牧晨只是望了一眼,转身对周希曼道,
“希曼,你在此稍候,我去帮拜月宫!”
牧晨说完,正欲转身,却被周希曼一把抓住道,
“臭小子,如今机会千载难逢,他们鹬蚌相争,我们渔翁得利,任他们斗得两败俱伤,咱们还是抓紧功夫参悟,晚了就没机会啦!”
牧晨听得周希曼话语,心觉有几分道理,仔细一想又觉不对,望着周希曼皱眉道,
“希曼,欧阳是我的朋友,眼下朋友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我们还是与拜月宫联手铲除敌人,也可高枕无忧!”
牧晨说完,不待周希曼答话,身形闪掠上前相助童月二人,周希曼眼见牧晨不识时务,心中暗恨,忽而想到倘若牧晨真个见死不救,或许当年自己早就香消玉殒,也就不会钟情于他,想到此处,周希曼不禁含笑摇头,抬脚走向玉璧雕刻细细看了起来。
欧阳分心二用,一边激战银发老者,一边留意童月二人,自牧晨与周希曼踏入山洞便被她瞧在眼里,此时望着牧晨展开《千蝠幻影身》从旁游斗,不禁双眸微亮。
牧晨身形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急速之下身形幻出六道残影,每到残影各使一招《傲剑决》其中一式剑招,袭向那蒙面老者周身各处要害。
那老者使一柄混元铜锤,面对童月与苗雷两大高手本已是攻少防多的局面,此时又有牧晨从旁游斗,一时倍感难缠,方才荡开童月二人攻势,牧晨六道残影齐至,虽说牧晨武功较弱,但也不敢任由牧晨攻向要害,只觉牧晨剑法较之前又精进许多,唯有将铜锤使得密不透风护住周身要害。
勉强撑得一百余招,那老者渐感吃力,只觉牧晨犹如蚊虫一般教他烦不胜烦,陡然右手铜锤横扫荡开童月二人剑身,不待招式使老,铜锤却忽而收回砸向身后牧晨。
牧晨上回在他手上吃过暗亏,此时见他荡开童月二人心中早有所料,不待铜锤近身,连忙身形一纵翻身跃到半空,同时双脚脚尖连点,幻出数道残影袭向老者脑际太阳,头顶百会诸穴。
那老者身形猛地后退躲过牧晨攻势,童月二人趁势紧跟而来,三人分作上下左右一齐杀向蒙面老者,那老者心中怒哼,身形一退再退拉开阵势,右手划了一道圆圈,一吞一吐一掌拍出一道雄浑掌劲直取苗雷胸口。
苗雷与童月神情微凛,双手合十聚与胸前,作拜月之势,而后双掌齐出分左右拍向老者胸腹要害,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三人被无形气劲震得不住后退,彼此嘴角溢出鲜血。
牧晨见势,早已闪身躲在一旁,虽是如此,也被余波震得身形抛飞数丈,眼见便要撞在山壁,牧晨身形陡转,脚尖在山壁上连点,回身刺向老者后背,那老者似有所觉,袍袖轻拂荡开牧晨剑身,同时右手铜锤追紧随其后砸向牧晨面门。
却在此时,老者忽觉胸口一阵剧痛,手上动作猛地一顿,低头望去,陡见一柄寒光闪烁的血月飞镖透胸而过,转身惊骇望着欧阳道,
“你,你......”
老者话未说完,一口气接不上来仰倒在地,牧晨与童月三人对望一眼,心中不禁暗松口气,原来欧阳战到三人近处,眼见牧晨三人久攻不下,当下趁着蒙面老者气力将歇未歇之际突施偷袭又杀一人。
那灰袍银发老者见欧阳以堂堂宫主身份突施偷袭,冷笑一声道,
“欧阳宫主竟然不顾身份偷袭,传将出去也不怕世人笑话!”
欧阳听得灰袍老者话语,神情冷厉望了他一眼,嗤笑道,
“对付你们这些宵小之徒,无需讲什么仁义道德?”
欧阳话音未落,忽而双掌翻飞接连拍向灰袍银发老者周身要害,一旁童月苗雷三人见势,纷纷挺剑相助欧阳,灰袍银发老者眼瞧得自己一行三人仅剩自己一人,落到以一敌四境地,不由得萌生退意,开口试探道,
“欧阳宫主,何必拼得两败俱伤,我们来此目的都是为了武学遗迹,再打下去只会便宜旁人?”
欧阳眼见灰袍老者服软,心中不屑,冷笑道,
“本宫便宜旁人也不会便宜你,你休想得到武学遗迹!”
那老者闻言,心中怒火中烧,大怒道,
“哼,凭你们也想要杀我,可没那般容易!”
灰袍老者话音刚落,忽而右手曲指成爪,隔空抓向身侧童月,童月措手不及下身形向银发老者急速掠去,欧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