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百草身为药王山掌门,在武林中与武圣山庄一般地位超然,在他手医治过许多江湖名宿,不说一呼百应,至少各派掌门瞧在他老人家面子,定会如约而至,这也是为何天魔宗设计笼络各地神医的原因所在,可惜最后被牧晨坏了好事,只怕天魔宗恨他入骨。
正月二十距今尚有一月有余,牧晨与行痴也不着急赶路,想到今晚那血魔浑身血煞之气,与自己修炼《血饮九重天》有几分相似,牧晨禁不住心有疑虑,望着姜百草问道,
“姜师叔,这魔门是否也分许多流派?”
一旁徐凤与行痴听见牧晨问出心中想法,纷纷望向姜百草,姜百草闻言轻轻点头,手捋白须沉吟道,
“这是自然,江湖名门正派有许多宗派,魔门也不例外,故老相传,这魔门一脉相承分作三大分支,其中以天魔一支最强,血魔一支最可怖,邪魔一支最诡异,当年天魔宗一支鼎盛时,其余两支尽皆依附天魔宗,成了天魔宗部众!”
徐凤回想自己两回险些被嗜血魔头吸血,仍心有余悸,望着姜百草问道,
“师父,这血魔是否以嗜人鲜血修炼,那岂不是殃及许多无辜百姓?”
“这就不得而知了,一般说来魔门也有自己武功心法,若全都以嗜血修炼,魔门必将难以在江湖立足,定会受天下人围剿!”
姜百草话音刚落,却听徐凤委屈道,
“师父,这几日药王山就遇到一个嗜血魔头,若非行痴与牧大哥相助,只怕你已经见不到我啦!”
姜百草闻言,心中吃了一惊,扫了牧晨三人一眼,连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药王山损失重么?”
徐凤也不丝毫隐瞒,当下将这几日遭遇血魔之事捡紧要的说了一遍,姜百草越听神色越发凝重,待到徐凤说完,姜百草感激望了牧晨与行痴一眼,白眉紧蹙道,
“如今看来这魔门血魔一脉也死而复生,江湖血雨腥风之期不远矣!”
牧晨三人听得姜百草说得郑重,忍不住神情忧郁,姜百草望在眼里,双眸含笑打趣道,
“呵呵呵,年轻人不要总是愁眉苦脸,老子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江湖危难时必有英雄出世,这是千百年不变的道理,老夫若是有生之年能够瞧见横空出世的英雄,也不枉此生!”
姜百草说完,意味深长的望了牧晨三人一眼,嘴吩咐道,
“好喽,时候不早了,都下去歇息罢!”
牧晨三人对望一眼,心中本有话要问,眼见姜百草不再多言,三人也不勉强,对着姜百草施了一礼告退,转身穿过大殿各自回房歇息,牧晨被安排住进炎西川屋子,大黄身形硕大不便进屋,教它在后院歇息。
药王山大殿外的阴影处,一道身影屏息凝神将牧晨四人话语全都听在耳中,待到四人回房歇息,那黑影方才蹑手蹑脚摸入厨房,看其身形娇小约莫是个女子。
距宜宾城数十里外的群山中有一天然洞穴,山洞洞顶奇石倒挂,如鬼影张牙舞爪,山洞周围山壁斜插着四把火炬,一行十数人围成半圈躬身站在一名男子身后,那男子脸戴着银色鬼面面具,教人瞧不出真实相貌,浑身偶尔外散的血煞之气惊人。
“呱,呱!”
也不知过了多久,众人忽听得数声高亢的鸣啼,循声望去,但见一只浑身漆黑的身影闪进洞内,落在当首那人右肩肩,竟是只身长足有一尺的乌鸦。
当首那人自乌鸦脚拆下一张密信,只见其写着‘此时不宜暴露,暂时隐秘行踪’两行小字,男子望了一眼,双眸中闪过一丝不屑,随手将纸条扔在一旁,只见一团血煞之气裹住纸条,那纸条立时化作灰烬。
其余众人望在眼里,心中惊疑不定,只是谁也不敢冒死相问,那鬼面男子沉默半晌,方才缓缓转过身来,神情冷厉扫了众人一眼,命令道,
“传令下去,没本座命令,所有人不得轻举妄动,违者杀无赦!”
“属下遵命!”
众人听得鬼面男子吩咐,一齐躬身下拜,旋即转身散去传令,鬼面男子待到众人去远,甩手冷哼一声道,
“哼,一群乌合之众也值得如此小心谨慎,不服杀了便是,待本座《血魔经》练至第九层……哼!”
鬼面男子话音刚落,忽而一名黑袍身影抢身进入洞内,朝着鬼面男子单膝跪地,禀告道,
“禀大人,属下找了几日,仍未找到副坛主踪影!”
“废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鬼面男子听得属下禀告,胸中怒火中烧,浑身血煞之气四散,那属下吓得身形发颤,鬼面男子说到此处,忽而想起纸条密信,话锋陡转道,
“罢了,此事暂且放在一旁,你退下罢”
那属下闻言,心中如蒙大赦,急忙应了一声起身抢出洞外,鬼面男子双眸神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喃喃自语道,
“这叛徒偷了《血魔经》必定躲藏起来修炼,好在我将经文牢记于心,即便他练成了也未必是我对手……”
鬼面男子想到此处,心中忧虑立时消去大半,似是察觉戴着面具令人生闷,伸手缓缓揭开银色面具,仔细望去,男子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实是天下一等一的美男子,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公子本多情,生花愁相思’诗中言道的多情公子李生花。
李生花伸手抚摸着自己俊俏脸庞,嘴角不禁荡起诡异笑容,恰在此时,忽听洞外一女子声音调侃道,
“好一个俊俏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