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见对面那少女约莫十七八岁,身段纤巧削细,肤若凝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说不出的柔媚细腻,妩媚动人,顾盼间自有几分英气,端的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与吴语静堪称一时瑜亮,此女正是九江郡分坛众人口中的摩尼教圣女。
那圣女被擒,俏脸上并无惊慌之色,看着牧晨脸上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只见其剑眉星目,眉宇间英气逼人,陡然芳心一跳,神色似嗔且喜。
“放开圣女!否则本座对你不客气!”
甘邪身形赶至慢得一步,见圣女被擒,一时投鼠忌器,不敢将对方逼得紧了,以免狗急跳墙。
“哼!待我安全离开此地,自会放了贵教圣女!”
牧晨见甘邪近前,当即左手一带,以圣女娇躯护在自己身前,右手掐住圣女的秀颈,直觉鼻尖传来一阵少女的清香,入手处柔嫩滑腻,不由心中一荡。
那圣女秀颈被制,一时呼吸不畅,只憋得俏脸通红一片,一双美眸带着一丝怒气。
甘邪眼神急速闪烁,心道圣女安危要紧,以本座武功,即便放你现在离去,也早晚逃不出老夫手掌,念及至此,当下挥手道,
“你走罢,倘若伤了圣女一根毫毛,本座定教你求生不得!”
牧晨既已识得那少女身份,心中笃定那人必然会同意自己要求,想到吴语静师姐方在此间,不如一并带走也好,
“夜间与你一同游玩的那女子,在下也要一并带走。”
圣女闻言,倏尔柳眉微蹙,脸有不愉之色,一双美眸眨动,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甘邪心中吃了一惊,眼含深意的看着牧晨,心道这小子方才竟是跟在本座身后,本座倒是一时大意了,闻得牧晨的要求,心生怒气陡升,眼神微眯道,
“小子,莫要得寸进尺!“
“难道阁下不顾贵教圣女的安危么?“
牧晨把心一横,掐住圣女秀颈的右手一紧,圣女顿时面色涨红,呼吸困难,直欲香消玉殒。
“住手……你……你很好!”
甘邪见圣女神情,心中陡急道。
“小贼,快放开圣女!”
“你好胆!快放了曼儿!”
这时,此处众人被打斗之声惊醒,循着声音寻来,见到圣女被擒,纷纷出言呵斥,倒也不敢上前抢夺,牧晨瞧见许多人将他团团围住,面上强装镇定,闻言只是不理,等着甘邪决断。
甘邪抬手制止众人,表情挣扎,只因牧晨所说那女子,甘邪对她一见倾心,竟是不折手段的将她掳来,一个是亲如女儿的圣女,一个是喜爱的女人,使得他心中一时难决。
牧晨见甘邪神情挣扎,心道不宜将他逼得太过,若是他发起疯来,自己是否忍心将圣女杀了?
只得几个呼吸而已,甘邪情绪渐已平复,心中暗道暂且随他去罢,想来他一时也不能将二女怎样,待到圣女脱险,届时要他好看,想到此处,眼中一丝杀意一闪而逝。
“好!都依你。”
牧晨闻言松了一口气,方才心中已然作好最坏打算,见那人神色平静,忽而心中生出一股不安,暗道现下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是谁?为何要带我走?”
甘邪正欲将人给牧晨带来,却不知方才三人打斗之声,已然惊其惊醒,只是在门内静观其变,此时那女子推开房门,站在牧晨对面道。
牧晨闻言,抬眼望去,却见那女子,二十来岁,瓜子脸蛋,眼如点漆,清秀绝俗,脸颊两旁各有一枚浅浅酒窝,姿容温婉动人,正眼神复杂的瞧着自己,不由心中狐疑道,
“姑娘,在下受无忧谷吴师妹所托前来救你。”
“原来是吴师妹的朋友,”
那女子心中恍然,眼神变幻,道,
“请你告诉吴师妹……以后……以后莫要寻我了!”
“姑娘!”
牧晨吃了了一惊,一时不明言外之意。
甘邪却是面色一喜,看着那女子一脸柔情,嘴角不经意间微微翘起。那女子似有所觉,抬眼与甘邪对视一眼,立即低头羞涩不语。
“好了,既然欣儿不肯随你去,你且走罢!”
牧晨心知此事勉强不得,当下也不多说,身形一展,带着圣女远去,为了防止那圣女突施偷袭,伸手点了圣女身上穴道。
甘邪右手一摆,阻止那欲要追踪的众人,看着二人消失的背影,眼含深意的一笑。
牧晨一路携着圣女,沿原路返回,眼角余光不时朝身后看去,并未发现有人跟踪,心下不由暗松口气。
那圣女被擒,绝美的容颜上并无忧色,偶尔斜眼看着牧晨,嘴角带着笑意,牧晨只顾赶路,却是全然没有留意。
待到一炷香之后,牧晨已然到达滠水桥头,此时已至深夜,桥头之上除了二人之外,并无旁人,当下伸手解了圣女身上穴道,
“事出紧急,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哼!你得罪我之处还少么?“
圣女嗔了牧晨一眼,娇声道。
“姑娘何出此言,我们方才初次见面?“
牧晨剑眉微蹙,心中狐疑。
“哼!自己干的好事却是忘得一干二净。“
牧晨听圣女之言,不由皱眉沉思,心道莫非她已知晓我在九江郡分坛所做之事,如此也能理解她为何如此说法,只是心中挂念吴语静,不愿与她在此讨论孰是孰非,
“姑娘,夜深了,在下先行告辞!”
牧晨说完,当即转身离去,那圣女气的跺脚,娇声喊了一